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素容一怒之下,一掌将此女打昏,连忙向外追去,这才明白,刘信之前一连串的动作,竟是为了激怒自己,否则刚刚又如何会让刘信穿上那女子衣衫便能混出去。
却没想到刚刚走到门口,便有七八个大汉,堵在门口,后面还有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杀人了!”
“光天化日,胆敢行凶,跟我去见官!”
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堵在门外,那些护院般的大汉,更是手提棍棒,冲进屋来,不问青红皂白,七八柄棍棒,便向燕素容全身招呼过去。
“找死!”
燕素容怒喝一声,手中宝剑连斩,七八柄棍棒便断成十几节,接着“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混杂着这群大汉的哀嚎声接连传出,片刻间,这群大汉便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那群浓妆艳抹的女子吓傻了,不敢进屋,却一个劲谩骂不停。
燕素容自幼在深宫长大,何时见过这等阵仗,何时领料过这等粗俗的骂人言语,不禁气的脸色煞白。
在屋外,来看热闹的妓女,老鸨,客人,越聚越多,将阁楼围的水泄不通。
燕素容举起宝剑,对着门框狂斩而下,“砰砰”几声,整个门框便四分五裂。
“挡我者死!”
见到燕素容露出的这惊天一招,那群谩骂声顿时止住,并纷纷向后奔逃过去,后面的想上前看个究竟,前面的想逃跑,阁楼外顿时乱成一团,夹杂的女子的哭泣声,倒地的呻吟声。
燕素容随手抓过一名老鸨,问道,“刚刚扮成女人走出去的那人呢?”
那老鸨颤抖的说道,“那……那人……跑……跑到外面去了……”
不等这老鸨说完,燕素容凌空跃起两丈,越过人群,向门口急追过去。
却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刘信的影子。
“你跑不了的!”
燕素容此时反倒是冷静下来,刘信重伤未愈,不良于行,且只能活三天,绝不会贸然出城,肯定会躲在一处僻静之地,如此一来,搜索的范围便小了许多,有钱能使鬼推磨,已刘信现在的情况,怕是连个普通壮汉都打不过,只要花钱顾一批地痞无赖,寻到刘信易如反掌。
燕素容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摸腰间,一叠银票居然已经不见了,只有钱袋还在。
待打开钱袋,原本装有十几两银子的钱袋,居然大半变成了碎石块,除了仅剩的二两银子,还有一张纸条。
“为师很好,徒儿勿念,些许银两,借来一用,山高水远,他日奉还,留下二两,算作盘缠,徒儿走好,为师不送!”
燕素容气的将这纸条揉成一团,撕成碎片,口中喃喃自语着,“我一定找到你,一定……”
三日之后,燕素容颓废的坐在客栈内,此时已经山穷水尽,银两全部花完,三日之期已过,想必刘信已经中毒身亡了。
“你宁可孤独死去,也不想死在我手里!”燕素容仿佛在自言自语,但是脸上却颇有落寞之色。
三日间,她走遍了这座小城中,刘信可能会去的所有地方,药铺,医馆,客栈,酒楼,却杳无音信。
早上花光了最后一钱银子,从小锦衣玉食的她才知道钱对普通人有多重要。
不论如何,不能在此地久留了,京城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她最后看了这座小城一眼,策马奔腾而去。
相比燕素容的落魄,刘信此时却舒服的很,没有人想到,刘信居然又回到了那座妓院,又回到了他悄悄溜走的那座阁楼,此时阁楼的房间内,摆满了美味佳肴,各色鲜果,刘信怀抱美女,大吃大喝,好不快活,哪有一丝病入膏肓,毒发身亡的样子。
紫衣对刘信越来越好奇了,刘信像魔法师,因为刘信连个行囊都没带,却随手能变出一桌子的瓶瓶罐罐,刘信又像是大夫,因为他能给自己看病,胸口一条透心伤口,居然能自己医治。
却又像个江湖豪客,因为细看之下,刘信身上的伤疤密密麻麻,普通人受这么多伤,早就死了多少次了,而且那把黑伞好奇怪,每次忍不住想要把玩一下,刘信便会突然翻脸,让她又好奇,又无奈。接触之下,又会发现刘信像个读书人,因为他有时候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各种稀奇的故事层出不穷。而挥金如土的性格,却又像个富家公子,一掷千金,她这阁楼一夜的飘费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刘信连住三天,毫不心疼。
却唯独不像个嫖客,以她的美貌才情跟名气,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知有多少,更有人不惜倾家荡产,只为求得跟她一夕欢好,眼前这少年这三天未出房门,却连碰都不肯碰她一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忍不住再次问道。
刘信笑嘻嘻的说道,“自然是男人,难道紫衣姑娘看不出来吗?”
