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辍地声音,将房间中的安静打破,梨花带雨般地模样,让心语更舔几分艳丽。跺步来到心语身前,聂鹰张开双手,忽然间却是楞了一下,旋即后退一步。
对于聂鹰的举动,低着头的心语自然没有发觉。停留在嘴角边的苦笑,瞬间被聂鹰隐去,进而是快速地换上一付平淡地表情:“既成事实,没必要回首,日子总要过的不是。”
心语抬起头,入眼,便是聂鹰那张依旧无所谓,坏笑始终挂着的脸庞,飞快地拭掉眼角处的泪水。阅人无数的她,此时完全看不透聂鹰。任何一人遭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一笑而过。
初进房门时,心语也从聂鹰眼瞳深处,看到了一丝彷徨。但是看到自己哀伤时,对方马上将这种情绪隐去。如果说,是为了不想让自己难受而故意为之,那么,不会像聂鹰现在这样,表现的如此坦然,他的眼神中,清澈地不留一滴沙子。
这,正是完全放下,才能表达出来的情绪!
“聂鹰,为了我,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话音嘎然而止,心语俏脸庞上,顿现一抹温柔的笑脸:“你说的对,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去唏嘘,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们有的是机会彼此了解。”
“呼。。。”一口大气吐出,聂鹰苦瓜着脸道:“知道了,女皇陛下!”
顿时间,百花盛开,天空中间的寒冷,因为心语的娇笑,而逃的无影无踪。
瞧得对方恢复从容,心中仅存的那一丝过去,也真的过去了。聂鹰轻呵:“如果我在客栈中听到的那个段公子,就是我所在的段府,那么你要小心了。段府里,黄级五叶以上的强者,足有数十名,这些只不过是明面上的,他暗地里的势力。。可惜,以前不知与你有关,所以从未查过。”
听着聂鹰的话,心语心中不可抑制地再起几分暖意。聂鹰的情报很有用,若没有,那么皇陵之行,势必要大乱。不过,心语宁愿聂鹰一如从前,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那么就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你现在的任务,是全力养好自己的身体,然后想办*。。”接下来的话,心语不敢说出,聂鹰现在的坚强,老实说,心语依然没有完全相信,所以,尽可能地避开这些敏感的话题。
“呵呵,知道了,女皇陛下!”聂鹰调笑一句,“头一次进皇宫,你身为主人,是不是要带我参观一番呢?”恐怕天下间,敢用这种语气和心语说话的,也只有聂鹰一人了吧。
“等你伤完全好了,皇宫之中,你想去那里,我都陪你。”说出这句话,一抹红晕顿时出现在美到极至地脸庞上。
气氛骤然有些怪异,二人的双手也是不自然地不知道该如何去放。四目偶而间相撞时,均能从对方眸子中,瞧得一丝火热。
“启禀陛下,文平大人求见!”一道清脆宫女的声音震醒了二人。
略思片刻,心语呢喃道:“该是听听这老家伙如何解释了?”随即冷喝道:“让他在朝堂等着,朕马上就来。”
“朕?”聂鹰突然古怪地笑了声,接着道:“我跟你一起去。”话说的突兀,心语却没有看见先前聂鹰那快速闪过的笑容。
“你也要去?”
聂鹰点点头,淡笑道:“我也想见见,派人追杀我的主凶到底长的什么样?到时候,要杀他的时候,也不会认错人。”然而毫无修为的他,在说出这句带些杀机的话时,依旧颇有力度。
“也好,跟我来吧。”心语温柔地说着,房门轻轻地打开,带头走了出去。
“你就这样去吗?”
听着聂鹰问的奇怪问题,心语俏笑道:“没有那么多规矩,想看我穿皇袍,以后有的是机会!”
