杜豪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惊的菊花乱颤。
糟了糟了,
在帝辛面前被这样举报,还能有好?
这可是历史上排的上号的暴君啊!
这种程度的惹怒......嗯,待会自己应该会变成烤肉干吧!
旁边这个雷无水到底谁啊这是?
指定有点大病吧!
劳资睡个觉,需要你这么积极检举揭发?
以为自己是cia还是克格勃啊!?
干礼粮!
虽然心中怒骂加惊惧,
表面依然是古井不波,
狗系统培养的人情练达宗师级,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启禀大王,微臣没有在瞌睡,微臣只是在闭目思考!”
杜豪迈开方步来到中间的通道,而后甩袖行礼,
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帝辛也是第一次见杜豪,
嗯,面目俊朗,风姿潇洒,端得是仪表堂堂,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睁眼说瞎话的小毛病,
那就.......拉下去金瓜击顶,做了吧!
帝辛的性情果然和历史上名声相差不大,
只是下一刻,
他刚要挥出去的杖毙手势却戛然停在半空。
因为,
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某个人的心声。
什么?
说孤是暴君?
还说孤会将他做成烤肉干?
简直一派胡言!
孤有这么残暴吗?!
这心声,其实帝辛一听便知,肯定是来自杜豪。
心声的传递有一定延迟,
所以他现在才听到杜豪一分钟前的心声。
至于为什么能听到杜豪的心声,
帝辛却是没有深想。
在这个仙神满天飞的洪荒世界,
出现一些怪力乱神之事,
那不是很正常吗!?
帝辛此刻想的是,
好你个杜豪,
既然你暗骂孤残暴,
那孤这回就仁爱一番给你瞧瞧!
看你能说出个什么理由来?
到时候你自个儿圆不回这谎,再将你金瓜击顶处死.......或者做成烤肉干也不迟!
也好让你死的明白!
帝辛向来痛恨当面对他不敬之举,
包括在他面前睡觉。
这是对他的极度不尊重。
帝辛好的就是面子!
“杜豪,你说你不是在睡觉,而是在闭目思考?那你且说说,你在思考什么?”
帝辛强压暴戾,语气平淡。
“启禀大王,微臣在思考女娲宫降香之事!”
杜豪硬着头皮做最后挣扎。
“哦?那你且说说,关于女娲宫降香之事,你都思考出了些什么?”
帝辛步步紧逼,就是想让杜豪原形毕露。
“微臣.......微臣愚笨,思考,暂时还未有所得。”
杜豪的气势明显矮下去一截,
当着满朝朱紫贵扯谎,
饶是人情练达的宗师级,也会心虚。
“哼!孤就知道,你这小子鬼话连篇.......”
帝辛刚要发作,
却是发觉杜豪的心声再次传入脑海。
“卧槽!
让我说对女娲宫降香的看法!
我敢说,你帝辛敢信吗?
难道让我告诉你,你这次去降香,会被圣人算计?
然后题写淫诗,惹怒女娲娘娘,
大商国运从此下行,直至亡国?
劳资要是这么说,
那就不是变成烤肉干这么简单了?
估计直接会变成肉酱吧!
碎的不能再稀烂的那种!
这么比起来,
我情愿不说,
起码死得不用这么痛苦!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杜豪的一番心声,
再次惊到了帝辛。
这这这......这小子在胡说什么?
一个月后的女娲宫降香,
孤会受圣人算计?
题下亵渎女娲娘娘的淫诗?
大商从此国运下行,走向灭亡?
简直满口妄言!
帝辛满脸涨红,感觉都快要被气炸了!
不过他转念又想,
这小子的危言耸听之语,
实在太过吓人,
万一要是被他说中一二,那可真的是关系到我大商国本的大事啊!
不管怎么说,
还是小心为上!
反正孤现在能听到他的心声,
姑且听听这小子今后还会有什么说法。
不得不说,帝辛的脑子是真的好使。
实际上,在正史中,他也是一名非常英武的王,聪慧过人,
如果不是后来遭到圣人算计,被妲己蛊惑,
未必会落得亡国之君的骂名。
这不,此刻他聪慧的头脑,就成功阻止了他内心中的暴戾,让他能耐着性子继续试探杜豪。
“虽然你小子鬼话连篇,
但是孤喜欢!”
杜豪当场感到有点懵:这都行?
帝辛却是没有留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
继续问道,
“那孤且问你,这女娲宫的降香,孤是去好还是不去好呢?”
“大王,微臣不知!”
杜豪打定了主意装傻充愣,
他一心只想死个痛快。
“唉,这该死帝辛,
怎么问起来没完没了,
劳资只是个八品的宗伯府下大夫,有必要死抓我不放?
难道你继续问下去,
我会告诉你,
此番女娲宫降香最好不要去吗?
搞的好像我说了你就会信似的!”
杜豪心里又是一顿吐槽。
自然也是被帝辛全部照单全收。
“哈哈,本王倒是觉着,今年这女娲宫降香,不去也罢!”
言毕,立马便是招来满朝震惊。
商荣、黄飞虎等重臣,
均是满脸急切,恨不得立马跳出来劝阻。
降香女娲宫,可是他们世家门阀党提出来的建议,
办得好也算是政绩一件,
怎么能随意被推翻?
帝辛却是摆摆手,及时将他们阻止,
“只是常言道,祖宗之法不可变,女娲宫十年一降香,乃我大商先祖所定下的规矩,孤也是不得不遵守。
且此乃孤继位七年来,首次降香仪式,不去也不合情理!
故而,这女娲宫降香,孤还是会亲自前往!”
商荣、黄飞虎等世家门阀党,均是暗自长长松了口气。
而杜豪则是忍不住又在心中嘀咕,
这帝辛......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原本方才他说不去降香之时,还以为突然转性子开悟了呢,
原来却是太监上青楼----白搭!
帝辛听着杜豪的心声,
面带礼貌微笑,
呵呵,这臭小子挺敢说啊,要不是看你肚子里装点料,你早就成调料了!
还有,那个阿斗是谁?为什么扶不起?
.......
“杜爱卿,”
帝辛对杜豪称呼也不知不觉礼貌了起来,
只不过称呼时牙齿一直咯吱咯吱的相互摩擦,
“那你说,孤此番前去女娲宫降香,要注意哪些是事项呢?”
此话一问出,
下面的群臣再也按捺不住,
开始骚动起来,
忍不住窃窃私语。
“大王这是怎会回事,为什么接连问一个小小的八品下大夫这些重大事宜,这些不应当是和穿紫披红的肱骨大臣们商量的吗?”
“更奇怪的是,这个杜豪,据说今日是第一次上朝?”
“这种毛头小子,能懂什么?!真搞不懂大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众人交头接耳之时,
吴谦也是朝着后排的雷无水打了个眼色,
对视之下,
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深深不解,和满满疑惑,
这杜豪,
又交什么狗屎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