紫衣摇头说道,“正常男人来此,都是一开始装作清高,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你却跟他们不一样!”
刘信说道,“不碰你是因为我怕你呀!”
紫衣笑着问道,“怕我吃了你吗?”
刘信摇头说道,“怕我爱上你呀,因为我怕聪明的女孩子更胜过于怕漂亮的女孩子,更何况你二者兼备,想不爱上你都难!”
紫衣明知刘信随口胡说,却很受听,忍不住说道,“你这几日花费的银子,都快够我赎身了,而且你还打算住下去,还要花更多银子,如果你肯替我赎身,我一定跟你走!”
刘信笑道,“你应该能看出来,我这人风餐露宿,居无定所,而且还有厉害的强敌,我怎么忍心看着你这个娇滴滴的美娇娘跟着我吃苦!”
紫衣无奈的说道,“虽然明知你在敷衍我,我却很开心,你这样的男人,将来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女人!”
刘信却哈哈笑道,“被我这样的登徒浪子迷倒的女人,肯定要倒大霉了!”
歌舞升平中,刘信转眼便在这阁楼渡过了半个月,虽然半个月未出阁楼一步,但是根据他花钱打探来的消息,燕素容早已经离开了,让他大松了一口气。
尤其经过这半个月的调养,剑伤已经好了大半,还有那七窍僵尸毒,虽然号称无药可解,但是在刘信妙手回春之下,毒性还是被祛除的干干净净,有三师姐传下的解毒妙法跟灵丹妙药,只要没有当场毙命,刘信便有活下去的把握。
“你要走了吗?”紫衣落寞的问道。
刘信问道,“怎么?你要赶我走吗?”
紫衣说道,“你明知我想留下你,却反咬一口,好走的洒脱一点是吗?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
见紫衣有些伤心,刘信不好在开玩笑,便问道,“你如何知道我要走?”
紫衣说道,“第一,你身上的伤快好了,第二,你的钱花完了!虽然你明明知道,就算你没有钱,我也会让你留下来,可你绝不会丢面子的。”
刘信说道,“你真的好聪明,可惜我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紫衣摇摇头,说道,“要走就快走吧!马匹已经备好!”
刘信果然走了,走的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大半日之后,刘信便策马奔出数十里,却没想到策马急行中,远处山林隐隐传出阵阵打斗声跟呼喝声。
本来刘信不想多管闲事,可偏偏这呼喝声颇为耳熟,如此大的嗓门,恐怕也只有那一人能发出。
策马来到密林外,停好马匹,刘信便纵身跳上一株大树,身形如猿猴一般,在树木之间纵横跳跃。
半盏茶之后,刘信望着十余丈之外的景象,不由眉头一皱,之前果然如他所料,呼喝声果然是从铁罗汉口中传出,但是与之争斗之人,却是在预料之中的情理之外。
这些人赫然是魂谷之人,按照当日逃走的情况看,那些魂谷之人应该分批追杀燕素容跟他才是,为何此时又跟铁罗汉斗在了一起?不知是铁罗汉一直未摆脱敌人,还是这倒霉鬼在此地又偶遇强敌!
