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陆新羽擒住他的手腕用力翻转,骆毅寒很快被她按在了身后的墙上。
“骆先生,这里虽然是淮城,但也不是你们骆家可以随意放肆撒野的地方。”她是真生气了。
这个男人以为他自己是谁。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一见面就对她动手动脚了。
看来昨天挨打还是不够。
骆毅寒的脸贴在墙上,一只胳膊被她扣在身后,好像根本就动弹不得,很是狼狈。
不远处的陈路看到自家少爷被欺负,立刻冲上来。
就算她是念苏和念梨的妈妈也不能这样对待少爷吧。
一见面就打人,也太残暴了!
女人就应该柔柔弱弱的,这么凶谁敢要啊!
他准备动手救下自家少爷。
“退下!”骆毅寒却厉声呵斥住他。
他和自己老婆的事情还用不着手下人插手。
陈路愣了愣。
少爷好像很享受?
好吧!
既然自家少爷愿意受虐,那他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陈路默默地退了下去。
“阿梨,你真不记得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吗?”
作为骆家掌权人,他被她这么狼狈的按在墙上扣住手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和恼怒,反而带着笑意问她。
陆新羽愣了愣。
骆毅寒脑子有病吧!
“骆先生太自以为了,我之前从未见过你。”她的声音冷漠如雪,目光平静带着怒意,没有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梨居然把他忘了。
骆毅寒的眸色暗淡下来。
不远处,他的孝顺儿子骆念苏小朋友看到爸爸又被妈妈打了,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
他也不等陆新睿看照片了。
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来,勾着小脑袋,盯着爸爸狼狈的脸:“爸爸,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你的功夫是淮城第一吗?怎么又被妈咪打啦?哈哈哈!”
说到最后,小家伙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无法掩饰的幸灾乐祸。
陆新羽的眉头不自觉的又皱了皱。
遗传基因还真是强大。
老子被打了,儿子这么高兴。
骆毅寒的儿子果然和他一样。
脑子也有病。
她是一个正常人,不想和这对脑子有病的父子再纠缠下去。
于是松手放开骆毅寒。
“骆先生,如果你真想救你女儿,就请自重。”
她习惯性的掏出消毒湿纸巾当着骆毅寒的面擦了擦手,好像他是什么垃圾,有多脏似的。
骆毅寒注视着她的动作,脸色黑沉。
就算她忘记了他们的过去,也不至于这么嫌弃他吧!
好歹,他现在也是骆家掌权人。
“妈咪,你为什么要用消毒纸巾擦手,是觉的爸爸很脏吗?”
他的好儿子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童言童语的问。
“……”
骆毅寒的脸色更加黑沉:“骆,念,苏”
声音是从他的齿缝里挤出来的。
小家伙跟在陆新羽身后,小眉头故意皱了皱:“爸爸,你怎么了?牙疼吗?”
妈咪回来了。
爸爸打不过妈妈。
他才不怕他呢!
他眼底的小得意已经无法隐藏了。
“从明天开始,早上绕花园跑二十圈。”骆毅寒大踏步走向儿子。
什么?
二十圈?
骆念苏的桃花眼瞪的跟铜铃一样。
爸爸也残暴了吧!
“妈咪,救我。”他可怜兮兮的抱住陆新羽的大腿。
小手软乎乎的,很有力。
陆新羽低头看向他,眼底隐忍着不耐烦:“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妈妈。”
这个孩子怎么听不懂人话。
如果他不是一个孩子,她早就一脚把人踢出去了。
爸爸要惩罚他。
妈妈也不喜欢他。
呜呜——
这可怎么办?
骆念苏小朋友越想越伤心,他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拧了一下,仰起头时,眼泪汪汪的:“妈咪,是不是我不乖,你才不要我的。你就是我妈咪,不信,你可以看这位帅叔叔手里的照片。”
他的小手指向陆新睿。
陆新睿此时手里确实拿着他刚刚给他的照片。
“羽羽——”
他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骆念苏小朋友。
这个孩子和妹妹长的还真有点像。
尤其是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和二伯简直一模一样。
还有照片中的那个哑巴。
他刚刚内心其实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的。
毕竟,这个妹妹曾经确实消失了三年。
他默默的把照片递给陆新羽:“你看看吧,照片里的人就是苏梨。”
陆新羽狐疑的接过照片。
四哥的表情怎么怪怪的?
照片里,一个穿着纯白色绒绒毛衣,容颜绝美的年轻女生站在一片花园里,笑容乖巧恬淡,身后那一片盛开的鲜花,都在她的笑容里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女孩子的脸除了有些年轻稚嫩,几乎和她一模一样。
怪不得他们都会认错人。
那个哑巴还真和她长的一样。
这也太狗血,太让人恶心了吧!
她的脸皱成一团,表情活脱脱的像是吃了苍蝇。
“我没有说错吧,你就是我妈咪。”小朋友一脸期待看着她。
这下,证据确凿,妈咪没话说了吧!
陆新羽嫌弃的把照片还给他:“小朋友,我真的不是你妈妈。”
虽然她现在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和骆毅寒的女人长的一样。
但她可以肯定之前他们从未见过。
“你和我妈咪长的一模一样,就是我妈咪。”
小家伙一听她还是不承认,又耍赖的抱住她的大腿:“我知道爸爸的脾气不好,还喜欢打人。你不喜欢,不想认他。可我是你生的宝宝,妈咪,你不能不要我啊!”
他不要回云水庭。
不要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跑步,背书,练功,去幼儿园。
他还是个小孩子,正是长身体需要好好睡觉的时候。
他不要每天都绕着花园跑20圈啊!
“呜呜——”
想起自己悲惨的生活,骆念苏小朋友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来劲儿,抱着陆新羽的大腿,怎么都不肯松开。
反正,他今天是赖定妈咪了。
小孩子的哭声压抑委屈,别提多么可怜了。
陆新羽被他哭的心烦意乱。
这么小的孩子,她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于是只能恼怒的看向不远处像是个傻子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的骆毅寒:“骆先生,麻烦把你儿子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