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她也碰到了这个男人,但是怕惹祸上身,便将男人制服,趁着众人不在,将男人丢了出去。
但是这一次……宫左左改变了主意。
惹祸上身?她什么祸端都不想招惹,可偏偏所有的祸端都被她碰上。所以躲避根本没有用!
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总会有些磕磕绊绊受伤的时候,宫左左习惯性的随身带金疮药。她伸出食指轻轻敲了敲匕身,感受到这是个上好的兵器,一瞬间动了据为己有的念头。
“我身上有药,你若是不想死,放下这玩意儿,我给你止血上药。”宫左左丝毫不害怕这个男人,都已经身受重伤了,武功再高也发挥不出来,想要制服他轻而易举。
男人没有动,显然是不相信宫左左的话。
警惕性还挺高的。宫左左不想废话,灵巧的夺过男人手中的匕首,往坐垫下一塞,顺手把男人按在了坐垫上,轻而易举的扒开了男人的衣服。
“你!”男人有些恼怒,也惊讶于宫左左居然有着如此身手。
“我什么我,救你呢,不知好歹?”宫左左干净利落的处理好男人胸口处的刀伤,撒上一层金疮药,拿自己的手帕垫上,撕碎了一截男人的外衣给男人包扎好,整个动作十分顺畅,似乎做了很多次。
前世上战场,受伤的时候多了去。军营里都是男人,不便给她处理伤口,慢慢地就会了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很多时候军医忙不过来,她也会帮忙给将士们处理伤口。
男人沉默的看着宫左左给他处理好伤口,打量宫左左的视线里带了一丝玩味:“国公府的小姐,身手不凡,还会这些。”
“知道我身份又如何,对救命恩人最好心存感激之心。看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我的家丁丫鬟马上就回来了,趁现在赶紧走吧。”宫左左有些嫌弃的起身,就着男人的破碎衣服擦干净手上的血污。
的确,如果被人发现他在宫左左马车上,他的麻烦会很大。男人穿好被宫左左撕的破破烂烂的衣服,盯着宫左左目不转睛的看。
宫左左被看的浑身不舒服,抽出匕首比划了两下:“再不走杀了你。”
男人轻笑两声:“还是只没磨爪子的猫儿,要挠人了。”
“滚!”宫左左对男人有些轻佻的话感到恼怒,有那么些许的后悔救了这个人。“匕首是个好东西,作为报答没收了。”
男人也没要回匕首,跳出窗外的时候顺势揉了揉宫左左的脑袋。
登徒子!宫左左的头发被揉的有些乱,连忙整理了一下,又拿手帕把马车内的血污擦了干净。
刚把带有血污的帕子丢进杂草里,宫左左就看到赶回来的白苏等人,放下帘子坐在原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白苏回到马车旁边,敏锐的察觉到有血腥的味道。她从小跟在宫左左身边,宫左左习武的时候,那位师父也连带着让她也学了点儿,对血的味道白苏也很熟悉。
“小姐……”白苏又一次掀开帘子,有些担忧的看向宫左左。刚才她离开的时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宫左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白苏明白了宫左左的意思,放下帘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南安寺距离京城有些路程,加上耽搁了点时间,回到国公府已经是深夜接近子时了。
主子们一回来,国公府便热闹了起来,丫鬟婆子们纷纷服侍夫人小姐沐浴更衣,早些休息。
舟车劳顿,加上刚刚重生,宫左左感觉非常疲惫。在白苏的伺候下沐浴,便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还不等宫左左睡醒,院子里就传来了白苏和他人的争吵声,打搅了宫左左的清梦。
“你们送来的这是什么东西,小姐早上就吃这种糟糠不成!”白苏非常愤怒,看着膳房送来的早膳,气不打一处来。
稀粥咸菜,当小姐是下人吗!就算在京郊生活的时候,小姐也从未受过这种苦!白苏脾气不大好,现在脸色很难看,只差对送膳食的丫鬟动手了。
送膳食的丫鬟很是轻蔑:“早上要吃什么山珍海味?夫人说了,早膳用的清淡些,对身子好。”
宫左左随意穿好衣服便走了出来,看似漫不经心:“哟,送早膳来了。”
不管怎么说宫左左也是主子,丫鬟不情不愿的给宫左左行礼:“见过小姐。”
往食盒里一瞧,再想起刚才这丫鬟说的话,宫左左就知道这肯定是张茹的意思。昨儿在南安寺受了气,今儿要给她颜色瞧了。
白苏看宫左左出来了,委屈的叫了声小姐。
“这是二娘让你送过来的膳食?”宫左左眯了眯眼,素手便要去端那碗粥。摸到碗边,宫左左眼角往下压了压,眼神狠厉了一分。
居然是冷的。
丫鬟高傲点头,她就是夫人的人,受了夫人的意思来的。这位小姐回府让夫人不高兴,国公爷也不是多喜欢这位小姐,她自然也看不上宫左左。
宫左左端起粥,直接泼在了丫鬟脸上。
见状,白苏立马明白了宫左左是什么意思,上前去给了丫鬟小腿一脚,痛的丫鬟跪在地上。
“二娘怎么可能送冷粥给本小姐,定是你这贱奴才做的好事!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不过既然你是二娘的人,我也就不从重处罚你了,就在这院子里跪一天吧。”宫左左睥睨的看着丫鬟,言语里尽是不容冒犯的威严。
丫鬟疼的哭出来,大声叫喊:“我是夫人的人,你不能罚我!”
“本小姐是国公府嫡女,一个下人都不能罚?既然不长教训,还敢出言不逊,那只好让你记住到底谁才是这国公府的主子了。”宫左左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白苏,掌嘴,让她知道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白苏十分激动,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既然小姐都发话了,那她也不客气了。白苏上前,抬手便是清脆的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