不过看铁罗汉的狼狈模样,还是前者几率更大,追杀他的五人中,居然有一名三星武者,另有四人也是二星武者,已这些人的实力,远超铁罗汉,更何况铁罗汉还有伤在身,但是铁罗汉的降魔杵舞动起来,实在厉害,居然逼得这群人不敢近身,而且铁罗汉力气似乎使不完一般,降魔杵挥舞的虎虎生风,没有一丝懈怠。
铁罗汉总有力竭之时,便想冲出密林,魂谷之人虽然不敢轻易靠近铁罗汉,但是每当铁罗汉想要突围,几人便正面交锋一次,不惜代价的将铁罗汉逼近密林,竟打算将铁罗汉活活耗死一般。
原本威风凛凛的铁罗汉,此时显得颇为狼狈,不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更是血肉外翻,若非天生神勇,怕是早就体力不支了,挥舞的降魔杵虽然看似神勇,却已是强弩之末。
刘信知道,以他武者的本领,冲上去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看来也只好使出杀手锏了!”刘信无奈的叹息一声,便取出了六师兄赠送的那把飞剑。
炼气士的飞剑是武者的克星,只是师尊严令,不可泄露剑阁传人身份,故而这飞剑一直未曾动用,只是这铁罗汉颇对刘信的胃口,而对手又是魂谷,在加上自己身处暗中,这才冒险取出飞剑。
口诀念出,手中的飞剑便腾空而起,遥遥一指,飞剑便如一道流光般,在密林内穿梭过去!
趁着铁罗汉力气懈怠之际,五人顿时对铁罗汉形成围拢之势,几人好整以暇的围着铁罗汉,却不发起猛攻,似乎惧怕铁罗汉临死反扑。
就在此时,一道流光忽然毫无征兆的从头顶大树的枝叶内激射而下,流光本就快如闪电,在加上这群人被铁罗汉牵制大半经历,一名武者当即被流光透胸而过,至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被无故偷袭了。
“是飞剑,不好,有炼气士!”
剩余四人顿时大乱,因为被斩杀之人,赫然是神通最大的那名三星武者。
本已陷入绝望的铁罗汉,见此顿时精神大振,本已势衰的降魔杵再次舞动起来,在飞剑不停偷袭之下,转眼便有三名武者死于降魔杵之下的死相惨不忍睹。
最后一人凭借灵巧的身法,不过逃出数十丈,便被后发先至的飞剑斩去头颅。
飞剑一个盘旋,飞入密林,便不见了踪迹。
“不知哪位朋友暗中相助,洒家铁罗汉感激不尽,还请朋友现身一见!”铁罗汉一边将降魔杵护在身前,一边对着周围喊道。
此时飞剑已经落在刘信手中,飞剑杀人果然犀利,只是缺点也是致命的,飞剑祭出之后,身形便无法移动,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除非能修炼到更高的境界,而且驱使飞剑,耗费的神念也非同小可,以他出窍境的实力,驱使这飞剑,根本无法坚持太久。
收起飞剑,刘信压低嗓音,传音说道,“有位前辈料到你今日有难,老夫受人之托,前来助你!”
这声音沙哑沉重,倒像是一个老者所发出,只是声音飘渺,只知在密林中,却不知声音从何处传来。
铁罗汉当即问道,“不知是受哪位前辈之托,晚辈必定谨记这位前辈恩情,日后也好报答!”
刘信接着传音说道,“本来这位前辈名讳不许他人提及,不过看在你这小辈一片诚心的份上,老夫便告诉你,你却不能让那位前辈知晓!”
铁罗汉连忙说道,“还请相告,晚辈必然守口如瓶!”
刘信传音说道,“你们前几日不是还联手揭破魂谷阴谋吗?”
铁罗汉疑惑的问道,“怎会是那小子,前辈不会弄错吧,那小子是个招摇撞骗的冒牌货,已经被燕国太子当场揭穿,前辈可莫要被他骗了!”
刘信语气一冷,接着传音说道,“你这小辈不识好歹,若非那前辈神机妙算,怎会料到你有今日之难,让我前来助你,若非那前辈神通广大,怎会揭破魂谷的阴谋,助你们逃出升天!”
