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别院里,刘信倒是过的舒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晚间,聚德楼便送来了一大桌的酒菜,直吃的铁罗汉满口生津。
待的铁罗汉沉沉睡去,已经是深夜十分。
刘信独自在房间内打坐起来,自从离开剑阁,一直奔波,罕有时间炼气打坐,时至今日方闲暇下来。
按照六师兄传授的口诀,打坐一个时辰才运行了一个周天,随后又取出了飞剑,飞剑是炼气士之本,境界的高低,更是直接代表了御剑飞行的速度,力量,灵巧,时间,自然也就代表了自身的实力。
自从进阶出窍境以来,曾经虽然多次驱使过飞剑,但是自从经过两次实践,才彻底明白御剑的致命缺陷,飞剑固然来无影去无踪,杀敌与无形,但是驱使飞剑之时,全部神魂都附身在飞剑之上,自身便成了软肋,若是被人发现身躯偷袭一把,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当然,这也是出窍境炼气士,若是第四境界的冲虚境,便可分出神魂,戒备自身,若是能达到第五境界的神离,便可一心二用,不在受飞剑束缚,不过神魂附身在飞剑上,一旦飞剑受损,自身也会伤及神魂,当然,若是能达到第六境界的造物境,万物由心生,自然没有了这般限制。
只是炼气一道,越是修炼,后期越是艰难,倒是刘信隐隐发现,最近驱使飞剑之时,已经能感应到附近的声响,驱使飞剑也更加熟练,似乎隐隐触摸到了那一层瓶颈。
刘信双目微闭,集中精神,神魂外放,魂念似乎再次附身到了飞剑之上,在神念的推动下,飞剑飞出房间,如一盏流星般,飞入高空,神魂御剑虽不能视物,却能感知到飞剑周围的情形,这种感知如此的清晰,随着飞剑在空中飞舞盘旋,刘信隐隐觉得,距离这层瓶颈似乎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一层光幕忽然阻挡在了飞剑之前,原本酣畅飞舞的飞剑,撞在这层光幕上,顿时如撞在棉花上,被反弹开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意念笼罩在飞剑之上,似乎想要探寻什么。
“阵符师!”刘信心中一凛,也只有阵符师的神念,可以凌空探测飞剑。
刘信当即驱使着飞剑,向来路激射,却没想到一层强大到极致的光幕忽然升起,挡住了飞剑的去路,未等飞剑绕过,四周光幕闪动,将飞剑笼罩在其中。
“你是谁?想干什么?”这道阵符师的意念中,似乎传来一个飘渺的女声。
刘信一咬牙,神魂便脱离飞剑,魂归本体!
睁眼之后,刘信不禁露出心有余悸之色,当初在剑阁修炼,可以肆无忌惮,今日修炼过于投入,却忘了收敛,将飞剑飞出了别院之外,还好那阵符师似乎没什么恶意,否则绝不会给它神魂归窍的机会,只是如何讨回飞剑,却有些麻烦了,炼气士没有飞剑,还算什么炼气士。
一脸懊恼的刘信,也无心修炼,合衣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第二日,刘信便寻来苏流香,“师侄可知左边驿馆入驻何人?”
苏流香道,“这片驿馆中,分做数十处别院,距离我们最近的,应该是蓝昭国使者,在向左该是燕国使者跟东晋使者!”
“果然是他们!”刘信微微点头,阵符师本就稀少,能公然在京都露面的,也只有奇航斋,天机府,北冥宫,若是北冥宫还好说,直接寻北征王,寻回飞剑自然不是问题,只是奇航斋便有些麻烦了,那个雪凝仙子玲珑剔透,自己去索要飞剑,炼气士的身份非暴露不可!看来昨日阻拦他的那道神念便是这丫头,至于如此强大的阵法,恐怕也只有那位欧阳大师能够布置了。
于此同时,蓝昭国驿馆也发生了些许风波!
欧阳大师盘膝而坐,手拿一把飞剑怔怔出神,似乎在思考什么,这飞剑正是刘信丢下那一把。
“师兄可看出什么了?”在欧阳大师身旁,程雪凝面无表情的问道。
欧阳大师说道,“此飞剑看似寻常,打造却极为精细,并且使用的材料颇为罕见,实在想不到哪一宗会炼制这等飞剑!不过绝非普通宗门打造,多半出自哪一圣地!”
