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你醒醒!”红绳越来越紧,全身又被压得死死的,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喊她。
心里却问候了连城羽全家,张家何止一只鬼,根本就是一窝,也不知是不是张雅爷爷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出来的还都是女鬼。
红绳收紧,呼吸变得困难,挣扎的力气也逐渐减弱,我想这次可是真得交待了。
但就在这时,门口白影一闪,同时传来秦冰的声音:天师镇邪,退!
随着声音落下,她仿佛飘了起来,快速在六人眉心抹了下,他们立刻松手,全都软倒在地。
我第一次见秦冰施展术法,模样霸气迷人,看得都呆了,直到她将我拉起来,才想起来问:“你不是离开昆明了,怎么又回来了?”
“没走,过来看看!”秦冰观察房间,走到角落用手电照童子雕像。
我扯掉红绳,试了下张雅他们的呼吸,发现只是昏迷了。
“善财童子,都是用婴儿尸体做出的腊雕!”
我刚想伸手去摸,急忙缩了回来,愤怒的说,“这是犯罪!”
秦冰没理会,起身拉开书桌,拿起里面的牛皮笔记本,“你留下来处理,善财童子千万别动。张家人都不简单,张雅醒来后,你随便找个理由就行。我在酒店等你!”
再次见到秦冰,而且还在酒店等我,莫名其妙的就兴奋起来,问:“屋里的东西都解决了?”
“没有,跑了,张雅身上有很多秘密,留着你才有接近她的理由!”秦冰说完,拿着笔记本就离开了。
张雅醒来后,保镖拥簇着,也不敢留在别墅里,出去后才问我发生了什么。
鬼上身的事我没说,怕给她留下阴影,只是说暂时稳住了,但想要彻底解决,还要深入了解下她爷爷的过往。
我话才说完,她脸色微变,“金先生,事就这样吧,不用继续了!”
她的转变让我措手不及,急忙说,“房里的东西不止一两只……”
“不用,我有事先走了!”张雅在刻意隐瞒她爷爷的事。
难道真如秦冰所说,张家不简单?死婴做阵,感觉很厉害,难道张雅没有学到爷爷的东西?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张雅的爷爷认识高人,但不管如何,看过日记就明白了。
离开别墅,我给秦冰打电话,她没接,过后才给我发了地址和房号。
我记下后美滋滋的打车过去,秦冰刚洗完澡,穿着真丝睡衣,胸前的小乳鸽翘翘的。
视线好不容易从她身上移开,迫不及待的就去看桌上的日记,可擦着头发的她突然说,“别碰,上面有血契,打开就会化为飞灰。”
我手急忙缩了回来,虽然不知道血契是什么,但还是得听她的。随后注意力又集中在她身上,恨不得扑上去按住她……
可我有色心没色胆,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弄干头发,她才说,“我明天就走,你将笔记交给连城羽,然后了解下玄术,否则太危险了!”
我点点头,今晚不是她,我真的走不出张家别墅。除了匕首,必须学点防身的东西才行。
“洗澡睡觉!”秦冰见我干坐着,挪了挪嘴。
“一起睡?”我被她吓了一跳,虽然很想睡她,可也太快了。
秦冰白了我一眼,“想得美,不是有两张床吗?”
我哦了声,进去洗了澡,水雾弥漫里中,满脑浮现出张家别墅看到的女鬼……那身材还有姿势,虽然比不上秦冰,但……
洗完澡出来,秦冰已经睡了,我也规矩的上了另一张床,努力的想忘掉那些画面。
可越要忘记,它越是清晰,身上燥热难耐,意识也有些模糊。
终于,那股火被彻底点燃,我不顾一切的跳起来,扑向床上的秦冰。
她猛的睁眼,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没有任何惊慌。
只是我已经彻底迷失,顾不上怜香惜玉,手隔着被子就去摸她,嘴直奔她的红唇。
摸是摸到了,可隔了厚厚的被子,但上面刚要亲到,她突然发力,将我从床上踹了下来。
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接着又扑了上去,不过她早有准备,翻身起来后,手指就朝我眉心点来。
被点中的后,脑中顿时清明,只是由于惯性,还是吧唧的在她脸上香了下。
清醒后我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惊慌的就要后退,但就在这时,丹田的七星突然游弋到经脉里,身体顿时不能动弹。
秦冰侧身让开后拉着我平躺在床上,“别动,你被鬼迷心窍了。那几个女鬼还在你的灵窍里!”
