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中,灯火通明。
武达和县令站在一起。
整个房间里,凝重的气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半刻,县令开口。
“武达,明人不做暗事,你要什么?”
县令摸着手边的茶杯,语气凝重。
“大人,我弟弟是这阳谷县的都头,我作为兄长,为本县出力不是应该的么!再说,都是些清风山的贼人,土鸡瓦狗而。小人自有办法对付。”
武达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县令眼神一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大变模样的武达。
谁能想到,三天前的三寸钉,今天一见竟然变成了身高八尺的大汉了。
“所求为何?”
“要个读书的身份!”
嗯?
县令眼睛一瞪,卖炊饼的要读书的身份?
“啪”
手中的茶杯不经意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咳咳,既然西门庆倾尽家中之财引贼人入县城,本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师爷,叫上衙役,咱们出发吧。”
顷刻之间,两人达成协议。
武达要西门庆读书的身份,县令自然要的是西门庆的泼天财产。
……
花子虚的府邸外,段景住带人来到后门处。
在进门之前,姓邓的忽然蜡烛段景住的手:“我听说,这三寸钉还有个丰姿妖娆的娘子,是也不是?”
“千真万确。”
段景住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好好好。”姓邓的兴奋的搓了搓手:“等杀完人,我们把这个小娘子扛回山上,二头领定能奖赏我等。到时候,咱们跟在后面也能喝口汤。”
说罢,便提刀带人,翻墙而入。
他们刚翻入院中,其中有人便‘咦’了一声:“不是说这个三寸钉是卖炊饼的么?怎么能住这么大的宅院,现在卖炊饼这么挣钱么?”
“这院子好大啊,清风寨那知寨家里都没这么大。”
姓邓的感觉有点不对,快步走上前去,竟发现,院子中堆放着异常多的干柴。
“不好,上当了。”
话音刚落,墙头上突然出现几个人,手中提着火油桶,对着姓邓的几人头顶浇去。
十几个人躲闪不及,被浇了个狗血淋头。
“这是?油?”
空气中,弥漫着很浓的油味。
等着群人反应过来时,段景住已经抓着火把,站在门口了。
“是你?你是西门庆的家丁,为何骗我?”
段景住哈哈一笑:“瞎了你的狗眼,你爷爷乃是金毛犬段景住,就凭你们还想杀我大哥,今日便烤了你们。”
话音落下,段景住便将手中的火把丢了出去。
“哄。”
一声爆响,火焰顺着火油,窜起数米高。
这伙人怎么都没想到,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早就被人知道了,还设下埋伏。
“邓头领,怎么办啊?”
凄惨的嚎叫声响起,此起彼伏。
关键时刻,姓邓的连续将几个着火的同伴踹到墙边火堆里。
“走。”
不顾几人的哀嚎,带着几个人直接把他们当做垫脚石,直接翻墙而出。
段景住带人就要追出去,武达却伸手一拦。
武达嘴角上翘,冷笑:“他们跑不了,外面都是衙役,没有出路的。我们先救人。”
“救人?”
段景住愣了一下。
拿过一旁早有准备的沙子,武达对着几个着火打滚的便浇了上去。
“这可都是县太爷的政绩,当然不能死。”
见着火焰熄灭,段景住几人才恍然大悟,赶忙上去提桶救人。
“多谢好汉不杀之恩。”
“多谢好汉救命。”
武达在旁边一脚踹过去,“少说废话,我问你们,清风山到阳谷县 一共几条路,你们是从那条路过来的。”
“回好汉,一共两条路,一条是走官道,一条是山路。”
“山路要怎么走?”
武达眉头一皱。
“山路崎岖,要走过十里坡,过景阳冈。”
景阳冈,武达听着这地名好像有点耳熟,一旁的段景住提醒道:“大哥,就是之前县衙里贴告示,说闹大虫的地方。”
“好,赶紧带我们过去。”
武达一拍手,当即决定到。
一旁的段景住却紧忙拉住武达的手臂,说道:“大哥,你不是说人都跑不了么,我们还去景阳冈做什么,那可是大虫,吃人的。”
“猪脑子,我们不是去劫贼人,是劫王婆。”
“今天晚上动静这么大,那老婆子能安心待在家里坐以待毙么?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赶紧走。”
武达一拍大腿,带着人就奔着景阳冈去了。
其实他也不慌,前段时间武松已经说的要回家了,算算时间也快要到景阳冈了,说不定老虎都打完了呢。
再说,这群人过来的时候,不也没有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