程雪凝问道,“依师兄看,这飞剑是何由来?炼气三大圣地中,青丘观代表的楼兰使者未到,万佛寺代表的南竹国,似乎多已佛宗器物为本命法器,莫非是大夏国不成?”
欧阳大师摇头说道,“大夏国的使者中,那位夏皇子已经修炼至冲虚境,凭你的实力,还拦不住他的飞剑,大汉的神府卫虽有不少炼气士供职,却绝不会这般大意!”
“师兄的意思是?”
“此时天下英雄大会召开在即,这般多的江湖人,混杂几个炼气士在正常不过,此人多半是出窍境炼气士,飞剑误入此地,多半是无心之举,查查附近可有可疑之人居住便是!”欧阳大师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此人多半未对任何势力效力,而且年纪不大,否则不会在此地,又这般贸然的飞剑出窍,又被你拦下!”
程雪凝说道,“小妹明白了,若是有人讨要飞剑,做个顺水人情就是,只是旁边的别院已经派人查探过,其主人颇为神秘,而且别院所住何人也不好探查,只好等此人自己来讨要了!”
刘信错失飞剑,不由颇为焦躁,一边苦思该如何去讨要,一边带着铁罗汉在大街上溜达起来。
忽然之间,刘信看到一个大胖和尚,忍不住大笑起来,就连丢失飞剑的阴霾心情也被一扫而空!
“大哥为何发笑?”铁罗汉忍不住问道。
刘信说道,“自然看到了可笑之人,你速去寻丘宗堂,就说为兄有大事要办,要他速速赶来!”
铁罗汉飞奔而去之后,刘信悄悄的跟在这和尚身后,越看越觉得这胖和尚可爱。
这胖和尚不是别人,正是跟他一同探寻铁血门宝藏,后来被魂谷追杀的一笑佛,这一笑佛可比铁罗汉运气好的多,当日被追杀之下,此时哪有一丝狼狈,反而比当日还胖了些。
这一笑佛初到京都,自然不能闲着,左逛右看,倒也逍遥,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似乎有些心绪不宁,像是被人跟踪的样子!
只是京都之地,首重王法,谁敢打劫他一个出家人。
“莫非是又饿了!”
想到此处,一笑佛转身走进了一家酒楼,正是刘信那位三师侄开的聚德楼!
在京都,和尚虽然不少,坐在酒楼大吃大喝的却不多,更何况这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而且这和尚还点了一大桌子荤菜,一大坛酒,整个熙熙攘攘的酒楼食客,似乎都被这胖和尚吸引。
一笑佛混不在意,一手拿着烧鹅腿,一手端着酒盏,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和尚不化缘,却在这里喝酒吃肉,不怕佛祖要你下地狱!”
一个少年的嬉笑声传来,紧接着,一名少年便坐在了一笑佛眼前,笑嘻嘻的看着他。
一笑佛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向门口跑去,快如闪电的速度,哪像一个胖子施展的。
而刘信也不追赶,好整以暇的做了下来。
却没想到这胖和尚跑得快,回来的更快,绕过刘信之后,跑到门对面的窗前,纵身跳出窗外。
“有人吃霸王……”一个店小二大叫一声,“餐”字未出口,这胖和尚又回来了。
只是这次,一笑佛不是自己跑回来的,而是被人扔回来的,并且准确无误的坐在了原先的位置,如此庞大的身躯,飞过一排桌椅,居然没有砸坏一副碗筷,扔他之人的的力量,武功,几乎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紧接着,一笑佛逃跑的那扇窗下的墙,忽然“轰”的一声,倒塌下来,一个铁塔般的壮汉,从撞开的墙洞走出,正是铁罗汉。
一笑佛仿佛认命一般,老老实实的坐在桌上,如老僧入定一般,在门口,一个跟一笑佛一样体型的大胖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正是丘宗堂。
铁罗汉与丘宗堂同时走到一笑佛旁边,各自坐下,四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却无人说话。
一笑佛不笑了,铁罗汉面无表情,丘宗堂冷眼旁观,只有刘信似笑非笑的看着一笑佛。
“你这胖和尚喝酒吃肉,败坏佛门戒律也就罢了,居然吃霸王餐,不知这是京都重地,天子脚下吗?”刘信故作威严的说道。
一笑佛确是笑不出来,这三人中,铁罗汉虽然头脑简单,却比自己本领高,丘宗堂虽然跟自己本领相近,确是个老狐狸,刘信虽然比自己本领低一些,却最难缠,被这三人联手堵在这里,定然麻烦不小。
一笑佛说道,“施主有话好说,贫僧岂会吃霸王餐,一些酒菜钱,还是付得起的。”
刘信说道,“酒菜钱不多,撞坏的墙却要赔偿,修房子,必然影响生意,损失的钱财也要赔偿!”