铁罗汉似乎信了一半,还是疑惑的问道,“可是……那人不但神通稀松平常,而且自己也承认是个骗子!”
刘信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强忍住笑意,传音说道,“你这小辈无知,若非那位前辈返老还童,法力丧失了九成,怎会与你同行,那人若真是骗子,怎会不惧毒药,若非凭借几百年之阅历,怎会让魂谷之人上当,若非博学多才,怎会识得魂谷布置的巧妙机关,自己承认你便信了?愚蠢!当时燕国太子在场,若非前辈承认自己是骗子,燕国太子岂会放过他!这位前辈明哲保身,实乃大智之人!”
这次铁罗汉茅塞顿开,恭敬的说道,“多谢前辈解惑,晚辈定要寻到这位前辈,报答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那位前辈身在何处?”
刘信一边捂着肚子,强忍住笑意,一边传音道,“这位前辈入世历练,不想被人揭穿身份,更不许我提及前辈来历,更不许我告知你,是前辈命我前来助你,至于你能否再见这位前辈,便看你的机缘吧,你好自为之!”
“前辈……前辈……”
见到密林中再无声响传出,铁罗汉怔怔出神好半天,才扛着降魔杵,向密林外行去。
而此时的刘信,已经大笑着做到马匹上,策马奔驰而去,前行了七八里之后,见到一个茶棚,便下马要了一壶茶,好整以暇的等候起来。
一直喝了两壶茶,才见到铁罗汉魁梧的身躯出现在山路上。
经过这段时日的逃命,铁罗汉又渴又饿,见到前方的茶棚,顿时精神一阵,迈开大步,几乎奔跑起来。
来到茶棚前,忽然见到喝茶的刘信,顿时一阵不知所措,接着露出惊喜的神色,向前疾驰几步之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又稳住脚步,故作平静的说道,“原来是这位……这位……小哥,没想到今日在此相见,幸会幸会!”
刘信心中想到,我已等候你多时了,口中却说道,“原来是铁兄弟,铁兄弟别来无恙,今日再见也算有缘,快些过来一聚,只是为何这般狼狈?”
铁罗汉有些拘谨的坐在刘信身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当日本已逃出,却没想到这群败类阴魂不散,追追逃逃之间,一直耗到今日,才算将这群砸碎摆脱!说起来,还要多谢大哥的相助之恩,若非大哥神机妙算,带我等脱困,小弟怕是死在那处魔窟了!”
见到刘信称自己铁兄弟,铁罗汉借坡下驴,居然觍着脸喊起刘信大哥,若是有江湖中人在此,见到四十多岁的铁罗汉,喊一个毛头小子大哥,不笑掉大牙才怪。
但是铁罗汉见到喊刘信大哥,刘信没有反对,反而开心的很!
刘信说道,“铁兄弟放心,这群败类活不长久,将来时机成熟,必将其连根拔起!”
铁罗汉却深信不疑,连忙说道,“小弟愿跟在大哥身后,已效犬马之劳!”
刘信却为难的说道,“铁兄弟见外了,只是已铁兄弟的本领跟名气,跟在我身后,不是辱没兄弟的身份吗?”
铁罗汉郑重的说道,“大哥机智过人,能跟在大哥身边鞍前马后,是小弟的荣幸,若是大哥不嫌弃,小弟就拜您作大哥了!”
一边说着,铁罗汉竟真的跪拜下去!
刘信连忙将其扶起,说道,“兄弟这般可折煞我了,既然铁兄弟抬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后我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多谢大哥!”铁罗汉一脸真诚之色。
刘信又问道,“那铁兄弟下一步打算去往何处?”
“自然是去……”铁罗汉语气一顿,又说道,“大哥去哪里,小弟便去往哪里!”
刘信微微点头,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说道,“为兄打算前往京都,不知铁兄弟意见如何?”
