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谭眼眶还有些湿意,身上厚重的长袍凌乱着,是剧中的造型,他沉默两秒才道:“刚才没看出来,现在知道了。”
他刚才脑子很乱,现在被宋言酌一闹反而好了很多。
虽然看不出来是哄,但还是礼貌道谢:“谢谢。”
“不用谢,其实我前两天也觉得压力很大,觉得拖了剧组后腿。”宋言酌额头一层薄薄的汗,喝了口水才继续道:“哥哥哄了我几天,说一定是我很好张导才会选择我,谭哥你也一样,一定是你很好张导才会选择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败就陷入怀疑,这样只会越来越差。”
宋言酌嗓音清冽,狭长的凤眸认真的落在沈谭身上,纯澈透亮。
池钰望着宋言酌,神色温和,听着宋言酌用他的话安慰沈谭,心里柔软的像是要化成一汪水。
明明宋言酌拥有最悲惨的童年,吃过那么多的苦,但还是像个小太阳一样,对着一个不算熟悉的人认真的安慰着。
“阿言。”池钰喊了一声。
宋言酌回头看他,表情疑惑。
池钰摇了摇头,在脑海里补了一句‘阿言好乖。’
是他把宋言酌养大的,养的甜团子一般。
“他这两天熬的太晚,我带他回酒店休息。”池钰看着神色依然惶惶的沈谭,还是补了句补了句:“阿言说的对,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败自怨自艾,张导选你,一定是因为你是最符合这个角色的人。”
宋言酌眨巴着眼,把小风扇递给沈谭:“别不开心啦,我和哥哥明天要去玩儿,你一个人也要好好拍戏哦。”
沈谭:……
沈谭捏着风扇,看着宋言酌和池钰的背影。
风扇的微小的风,在夏季好像能把潮湿黏稠的汗和所有的灰尘都吹掉。
*
酒店的空调打着宜人的温度,池钰趴在床上,月牙白的真丝睡衣贴着皮肤勾勒出纤瘦的腰肢,半干的头发有些凌乱。
被子被堆在了旁边,一截瓷白的脚踝搭在床沿。
宋言酌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眸色暗了暗,轻声喊:“哥哥,我进来了。”
池钰有些困顿,头也没抬,含糊的应了一声。
“腰是不是还疼?”
宋言酌坐到床边。
池钰勉强打起精神去看他:“你看出来了?”
这两天卡住的都是他要吊威亚的戏份,全是打戏,他腰有点轻微的旧伤,这几天下来,酸疼的厉害。
“我给你揉揉吧。”宋言酌扬了扬手里的药油。
池钰犹豫了一下,最终敌不过腰痛,点了点头。
宋言酌撩起池钰的睡衣,把那截被遮住的腰身露了出来,玉一样的白,因为几天的威亚吊下来,斑驳着交错的红痕。
一红一白缠绕之间,带着惊心动魄的欲。
宋言酌喉结滚动着,视线落在池钰的腰上,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燥热了起来,血液都开始沸腾,最后朝着一个地方汹涌而去。
宋言酌只庆幸池钰是趴着,看不到他丑陋狰狞的情欲,被一层薄薄的睡衣遮挡,却依旧看的真切。
“哥哥,油有点儿凉。”宋言酌说完一点,一点的把药油滴在池钰的腰上。
虽然是夏季,但是药油里的薄荷成分还是让池钰冰的瑟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适应了,只是睫毛颤动了一下,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宋言酌对着掌心哈了口热气,才把手放在池钰的腰上。
温热的掌心盖过了药油的凉,池钰舒服的叹了一声。
宋言酌眸色晦暗,把药油缓慢的在池钰的腰上抹开,两只手搭在上面,就把整个后腰都拢在了手心里。
腰好细。
细的好像一掐就会断。
如果掐住腰——
宋言酌的视线落在池钰凹下的腰窝处,指尖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如果掐住腰,把拇指放在腰窝里,只要略微用力,是不是就能让这个人无处可逃——
宋言酌的神色变了,有些痴迷,掌心用力按压,碾磨,在脑海中幻想着不着边际的景象。
池钰看不到宋言酌的视线,只是觉得腰上带着热度的手好像很舒服,酸痛的肌肉好像也在缓解:“你手法好像又变好了。”
池钰刚入行的时候,还没有掌握什么拍戏的诀窍,更不知道在威亚上怎么用力会最大程度的减轻肌肉的磨损,所以经常受伤。
那段时间他请了个按摩师在剧组。
宋言酌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偷偷去学了按摩,然后接替了按摩师的工作。
后来他掌握了技巧,不经常受伤,也就不怎么用宋言酌帮他按摩了。
“那我还像以前一样,天天给哥哥按。”
池钰闭着眼笑,没说话。
哪里能天天按,又不是每天都受伤,更何况他也舍不得。
池钰腰舒服了,人就有些困,没舍得让宋言酌按太久就叫了停,掀开眼皮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不用起来太早,下午出门来得及。”
明天他要去参加宴会,宋国盛的生日宴会,上次宋渝给他送了帖子,连着他爸妈那边宋国盛也派人送了。
宋言酌自然要去。
即便他不去,宋言酌也要去的。
池钰本来是没想去,但他妈不知道怎么,一向不愿意和宋国盛接触,这次竟然破天荒的去参加宴会,还让他一起去。
明天他要先回家。
想来还是因为东郊那块地,不得不给宋国盛一个面子。
池钰把衣服拉下来,翻了个身。
宋言酌眼里的可惜一闪而过,耷拉着眉眼,过了两秒,猛的钻进池钰的被窝,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池钰身上,委委屈屈的开口:“哥,我明天不想回去。”
池钰当然知道宋言酌不想回去。
“明天去露个面,到时候想走我就带你走。”
池钰答应他妈去,也是因为知道宋言酌看到宋家那些人就难过,索性当陪着宋言酌了。
他带着宋言酌先回池家,跟他还有他妈一起去。
“哥哥。”宋言酌把头埋进池钰的脖颈里幽幽的喊。
池钰觉得有些痒,又觉得太近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的时候,那种酥麻和热又来了。
“阿言——”
“哥哥,我腺体有些疼。”
池钰准备推人的手顿住,过了两秒落在了宋言酌的背上。
房间内玫瑰甜香散开的时候,宋言酌无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