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婉深吸了一口气,烦躁的看着叶荒。
此时此刻,她心情已经是糟糕透了,失身之后,还惹上这么个麻烦!
一个劲儿的哭闹,就不能消停会儿?
“呜呜呜…我什么补偿都不要,你还我的童子之身!”叶荒不理会王清婉,接着演戏。
“住嘴!”
王清婉忍无可忍,气的随手抓起发簪,架在叶荒的脖子上。
“怎么?你要先 奸后杀?杀人灭口?”叶荒装作慌张,惊恐的看着美人。
“你住嘴!我刚刚说了,会给你补偿!”王清婉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
“那行,你以后给我当保镖!保护我!”
见火候差不多,叶荒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让王清婉保护自己!
就原身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够看,王清婉的功夫有目共睹,再加上她恭郡王妃的身份,带在身边最合适。
成亲之前他就动了心思,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如今借着这个时机,把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收为己用,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保护你?”王清婉皱眉,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怎么?不行?你现在是恭郡王妃,咱俩名义上是夫妻,是绑在一起的,你现在又强迫了我,现在又连这点事儿都不愿意做,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死?”叶荒正气凌然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你非要成亲,能弄成这样?”
王清婉也好像反应过来了,这件事自己虽然有错,但是最大的错不应该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要举办婚礼,自己怎么可能中招?
说到底,还是这个丑八怪废物的错!
至于说当保镖保护这个废物,那是绝对不可能!
自己失身的事儿虽然不能全怪他,但那几个粗糙大汉显然是奔着给叶荒戴绿帽子来的,说到底,还是自己代替叶荒受过。
“什么叫我非要成亲?如果不是太子兄长临终嘱托,要我带着你去幽州,真以为老子会娶你?”
叶荒丝毫不怂,甚至直接搬出来先太子的名号!
反正太子已经死了,太子死之前说过什么话,不是随便他怎么说?
“什么?先太子?”王清婉闻言,脸色大变,再次确认道,“是太子让你去幽州的?”
“是啊!”叶荒装作无可奈何的说道,“如果不是太子所托,就幽州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给狗狗都不去!”
对,他就要咬死是太子让他去幽州的!
总不能让美人知道,他是因为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才不得不去幽州猥琐发育吧?
“那太子还说过什么?”
“或者说,他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王清婉原本怒气的脸,突然多了一两分的期待,幽州是王氏和镇北侯府起家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东西?什么东西?
叶荒一脸迷茫,寻思着,难道他真的歪打正着,触及到了什么秘密?
“咳……你问这个做什么?”叶荒装作一脸防备的样子,虽没有正面回答,但却是无限的引人遐想。
“太子真的把东西给了你?”
王清婉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失身之痛,拉着叶荒的手,攥的特别紧。
“没有。”
叶荒挣扎着,试图将手从王清婉的手里抽出来,“你松手!你是不是虎,那么大劲儿,弄疼老子了!”
“你说实话,太子是不是临死之前,将东西给了你?”
误以为得到兵符线索的王清婉哪里舍得轻易撒手,眼里全都是迫不及待。
“没有!”叶荒再次否认。
“你把东西拿出来,这东西太重要了,让别人知道,你会有杀身之祸!”
见叶荒一直否认,王清婉有点不耐烦。
虽然她也想不明白太子为什么在死之前要把兵符给叶荒这个废物,但是根据推断,这东西也确确实实只能是在他的手里。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叶荒继续说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但王清婉肯定不信。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王清婉怒道。
“那你就杀了我。”叶荒装作无奈道,“反正,你杀了我,就是辜负了太子的一片苦心。”
“你……”王清婉被气的俏脸通红。
“要知道,康宁现在跟着我,就算是不为补偿,为了康宁以后能过得好,你也得保护好我。”叶荒咧嘴笑道。
“你少得意!”
王清婉气恼的松开手,虽然她表面没有答应,但也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没了别的选择。
现在她和叶荒成亲了,两个人还有了夫妻之实,再加上太子的安排,康宁的安危,不管是从什么角度来讲,她现在确实不能让叶荒去死。
她想不到,北府兵的兵符竟然会在叶荒的手里,这个东西,她一定要拿到!
正在此时,皇宫来人,传叶荒进皇宫。
床榻上的王清婉屈辱难受的穿着衣裳,瞥见叶荒没有胎记的侧脸,还有流畅的肌肉线条。
这个男人,若是没有那丑陋的胎记,好像长的也不算丑……
皇宫,御书房。
明帝得知叶荒成亲时候府邸被烧的消息后,胸中便有一团火在剧烈的燃烧升腾。
在得知叶荒的新房里钻进了贼人,叶荒泼粪的事儿后,直接气的浑身发抖。
京城是大明的京城,三千锦衣卫遍布京城各个角落,叶荒好歹是皇帝册封的恭郡王,成亲时候发生那么大的事儿,锦衣卫在王府宴席散场之后,就打听到了事情大概的始末,并且上报给了掌管东厂和镇抚司的太监黄瑾。
“这件事,老九是怎么处理的?”
皇帝强压着怒气,询问跪在下首的黄瑾。
“九殿下……让人处理了那两具尸体,并没有声张。”黄瑾回道。
“这件事,查清楚了吗?”皇帝接着问道。
“回禀主子,死的两个……在京城并无姓名籍贯……应该,应该不是京城中人。”黄瑾回答道。
“是吗?”皇帝冷哼,冰冷的目光,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太监。
在京城没有姓名和籍贯,可不仅仅是外乡人那么简单,更加有可能是另外一重身份——私兵或者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