铁罗汉说道,“哦!原来大哥也要去往京都,莫非也是参加这次的盛会?”
“盛会?”刘信本想询问,见那茶棚摊主正好奇的看着二人,便说道,“先吃点东西,用些茶点,路上再说!”
“十屉包子,两壶凉茶!”
那摊主本来津津有味的看两人称兄道弟,在铁罗汉的一声大喝之下,差点被震的昏过去,不禁想道,这大汉虽然头脑有些毛病,但这嗓门可不含糊,跟天打雷劈一样。
手忙脚乱的端上包子馒头米粥,两壶凉茶。
没想到这大汉嗓门够大,饭量也实在惊人,在这摊主惊骇的眼神下,十来屉包子馒头,几大碗米饭,连同两壶凉茶,转眼便下了肚。
铁罗汉摸着撑起的肚子,忽然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信当即将一包足有几十两的散碎银子,放在桌上,说道,“兄弟莫非囊中羞涩,这些银子尽管拿去使。”
铁罗汉羞愧的说道,“哪能要大哥的钱,只是小弟这几日颠沛流离,钱袋丢了,不过大哥放心,到了前方濮阳城,寻几家为富不仁的财主,钱财要多少有多少!”
“铁兄弟跟着我行走江湖,哪能让你做这般粗活,你我兄弟还客气什么!以后你负责管钱,缺钱只管跟大哥说便是!”一边说着,刘信又便戏法似的取出两张银票来。
铁罗汉不禁想到,这大哥果然豪爽,又如此信任自己,顿时心中感激,当即不客气的接过银票,结了饭钱。
那摊主一听这大汉要跑去濮阳打家劫舍,顿时吓得瘫软在地,连银子也不敢收了。
被铁罗汉又一声大喝之下,才颤颤巍巍的接过银子。
铁罗汉付了银子,便抢先一步,牵过刘信的马匹。
刘信露出满意之色,心想这铁罗汉虽然是个莽夫,却比丘宗堂那胖子更有眼力见,对自己更是孝心可嘉,在推辞一番后,刘信坐在马上,铁罗汉牵着马大步向前行去!
没想到这铁罗汉力气大,走的更快,急行之间,马匹被铁罗汉拉着只能小跑才能勉强跟上,而刘信则稳稳的坐在马上,问道,“铁兄弟刚刚说去京都参加盛会,不知是何盛会?”
铁罗汉说道,“今年京都的盛会可不得了,三大盛会几乎同时举行,第一盛会举行九国会盟大会,除了九大圣地之外,各国使者也都会齐聚京都!”
“九大圣地?天下不是有十大圣地吗?”刘信故作好奇的问道。
铁罗汉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剑阁超然物外,极少参与世俗之事,虽然有圣地之名,却极少在世俗现身,所以参加九国会盟,一直都是九大圣地,而且说是九国会盟,不如说是圣地会盟,毕竟圣地能代表朝廷,朝廷却通常不能代表圣地。”
刘信点点头,九国会盟之事,十二年前刘信便知道一些,只是那时年纪尚幼,所知有限,现在想来,所谓的九国会盟,不过是九个有圣地坐镇的超级强国,追求利益一致,并且在对抗魔族问题上,达成共识,共同调兵遣将,以免被魔族逐个击破。
至于将会盟之地选在大汉,更好理解了,人族地域辽阔,强国散落各地,大汉,东晋,蓝昭,燕国,四大强国确是紧邻,而大汉又正好处在另外三国中心,占据地利之势,此为其一。
其二便是魔族在其西北,除了几个小国之外,大汉与燕国便是对抗魔族的主力,妖族在东海,东晋便成了对抗妖族的主力,大汉北上出兵可抗拒魔族,出兵东海可抵御妖族,乃是兵家重地。
其三,因为地理的关系,大汉上百年未曾对周围国家用兵,与那些连年征战,扩充国土的强国形成鲜明对比,在加上大汉绝不允许那些强国无限扩张,时常干预人族内部用兵,故而大汉在那些小国威望极高,便当仁不让的成为人族中心之地!