一笑佛急忙说道,“可是这墙,是这位铁施主撞开的!”
刘信说道,“若非你要吃霸王餐,铁兄弟怎会把墙撞开!”
一笑佛愁眉苦脸的说道,“就算贫僧要赔偿,也是赔给酒楼掌柜!三位来讨债岂不是喧宾夺主!”
“可是这酒楼就是我开的,我不讨债谁讨债!”刘信一边说着,一边将掌柜的招呼过来,问道,“酒楼每日进账多少银子?”
那掌柜的看出刘信故意找这胖和尚麻烦,便说道,“我们聚德楼日进斗金,日进账起码千两银子!”
一笑佛顿时脸色一变。
刘信又问道,“修墙便要关门停业,每日便要损失千两银子,这墙何时能修好?”
掌柜的说道,“本店乃是京都数一数二的酒楼,自然马虎不得,起码要一个月才能修好!”
刘信一摆手,将掌柜的打发走,说道,“每日一千两,一个月便是三万两,我们跟大师有缘,今日饭钱便免了,只是修房子耽搁的钱,却免不得!”
一笑佛苦着脸,摇头叹息道,“知道遇到你没好事,想要贫僧做什么,朋友直接说吧!”
刘信说道,“我们可不会强人所难,今日只为讨债,若是大师身家拮据,也可做工付钱,每日一千两白银,坐满一个月,你我便两清了!”
一笑佛沉吟片刻,问道,“只有一个月?”
刘信说道,“我说话向来算话,铁兄弟可为证!”
一笑佛咬牙说道,“好,贫僧就跟随施主一个月,只是杀人放火之事,贫僧说什么也不干的。”
刘信哈哈一笑说道,“京都之内,谁敢杀人放火,大师这才是明智之举!”
走出酒楼,刘信笑的更开心了,平白多了一笑佛这样的高手在身边,自然多了一个臂助,一笑佛却始终笑不出来,一边走路,一边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
不过三四日之后,一笑佛已经渐渐开心起来,终日住在精致的别院,吃最好的美食,喝最好的美酒,整日无所事事,任谁都会开心。
但是刘信却开心不起来,这几日,任凭刘信苦思冥想,在不泄露炼气士身份的情况下,取回飞剑希望渺茫,而蓝昭国驿馆守卫森严,又有欧阳路那个老狐狸坐镇,想要盗取更不可能。
刘信守在驿馆门口数日,都没有一个蓝昭国的人走出,反倒是等来了一张告示。
“本驿馆捡到精品飞剑一把,无人招领,明日拍卖,所得银两,尽数捐赠,精品飞剑,削铁如泥,识货之人,皆可竞拍!”
刘信不禁哭笑不得,蓝昭国自然不会真的拍卖他的飞剑,只是想要找出飞剑的主人,本命飞剑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明知前面是个大坑,刘信也不得不跳进去。
竖日清早,丘宗堂拿着一张拜帖,愁眉苦脸的站在驿馆门口,拜帖的名刺赫然写着刘二狗,铁罗汉,一笑佛二人站在丘宗堂身后,不禁纳闷,大名鼎鼎的丘宗堂,何时改名刘二狗了?
拜帖送上,不多时,便有礼官出来迎接三人,其待遇,竟与刚刚进入的燕国公主,东晋世子一般,让一笑佛与铁罗汉啧啧称奇,莫非刘二狗的名气更响亮一些不成?
