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刚才还在掐架的两个人同时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说什么?”
“你儿子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再不去的话可能就死了。”
听到掷地有声的几个字,刺激的贾张氏头上的血管突突的,他一把抄起身旁的扫帚打在杨正霖身上。
但还好杨正霖反应速度够快,侧了一下身子就躲过了他的攻击,抬起头不满的望向他。
“你应该庆幸现在是我来传话,厂长早就让易中海来了,但是我看他现在都还没到,该不会是有些勤余的心思吧。”
“你胡说!一大爷还指望着我们家东旭给他养老呢,肯定不会把他丢在这里不管的。”
听到这老虔婆有理有据地反驳,到让杨正霖有些哂笑。
看来他还挺自信的,觉得易中海离不开贾东旭,但是谁离不开谁还不一定呢。
贾东旭在这里当一级钳工当了五六年。
易中海恐怕也物色新人选物色了五六年。
像这种没有前途不愿上进的人,易中海这样眼高手低的家伙,肯定是不愿意收留这样的人作为养老人选。
那他肯定就会物色心得,据自己对他的印象和了解,这几日大概很快就会把矛头对准自己。
但只要自己不接招,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强制要求自己给他养老。
这老虔婆拿着扫把到处打人,杨正霖也不跟他计较,倒是好心情的躲闪了两下,就站在一旁看热闹。
没过一会,这一大爷就过来了。
“我的老天爷,你在这做什么呢?还不赶紧收拾一下,出大事了!”
听到他同样的语气和语调,也让贾张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该不会真是贾东旭出事了吧?
“你儿子在工厂里面对机器操作不当,被炸伤送进医院了,现在估计正在找人签字呢,你还不赶紧收拾一下。”
贾张氏瞬间就晕过去了,还是杨正霖看不下去,别耽误自己的进度,才上前帮他掐了两下人中硬是把人抬醒了。
“杨厂长说了,你们两位必须到,现在车子已经过来接了,快点跟我一起过去吧。”
杨正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也让贾张氏瞬间再次昏厥。
不过杨正霖才不管那么多。掐了两下人中意思意思,就让秦淮茹和易中海抬着贾张氏向外走去。
“你一个年轻人就不能来办点事吗?”
“为什么要我来?本来就是让你通知的,谁知道我都已经到了,你竟然还没来此事我也会回去和杨厂长说的。”
“你!”
“我怎么了?一大爷,有什么问题吗?”
听着他还称呼自己为一大爷,易中海更是气得不得了。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这个四合院的主话语权人,没想到却还敢这样对待自己,真是活腻了。
等过两天自己必然让他尝一下滋味。
一旁的秦淮茹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也稍有几分紧张,张了张嘴,嗫嚅着嘴唇却也没开口替杨正霖说些什么。
在他的眼里看来,这杨正霖现在和往日大有不同,但是在这片四合院中,如果想要过得好各种福利都紧着自己的话,那肯定是不能忤逆一大爷的意思。
可是没想到杨正霖说话竟然这么头铁,几句下来竟然没有一句是给易中海台阶下的。
并且在听到对方的质问后,竟然还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些,也让秦淮茹的心底燃起的一丝希望。
这样对待易中海。那岂不是根本不把他现在的身份放在心上。
也就意味着他对这些利润完全不在意。
如果贾东旭也能这样就好了,只可惜从结婚到最后,他就像一个窝囊废一样。
在家里面对贾张氏唯命是从,出去之后对易中海那叫一个听话。
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希望也被他的一次次举动打击的什么都不剩,想要说些什么。
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车子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打断了秦淮茹的思绪。
这贾张氏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两个人只能架着把他抬了进去。
杨正霖倒是在前面走的极快,压根不管不顾后面的两人。
看到杨厂长后,杨正霖就把刚才的事情一一上报了出来。
杨厂长的眼神瞥了一眼易中海,对方也是脑门上冷汗直流,将贾张氏搀扶好,推了一把秦淮茹让他过去签字。
秦淮茹过去后,医生就和他说明了现在的手术状况,并且让他隔着门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
“现在除了截肢以外没有其他办法,它的下肢烧伤严重,并且很多地方的骨头已经暴露出来了。”
“要不是有人提前做了止血手术,恐怕现在人也危在旦夕了,你看看要不要签署这个截肢手术。”
“如果不签的话也可以保留,甚至是康复,但根据现在的科技水平怕是做不到。”
“至少也要花上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的功夫。在不确定他的身体素质条件下,这费用肯定也十分昂贵,少说这一套流程下来也要花个几百万。”
听到这话秦淮茹恨不得刚才晕在那里的人是自己,但他还是颤抖着手在这张纸上签下了字。
等到贾张氏清醒过来时,秦淮茹刚拿着签好字的手术同意书走回来。
贾张氏忙着伸手从他手中抢过了那张手术同意书。
看到上面写着截肢两个大字,顿时气红了眼睛,狠狠的抽了秦淮茹一巴掌。
“你这个丧门心又跑来害人了是不是?本来嫁过来就没什么好事。现在更是因为你莫名其妙的又失去了一双腿,我的儿你怎么这么惨啊?”
“你这以后可怎么办呀?妈也老了照顾不好你,你这老婆又是这样的不是人。”
“你在医院水深火热的时候,他还忙着在家和别的男人偷情,天啊,我的儿,你这也太惨了。”
一时间医院里的众人都纷纷探头看过来,似乎是看热闹。
贾张氏一看这么多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这边,顿时更来劲了,忙着起身在这里死命吆喝,生怕周遭的人不肯给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