其四,虽然同为圣地,国力却是天壤地别,奇航斋坐镇的蓝昭国,北冥宫坐镇的丘戎国,天机府坐镇的卫国,都是阵符师圣地,防守有余,进攻不足,万佛寺坐镇的南竹国,浩天书院坐镇的大夏国,青丘管坐镇的楼兰国,都是炼气圣地坐镇,炼气士虽然可以杀人于无形,乃是武者的最大克星,却对军队以及综合国力无太大影响。
故而相比之下,明宗坐镇的大汉,魔门坐镇的燕国,盘古殿坐镇的东晋,有武者圣地的支持,武者加入军中,使得这三国兵强马壮。
最重要的便是其五,九大圣地各有圣地坐镇,各大圣地权利还在朝廷之上,唯独大汉有两大圣地坐镇,明宗虽然占据了大汉军队的近半要职,但是有剑阁的威慑,大汉始终都是朝廷高于一切,就连九大圣地排名靠前的明宗,也要在名义上听命与朝廷,使的大汉朝廷的威望,力压其余八国。
现在想来,剑阁坐落在大汉国土之内,本门前辈还真是高瞻远瞩,有了剑阁,大汉朝廷固然威望无二,剑阁也因此可以超然物外,不受打扰。
“那第二大盛会又是什么?”刘信问道。
铁罗汉说道,“自然是皇太后的寿辰了,皇太后每次寿辰,便会恩泽天下,尤其今年五十大寿,听说会大赦天下,京都还会举办最大规模的庙会,天下百姓普天同庆。”
刘信确是眉头一皱,“那第三大盛会呢?”
“第三大盛会自然是天下英雄大会了,此盛会可是晋王殿下亲自主持,堪称江湖第一盛会,晋王跟晋王妃,都会现身英雄大会,能一睹晋王跟晋王妃的风采,也是一大幸事!”说道此处,铁罗汉露出一丝向往之色。
刘信忽然问道,“晋王妃可是东晋之人?”
铁罗汉说道,“那是自然,皇太后是东晋皇室公主,这位晋王的王妃,也是皇太后亲自挑选,听说是东晋盘古殿的高足,本领高强,又貌美如花,而且侠义心肠,堪称我辈典范!”
刘信可对这位皇太后跟晋王没有什么好感,皇太后是晋王生母,却不是他的亲奶奶,自然也不是他父皇的亲生母亲,当今皇上的生母,也就是他的亲奶奶,是曾经的皇后,也是出身明宗之人,在其病逝之后,因为东晋的原因,才立的现在的皇太后为皇后,只是因为奶奶死的不明不白,一直是父皇的一块心病。
而先皇驾崩,因为皇位之争,几乎闹得满城风雨,东晋更是直接插手了大汉内务,陈兵边境,公开支持晋王,父皇确是因为外公的关系,深得明宗支援,这才形成对顶之势,后来听说还是剑阁插手,父皇才继承大统。
至于那位晋王,刘信更是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这位晋王每次见到刘信都会笑,不止刘信,见到谁都在笑,但是刘信却不喜欢这位晋王叔叔对他笑,总觉得晋王叔叔的笑意中,另外蕴含了什么,现在想起来,这种笑正是二师兄教他的笑里藏刀。
十二年未回皇宫,本以为父皇广施仁政,皇权已经稳固,现在看来,皇太后更加风光,晋王娶了盘古殿的女子为妃,后援更大,看来父皇过的也不算多快活。
两人一路上日间赶路,晚间住店,错过宿点便露宿野外,一路上,铁头陀白天牵马,夜间安排住宿,野外之时,不用刘信说话,便能打来野味,让刘信十分满意,不禁感慨,当日冒着风险救了此人,总算有了回报。
尤其是过往的江湖豪客,见到铁罗汉甘愿为一个少年当马夫,更是啧啧称奇,而铁罗汉非但没有难为情,反而很得意的样子,让那些江湖豪客更是猜不透刘信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