见到三人进入,原本躲在一旁的刘信,当即返回别院,近两丈的高墙,翻身而上,向驿馆望去,只见驿馆虽然守卫不少,进出的仆役也不少,中心却明显放在了今日的客人身上,守护阵法自然也不会开启。
刘信纵身翻过,动作比猫还要轻灵,比兔子还要迅捷,落地之后,匍匐在一座花池后,趁无人注意,几个起落,便绕过前厅,向后院奔去。
刘信丝毫不担心被发现,燕国公主,东晋世子同时来访,作为蓝昭国使者,雪凝仙子必然要亲自招待,欧阳大师必然会陪同,至于飞剑,既然要拍卖,好东西自然不会当时便拿出,而且三国使者见面,自然有些虚礼要耽搁时间,这段时间的空闲,对于刘信来说足够了。
果然如刘信所料,后院的阁楼前,只有两名守卫看守,一枚石子抛出,趁这两名守卫稍加分神的同时,刘信袖中的飞镖已经射出,人顺着飞镖上的丝线,已经激射到了阁楼屋顶之上。
掀开一片琉璃瓦,阁楼大厅果然空空荡荡,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刘信跳入阁楼内,确认没有机关后,小心的打开木盒,飞剑果然就在其中,其顺利的过程,刘信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在前厅内,的确如刘信所料,欧阳大师与程雪凝正在招待东晋世子与燕国公主,那东晋世子虽然眼神深沉,却带着一股傲据之色,虽然相貌端正,却带着一股不相符的淫邪,让人十分不舒服。
相比之下,燕国公主艳光四射,温婉大方,更惹人注意,尤其与程雪凝站在一起,一个如雪莲,一个如牡丹,一个温婉大方,一个冷艳照人。
但是见到铁宗堂三人之后,这位落落大方的燕国公主却是脸色大变,原本从容优雅之态,变成了惊慌失措。
那东晋世子倒是颇为好奇,东晋在大汉京都,不知布置了多少探子,对于京都的要员与重要人物几乎了如指掌,这刘二狗能让蓝昭国的欧阳大师,雪凝仙子礼遇有加,又让燕国公主坐卧不宁,来历绝对非同小可,却偏偏没有任何关于此人的信息。
一番客套后,东晋世子说道,“今日有幸一睹雪凝仙子,素容公主的风采,实乃三生有幸,只是这位刘……刘大侠眼生的很,恕在下孤陋寡闻了?”
欧阳大师说道,“这位刘大侠不但本领高强,且侠肝义胆,当日本国使团在虎峡湾,曾遭遇魂谷伏击,多亏刘大侠与舍弟刘信小友仗义相助,这才转危为安,此恩情老夫一直铭记与心。”
“刘信?”在东晋世子的诧异声中,燕素容更是低不可闻的喃喃自语一声。
欧阳大师解释道,“世子殿下莫要误会,此刘信非彼刘信,不过这位刘信小友不但本领高强,且机智过人,实是可造之材!”
东晋世子微微一点头,说道,“听说雪凝仙子与当年的刘信太子还立有婚约?没想到大汉虽然国富民强,这位太子却英年早逝,实在可惜!”
程雪凝说道,“此婚约乃是家师与曾经的大汉皇后,也是贱妾的远房姑母所立,并有我蓝昭国君为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早逝,也只是贱妾命苦,婚约是永无更改的。”
东晋世子说道,“雪凝仙子冰清玉洁,为这位太子守身如玉,在下实在佩服,只是仙子花样年华,如此孤独终老,实在是可惜了!”
“师命不可违!”程雪凝似乎有意转开话题,又说道,“前几日本驿馆内,意外得到的这把飞剑,可是难得的精品,只是本国使团之内,没有炼气士,贱妾又不想如此飞剑蒙尘,便厚颜拿出此剑拍卖,同时也是想请诸位鉴定一二,若是能寻到飞剑的主人,也好归还与他!”
东晋世子沉吟着说道,“飞剑乃是炼气士的本命之物,启容遗失,多半是这位炼气士孤家寡人,不想暴露身份,若是能寻到此人,在下倒是想结交一番!还请大师将飞剑取出,让我等观摩一二!”
欧阳大师说道,“此飞剑非同小可,取剑之前,还是先略作防护稳妥些!”
