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倩的大学不在市中心,没到周六的学校人总是会少很多,宅宿舍的宅宿舍,出去玩儿的出去玩儿。
更别提舞蹈室了,体育馆除了一群打篮球的男生几乎看不到几个人。
景婉儿在心中回想着原主准备的舞蹈动作,一边推开了舞蹈室的大门,和两双不善的目光对上。
是陈小蝶和宋玉,经常跟在钟蔓身边的两个女生,这次舞蹈大赛,她们两人也有报名参加,想来也是来舞蹈室练习的吧。
只是景婉儿觉得奇怪,这些人一向不屑来学校的舞蹈室,怎么今天凑巧就让自己撞上了。
“哟,我们校园网上头条的女主角还会来练舞室吗?”
看见景婉儿走进来,正在压腿的两人纷纷从地上站起来,环抱着双手不怀好意的盯着她。
“我还以为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勾引那些有钱人了呢。”
“是啊,能搞钱谁还来这里练舞呢,你说是不是?”
陈小蝶和宋玉像是唱戏,你一出来我一出。景婉儿只觉得她们笑的聒噪,像两只失了智的猩猩。
舞蹈室很大,完全可以容纳三个人,景婉儿不屑与她们计较,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自顾自的在另一边练习起比赛的舞蹈来。
“喂,说你呢,你这什么态度啊?”景婉儿的无视让两人很是气愤,宋玉翘起食指指着景婉儿,尖细的嗓音在舞蹈室里回荡着。
景婉儿:旋转跳跃我不停歇!
对于两人的言语行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跟你说话呢,说的就是你,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敢和我们家小蔓抢简北学长?你看你跳的都是什么,就凭这些,你以为就能获奖吗?”
陈小蝶一边说着,一边将景婉儿放在矮椅上的水杯故意踢倒,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水杯是玻璃的,从矮椅上掉下去的那一刻碎开,温热的白开水四散开来,溅到了景婉儿的舞鞋上。
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充耳不闻,可你不能弄湿我的舞鞋!因为我只有这一双(哭)!
是可忍孰不可忍!景婉儿的动作戛然而止,看陈小蝶两人的目光变得愤怒起来。
“看什么呢,生气了?我告诉你,想你这种在外面找男人包养的女人,连给我们小蔓提鞋都不配,如果你以后继续缠着简北学长,我敢保证下场一定比这个破水杯还要惨。”
宋玉仰着下巴,一脸趾高气扬,得意的坏笑着,仿佛笃定景婉儿不会做什么反抗。
“就这?就这?”
景婉儿在心里瘪了瘪嘴,面上毫无表情朝着舞蹈室大门走去。
“被戳到痛处了吧?听不下去了吧,想跑了吧!”
陈小蝶的嘲讽声从背后传来,两人用尖锐的声音嗤笑的,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一分钟后,景婉儿提着水桶,气势汹汹的从厕所冲进舞蹈室。
一大桶凉水从头上浇下来的时候,陈小蝶和宋玉直接失去思考,尖叫着从地上扑腾起来。
“姚倩,你疯啦!”宋玉疯狂抖着头发上的水。
没等两人睁开眼,剩下半桶水就又泼到了她们脸上。
景婉儿这才满意的把水桶放下,拍了拍双手,淡淡的开口道。
“你们两个人嘴太脏了,我给你们洗洗。”
话毕又添上了一句:“哦,对了,我怎么这么傻,洗拖把的水怎么洗得干净马桶呢?”
听见是涮拖把的水,陈小蝶和宋玉瞪大了眼睛,恶心的用卫生纸擦去脸上的水滴。
“姚倩,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宋玉沉不住气最先冲了上去将景婉儿扑倒在地,陈小蝶见势,也冲了上去,景婉儿的手脚被两人控制的死死的不得动弹。
“看我怎么教训你。”陈小蝶撩了一把头发,手掐住了景婉儿的脖子。
“什么鬼,争不过两个一起上,现在还要把自己杀死?”
景婉儿费力的控制住了瞳孔中的恐惧,她是惜命的人,她没想到陈小蝶坏到要来掐她的脖子,早知道这样,就不图一是之爽了。
索性两人还没有杀人灭口这样大的胆子,只是将景婉儿反锁进了清洁工使用的杂物间。
被两个人架着的景婉儿完全挣脱不开,周末人少,没有一个人发现,拐角处的杂物间里传来景婉儿呼救的声音。
“真是恶心。”陈小蝶宋玉两人站在杂物间外,对于被泼的污水,还是觉得恶心无比。
“惹了我们还想出来?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陈小蝶的话里带着鄙夷。
不过一会儿两人也离开了,外面没了动静,景婉儿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杂物间没有灯,过了好久她才适应里面的黑暗。
“赫风,赫风?”
景婉儿尝试着在脑海中叫赫风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他不是能听得见自己脑海里的声音吗?
于是她干脆小声开口呼叫起来,到后面变成了大声的呼喊,依旧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景婉儿一头黑线:“什么啊,需要他的时候每次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不满的踢了一下旁边的拖把棍,脚掌一阵刺痛传来。
此时此刻,空间站的某风: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翻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美美的睡下了去。
景婉儿吃痛,想要用手去摸摸自己的脚尖,手掌却触碰到一片黏腻。
应该是刚刚和陈小蝶她们纠缠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打碎的玻璃水杯碎片。
伤口不发,但很深,出血量不小,景婉儿心中变得越来越恐惧。
如果任由伤口继续流血下去,说不定自己会失血而死,好在出血只持续了七八分钟,最后血液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杂物间很小,只容得下景婉儿一人站着,弯腰都十分的困难。
为了保存体力,景婉儿只在外面有动静的时候呼叫,但周末来舞蹈室这边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安静下来明明可以听见不远处男生们打篮球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听到她的呼救。
时间一分分过去,站立的动作耗费了景婉儿不少的体力,和陈小蝶两人纠缠时,自己的练功服也湿掉了,十月的天气已经微凉。
景婉儿发烧了。
脑袋变得昏沉疼痛起来,但只要外面有动静,她还是强撑着发出声音让别人发现自己。
却始终没有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