听说自己身体有鬼,我不敢挣扎了。秦冰这才嫌弃的擦了擦被亲的脸蛋,拿出两根银针半趴在我身上。
视线的角度,正好能从睡衣里看进去,这丫头竟然没穿内衣。
可她没给我欣赏的机会,手上的银针就朝我眉心扎来,酥麻的感觉瞬间传来,骨头里好像有东西来回逃窜,而七星紧追不舍。
终于,逃窜的东西被赶到眉心,就在这时,秦冰猛的抽出银针,四股黑雾跟着飞了出来。
身体恢复行动能力,我第一时间翻爬起来,看见床前跪着四个女鬼,赫然是张家别墅见到的四个,不过现在都穿了衣服。
面对秦冰,女鬼瑟瑟发抖,完全失去反抗的意志。
秦冰说,“说说是怎么回事!”
中间的两女鬼突然低声抽泣,边哭边说。
张雅的爷爷叫张云山,的确会玄术,他的财富积累靠的都是玄术,不管做什么都顺风顺水。
可张云山有个不良嗜好,喜欢美女,可又不喜欢人类,而是喜好玩鬼,经常用术法拘役女鬼淫乐。
眼前的四个就是他泄欲用的,只是张云山突然死了,她们身上禁制没人解,也就无法离开别墅,直到今晚遇到我,才想藏在我身上逃离。
我听出重点,问:“张云山死亡前身体状况如何?”
“他会养生术,身体向来很好,但死前的两天,家里来了两个黑袍人,他们谈了很长时间。黑袍人走后,他就精神恍惚,整晚都念叨:它出来了,出来了!”左边的女鬼说。
黑袍人,缅甸巫师!只是为什么见了他们,张云山就死了?
越是想不通,对那本日记就越是好奇,恨不得现在就打开来看,可又有什么血契,真是急死人了。
秦冰从包里拿出个铜镜,对着四个女鬼扫了下,眨眼间它们就全都消失了。
收起铜镜后,她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急忙低头,“那事不能怪我,都是被迷惑的!”
我说着就起来要离开,待下去,就算不被鬼迷心窍,恐怕也会犯错。
“这里的房间可都是上千,你开得起吗?”她慵懒的打开电视,半倚在床头看了起来。
我停了下来,“的确开不起,不过我可以换一家!”
秦冰没在说话,我琢磨着现在都午夜过了,实在不想满大街找廉价宾馆,磨磨蹭蹭的又走回床边,合衣躺了下去。
刚躺下,七星又移动起来,全身不能动。还好能说话,不满的问:“七星契到底是什么鬼,搞得我就像个木偶。”
抱怨归抱怨,可还是没勇气让她拿掉,毕竟诅咒可是会要人命的。
秦冰看着电视,傻乎乎的笑,好一会才说,“我奴役你的东西,以后给我老实点!”
我撇撇嘴,闭上眼睛休息。
第二天,秦冰走的很早,我拿着日记本给连城羽打电话,他派车将我接到上次到过的大厦。
楼里人很多,但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很少看见交流,连城羽在办公室里等我,拿到笔记后就叫人来拿走了,应该是破血契。
整个过程很自然,就好像老板吩咐手下做一些事。
“油画里的玉石是怎么回事?”没人后,我才说,“缅甸的巫师接触过张云山,他死前不停说它来了,那个它是个什么东西?”
问题连珠的问出来,可连城羽伸了个懒腰,“你做的不错,得到的信息很重要,下个任务就是继续盯着张雅,弄清你刚才问的几件事。”
“还做?”我火冒三丈,站起来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懂,昨晚差点死在张家!”
“不是没死吗?”连城羽嘀咕了句,“这样吧,我让人给你做三天培训,时间不能等了,否则张家反应过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三天,我去……但有总比没有强,说下去,指不定三天都没了。
不过张雅已经终止合作,我要怎么才能接近她?而且从她的防范来看,显然是知道张云山的很多事。
我坐了会,门被推开,李琴穿着职业装走了进来,连城羽这才说,“用三天时间让他了解了解,在给他些道符。”
日记第二天就打开了,连城羽叫我去了,但没给看,只说张家是六诏里越析诏遗族,接近张雅的时候要小心。
六诏是唐朝时期云南地区的少数民族势力,最后被皮逻阁统一,形成了南诏国。
而远古时期的少数民族,都有些无法解释的手段,比如彝族的下药,苗族的蛊术。
现在贯穿整件事,最终又回到偷取凤凰石的皮逻阁身上。
看来袁天罡封印凤凰的目的,不仅是阻止灾难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