一边说着,欧阳大师一挥手,整个驿馆顿时被一层薄如蝉翼的光幕所笼罩,光幕近乎透明,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光晕,一看便是厉害的防御阵法,见到此幕,东晋世子与燕素容均露出不解之色,铁宗堂三人确是脸色大变。
却不知身在院外的刘信,更是一脸错愕,飞剑顺利到手,本打算原路返回,却没想到刚刚来到墙下,还未来得及翻墙而过,驿馆的守护阵法便激发了,好像故意在等他一般,刘信躲在花池下,整个驿馆依旧如常,没有一丝慌乱,自己更不像被发现的样子,不禁暗想,莫非自己真的这般倒霉不成,只是驿馆被阵法笼罩,脱身无望,待飞剑被盗之事被发现,自己便有嘴说不清了。
“去后院将飞剑取来!”欧阳大师对身后的仆从吩咐一声,便闲聊般的问丘宗堂道,“当日虎峡湾一别,已有近两月光景,不知另弟刘信小友可还安好?”
“一……一切安好!”丘宗堂脸上已经开始出汗。
燕素容确是脸色大变,骤然问道,“刘信没死?”话一出口,顿时觉得失态,却不知该怎么圆场。
丘宗堂问道,“这位公主殿下莫非认识舍弟?”
就在燕素容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欧阳大师说道,“今日如此盛会,刘信小友未到,实在遗憾!”
丘宗堂焦急的向门外看了一眼,眼珠一转,说道“舍弟今日也来到了贵驿馆,只是早上吃坏了肚子,这才借贵驿馆的茅房一用,多有失礼,还请海涵!”
“他居然来到了此地?”燕素容喃喃自语一声,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尽在咫尺的程雪凝听到了。
就在此时,刘信捂着肚子从门外跑了进来,一边说道,“早上不知吃了什么,肚子竟这般不争气!见过欧阳大师,见过雪凝仙子!”
程雪凝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微微一点头,欧阳大师微笑着方要说话,却没想到燕素容手中长剑忽然刺出,直指刘信身前要害,一副要取刘信性命的样子。
燕素容出手太过突然,剑招又太快,加上刘信与之距离太近,其余人又来不及施救,长剑转眼便到了刘信胸前。
眼看刘信便要血溅当场,却见刘信不闪不避,反而一挺胸,直接用胸口硬结了这一剑。
“嘭!”
一声脆响传来,飞剑居然被反弹开,而刘信也在这一剑之下,倒退了三步。
整个前厅顿时一阵大乱,燕素容身后的护卫当即祭出兵刃。
“休伤我大哥!”铁罗汉大吼一声,如狮吼般的嗓门,震的整个大厅嗡嗡作响。
铁罗汉三人当即取出兵刃,护住刘信身前,跟燕素容的那群护卫对峙起来。
“公主殿下这是何意?”程雪凝脸色冰寒的说道。
刘信则说道,“这女人是谁?为何要杀我?莫非我杀了你丈夫,让你做了寡妇不成?”
东晋世子说道,“不可无礼,这是燕国素容公主,也是燕国此番来访的使者!”
刘信说道,“原来在下问声为何要被杀,便是无礼了,阁下难道不知这里是大汉吗?”
东晋世子乃是东晋王爷爱子,何时被人这般顶撞,不由脸上怒气一闪。
这时,欧阳大师适时说道,“诸位稍安勿躁,素容公主为何对我蓝昭国的贵客下此毒手,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刘信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天地良心,我连这位公主娘娘的面都为见过,既未亲过她的脸,又未收她做徒弟,更没有戏耍她带我嫖妓院,公主殿下莫非认错人了?”
燕素容听刘信看似胡言乱语,却揭开自己伤疤,脸上青白交错,只是今日出手确实冒失了,随即强忍怒气说道,“抱歉,是本宫认错人了,不久前,本宫偶遇一个跟阁下同名同姓,又面貌相似之人,奸滑狡诈,实在讨厌,如今看来,倒是本宫鲁莽了。”
“哦!原来如此!”刘信一副夸张的恍然大悟的样子。
其余人却定然不信,不但欧阳大师,程雪凝露出好奇之色,那位东晋世子也是大感兴趣,而丘宗堂三人更是满脸不解,实在想不通刘信何故招惹到了此女,毕竟当日在铁血门藏宝之地,这位公主可是易容的惟妙惟俏。
就在此时,那名取剑的仆从,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惊慌的说道,“大师不好了,飞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