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的两个人却是没有那么多话说。
方衡头一次和这个世界这么大的小孩相处，有些拘谨。
双手扶着自己的双腿膝盖，又尽力的维持着和蔼可亲的样子。
他曾今和父亲镇守边关的时候也曾抱过平民家的孩子，但是毕竟和眼前这个已经开始为他头发编上麻花辫的小女孩不同。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不要摸我脑袋，会长不大的。”
“额……”
方衡顿时身体坐的绷直，夏菁菁怎么就想起把他一个人丢下来了呢。
不怕他暴露什么。
“呵呵，好，哥哥不摸。你上几年级了？”方衡用自己从夏菁菁了解到的有限知识来和小檬聊天。
“三年级。”小檬随便回答了一下，就开口问道：“你是菁菁姐姐的男朋友？”
“是。”
“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啊？”
方衡一愣，目光不由的瞥向厨房，见夏菁菁愁容满面，一旁的张大妈在一旁不断安慰，心中又觉得有些不妙。
“为什么要生小孩？是男朋友就得生小孩吗？”
“哦不对，你们还没有结婚，我同桌告诉我，结婚亲了嘴就会生小孩的。”小檬靠在方衡身上一点也不认生，反而被方衡追起了科普欲，煞有其事的说道。
方衡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男朋友都做些什么事情？”
“拉手，亲嘴，一起睡觉，生好多好多小孩。”小檬愣在那里半天没回答上来，然后仔细想想又开始扳着手指回答。
见方衡恍然大悟的表情，小檬双眼大亮，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天地。
仿佛一切都顺遂着两个人的想法发展下去。
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张大爷从门卫那里轮班回来。
小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保安，就是两个大爷经常轮班。
很多时候，到了晚上，小区直接将大门锁上。所以相对而言也是安全的。
毕竟这里警察经常巡逻，但凡有个什么情况能来一大帮人。
“吃饭，小方，去洗把手过来坐。”张大妈端着两大碟炖猪肉烩酸菜土豆上桌，招呼着。
“嗯。走小檬，我们去洗手吃饭。”方衡跟着小檬走向卫生间。
而刚刚从厨房出来的夏菁菁见到这一幕就跟活见鬼一样。
这俩人是怎么聊到一起的？
莫非都是因为无知？
不一会儿米饭一一摆好，小檬坐在夏菁菁和张大妈之间，但是一个劲的和方衡打招呼。
“小方吃肉，吃肉。别怕，就当自己家一样。”张大爷故意硬着声音，夹上一块肉送到方衡碗里。
“谢谢大爷。”
“害，小伙子在哪工作呐？我不常见你出去。”张大爷剥好一颗蒜放在嘴里。
夏菁菁倒是抢先说道：“他刚刚把工作辞了过来找我，还在找工作。没啥学历，也找不来什么好工作。”
“这样啊，没事，大爷改天给你问问。工作得慢慢打听，先凑合找一份干着，老是待在家也不行。”张大爷对长头发的方衡看着不是那么顺眼。
长得白白嫩嫩，还留着长发，在大爷看来，一点也配不上夏菁菁。
“好。”方衡嗯了一声就没有在说话。
一旁的张大妈则是一脸焦急，忍不住用脚踢了踢张大爷。
“你踢我干嘛？”
“就这么干吃，不知道去里面拿点喝的给俩孩子。”大妈一副教训的口气。
大爷放下嘴里的肉，悻悻的起身。
“你们先吃，他估计找不到。”张大妈紧跟着就是进屋。
饭桌上出现短暂的安静，夏菁菁胳膊肘碰了碰方衡，歪着身子小声说道：“你和小檬聊什么了，没看出来你还会哄小孩。”
方衡大口扒拉饭，有些不想理夏菁菁。
夏菁菁有些无语，这么大男人不就让他自己照顾一下孩子嘛，怎么还生气了。
她故意又拿胳膊肘磕了一下。
“我们俩在聊你和我要生多少个孩子。”方衡冷着脸，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噗——
咳咳咳。夏菁菁刚刚吃下的一口饭，立刻被这一句话噎住。脖颈自耳朵更是烧的通红。
正巧，张大爷拿着一瓶白酒和两个酒杯出来，见着这一幕，打趣道。
“菁菁这是偷吃来了，呛成这么个？”
张大妈翻了个白眼，忙着过来给扣开个汇源果汁，拍拍夏菁菁后背。
“赶快喝口饮料，咳得脸都红了。”
另一边，方衡还没拿起饮料，张大爷就递过来只比水杯小两号的酒杯来。
“来，咱爷俩喝一个。”
咳嗽刚刚停下，思绪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夏菁菁赶忙就是挥手。
但是这一回方衡却是没有照着她做。
“好，大爷。”
两倍酒被斟的满满当当，两个人端起来，轻轻一碰，各自饮下。
但下一秒，方衡脸上就是五味杂陈。
在夏菁菁眼中简直堪比上次憋尿的痛苦面具。
“咳，大爷。方衡平常不喝酒，哪能喝过您这几十年酒量。”
“啧，我们俩老爷们喝个酒，又不是什么事。咋也得三杯喝。”张大爷此时才是一副欣赏的样子，挡开夏菁菁的手，再次给方衡倒满。
方衡双眼定定神，双手端起，再次一饮而尽。
两杯下肚，方衡已经感觉肠胃像是有股火在不断的烧一般。
张大爷再次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夏菁菁却愁容满面的担心方衡酒品如何。
这要是来个醉酒耍拳，不得耍没几十个大爷？
可以预料的就是她铁铁的要进入局子里。
等第三杯端起来的时候，方衡都有点迷迷糊糊，酒劲上来，嘴里念叨着圣人以教什么的话。
“大爷，你看你都把方衡灌醉了，我回去还得伺候他。”夏菁菁玩笑着抱怨，她后背都开始冒冷汗了。
大爷的酒杯好恐怖，两个人才喝道第三杯，酒就已经刚好完了。
也就是说方衡一个人就喝完了半瓶酒。
等着大爷说了半天话。
最后一杯酒喝完，方衡眼眶通红，一只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一样。
桌上的饭菜被收拾下去，大爷有些无奈的摊摊手却被大妈狠狠拍了一巴掌。
“以后不和大爷说话了，大爷就知道让人喝酒。”夏菁菁故意撇嘴说道，一边扶着方衡起身。
“扶进去睡一会儿吧。一大爷天天就知道喝酒，啥也干不成。”张大妈跟着过来搭把手。
夏菁菁揽住方衡的腰，好在方衡的酒劲还没有完全上来。
“没事，大妈。我扶他回去吧。”夏菁菁赶忙拒绝，趁现在还能掌控局面，赶快回。
刚出了门，夏菁菁就感觉到方衡到底有多沉。
下台阶的时候一个踉跄，她老老实实的被方衡搂住，夹在了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