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程诺一直躲着文井然,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并不是气文井然突然吻了她,而是气自己为什么不推开他,为什么不排斥他。
就连吃饭也都偷偷的错开时间,端上来吃,王姨也很纳闷,怎么突然这样,但是她一向不会多嘴。
程诺明明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可是为什么并不讨厌他的吻,仅仅因为他长着一张自己喜欢的脸吗。程诺只能安慰自己,一定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才这样的。
要理智,要拒绝,要离开。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会缺女人,对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你不能做他的玩物,不能鬼迷了心窍。
虽然这样想了,可是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敢说,不敢见,只想当一只缩头乌龟。
这天早上程诺听见院子里声音嘈杂,她跑去窗户想要看看什么情况,就发现文井然的车子正驶离院子,难道今天他出门啦,我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都憋在房间好几天了。
她确认好阿浩也不在院子里,相信文井然一定出去了,就打开房门准备出去。
“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文井然正在她的门口,倚着墙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
程诺下意识的想要关上房门缩回去,高大的身影迅速的欺身上前,关上房门,程诺被夹在房门和文井然坚硬的胸膛之间动弹不得,他贴的那样近,她心里则一阵兵荒马乱,本来想好的一万种说辞全都不知跑去了哪里。
“假装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文井然逼的更近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庞,让她的小脸立刻上了温度。
程诺双手撑住他的胸膛,想留给自己一丝缝隙。
“我……我……你别这么近,这样没办法说话。”程诺简直丢盔弃甲般的狼狈。
突然,程诺大眼咕噜一转,想到一个自救的办法,她大声的喊:
“阿浩,阿浩,救命啊,阿浩!!”文井然呆了一下,他不明白这丫头想要干嘛,这种情况阿浩还不至于蠢的帮她吧。
阿浩竟然真的赶来了,他以为像上次一样,文少遭遇了什么不测。
“人呢,跑哪去了?”阿浩紧张的询问。
程诺趁机推开文井然,跑到阿浩旁边。
文井然气坏了,这什么情况,我想要的女人,跟我最得力的手下不清不楚吗?
谁想到,程诺跑到阿浩身边说:
“赶紧给文少找个女人来。”
“什么女人,刚才是个女人吗?”阿浩还在有人刺杀的戒备中。
“不是啦,你怎么不明白,是文少,他需要女人,他最近一直养伤没碰女人,一定是想做点什么了,你懂吧,欲求不满,你再不给他找女人来,他都饥不择食啦。”程诺用嫌弃的眼神看向文井然,对,嫌弃。
文井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往这边走来想要听清楚他们在叽叽咕咕的搞什么。
程诺看到他要过来,像只兔子般匆忙跑掉了。
阿浩看着文井然终于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了,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笑什么呢,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文井然急切的想要知道,这鬼丫头到底说什么了,让阿浩笑成这个样子。
“她说,哈哈哈,欲求不满,她说,哎呀笑死我了,你等我再笑会。”阿浩第一次遇到文少被女人嫌弃成这个样子,他还真得好好的笑一会。
“再不说以后都不用说了。”文井然冷眸微聚。
“她说让我给你找个女人,来解决一下你的生理需求,还说你饥不择食,欲求不满,哈哈哈,你到底把人怎么了,堂堂文少怎么被人嫌弃成这样,哈哈哈。”阿浩一副宁死也要笑个痛快的样子。
文井然脸都绿了,气急败坏的回了书房,这死丫头,看来我最近对你太温柔了是不是。
这几天他无数次的回味海边的那个吻,从前接吻是出于原始的欲望和占有,带着兽欲的发泄,而跟程诺的吻确让他无比回味,原来带着感情的吻是那么的香甜,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欲罢不能。
程诺跑到泳池边,一边绕着泳池转圈圈一边想,这关算是逃过去了,可是总这样的确不是办法,这是他的地盘,我怎么都躲不掉的,还得正面出击才行。
脑海中飞速的制定着作战计划:首先第一步,绝对要表示敬仰,让他觉得我程诺是个卑微的普通女孩,绝对配不上他,第二步,索性就提出要走的请求,最关键的是,要保证自己绝对不能沉迷他的美颜而不能自拔。
就这样一边转一边想,转的不知道多少圈,自己都走累了,就坐在躺椅上继续想,躺在躺椅上继续想,想着想着,睡着了。
文井然工作了一会,发现没有人上楼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丫头这么长时间跑哪躲着去了,就想下楼逮她。
出了别墅,远远的看到泳池边,一个小人蜷缩着身子,躺在躺椅上竟然睡着了。这家伙还真是在哪都能睡的懒猫体质啊。
他转身回房间拿了个毯子下来,轻轻的给她盖上,又觉得这样不够,毕竟已经是秋天了,他索性又拉过来一个躺椅,两张椅子并在了一起。
他躺在了另一张躺椅上,轻轻的让程诺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程诺睡梦中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竟整个身子都攀了上去,头枕到了他的胸前,胳膊和腿像无尾熊一样搭在了他的身上。
文井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反而不敢动弹了,生怕动作大了吵醒了她,索性就一起盖着毯子,眯起了眼睛。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两人的身上,他们像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彼此相拥,甜蜜的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程诺睡醒了,这一觉很是舒服,像在一个温暖的胸膛里,安全,舒服,最近几天晚上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人突然兽性大发的闯进来,所以根本没有睡好,今天总算补足了觉。
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却发现自己真的在一个温暖的胸膛里,自己的口水还浸湿了那片胸膛,而胸膛的主人正戏谑的看着她。更尴尬的是,自己的手脚还在人家身上攀着。
“上次我亲了你,这次你睡了我,你还真是不吃亏啊。”文井然打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