清凉的冷风吹打在聂鹰身上,似乎没有了一身的修为,此时的他,也感受到了寒冷的威力。微微地耸了耸身上的衣服,目光随之扫向这偌大的皇宫。
见识过紫禁城的恢弘,也不免位这宫殿而感到砸舌。放眼望去,大小宫殿一座挨着一座,每隔五米,便是一位冷漠肃然地手持兵刃地士兵。黄色地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朱红色的高墙没来由让人凭生出一股压迫感。
聂鹰轻声笑着:“只怕在这里住久了,会让人变得木呐。”这句话只有他自己听见。
长长地白玉石阶,铺满一遛地红色毯子,石阶尽头,矗立着一座皇宫中最高的宫殿。走近了,但是却出乎聂鹰所想,这里并不奢华,一派朴素之色,不论是大门,还是视线中可及的地方,用来装饰的物品都是平常人家司空见惯的。
或许是到了这里,心语的声音也轻上许多:“云天皇朝开国以来,就故意建造了一座这样的宫殿,用来议国家大事之用,为的,便是让掌权者知道,我们拥有的一切都是来自老百姓,所以,要尽可能地为他们谋福祉。”
聂鹰没有接话,跟着心语走进了宫殿中,一如电视上或是紫禁城里一样,宽敞整洁的大殿中,正前方,摆着一张大椅。
下方,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恭敬地立着,瞧着背影,就知道,平日里奢华的生活,让他颇显富态。二人越过老者,直接步上台阶,随着心语坐到椅子上,聂鹰方转过身子,看到了老者的面容。
红润的气色,毫不掩饰住他生活的得意,及胸的长胡须,及面容的和善,不认识的人见了,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为老人,就是皇朝中手握大权之人。
“老臣参见陛下!”文平恭敬地喊了一声,并没有聂鹰想像中,应该下跪的动作。
“免了。”面上毫不表情可言,心语冷淡严肃地声音响起,似乎,这样才是心语真正该有的表情。
文平抬起头,对上聂鹰的目光,一股惊讶应该挂在他脸上很久了。不过此时,文平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人是谁,忙是道着:“陛下,老臣有罪,请陛下责罚。”话虽恭敬,但是脸庞上,存有微小的不屑。
“哦?文大人忠心报国,勤政爱民,何罪之有,莫不是这段时间忙于政事,让得老大人心神有些恍惚而胡乱说话。”犀利的言语从心语嘴中轻轻地响出,却是清晰地回响在整个大殿之中。
“陛下,老臣知罪,前几日皇都城中的混乱正是老臣派人做的,扰民毁物,确实不该,请陛下责罚。”
聂鹰心中暗自奇怪:“文平不是军务大臣,手握大权吗?区区一场战斗,毁了一些房子,赔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向心语认罪。”
似乎是知道聂鹰的疑惑,心语冷声道:“自皇朝立国之来,就是严明,皇都之内,不得发生大规模的争斗,否则,便是死罪一条,近千年时光,从未有人犯过。文平,你好大的胆子,是否仗着自己身为三朝元老,朕之年幼,于是可以藐视国*,藐视朕?”
“老臣不敢,但是事出有因,老臣妻舅被人所杀,一时气愤之下,才做出这等错事。老臣三朝为官,自问忠心耿耿,此次,确实不得而为之,请陛下明鉴。”话说的直白,然语气放肆至级极,隐有挟功之意。
闻言,心语不怒,反而微露笑容,平静地道着:“事出有因?这个解释很好!”瞧着文平,骤然间,一股慑人的寒意与威压自然而然地从心语身上散发,语气也随之变得凛然:“你文大人对朝廷忠心,难道其他大臣就不忠心了吗?对朝廷忠心,就可以不顾国*,恣意妄为?如若每个大臣都像你这样,要朝廷*度做什么?”
文平眼瞳深处,忽地生出一抹狠辣阴晦之色,稍沉片刻,方是道:“陛下教训极是,老臣知错。还望陛下念在老臣过往功绩,以及家中内子的悲伤之情,给老臣一个机会。”
“呵呵,文平,你为军务大臣,主管皇都城防务,如此知*犯*,你自己说说,让朕怎样给你机会?”心语淡漠地笑了笑,饶有意思看着文平。
文平听着这句看似温和,实则冷厉地话语,只见他咬咬牙关,此时才见跪下,继而一辑到底,恭声道:“老臣知罪,无论陛下如何责罚,老臣都心服口服。”
“好一招以退为进。”聂鹰暗道。如此以来,以文平的势力,心语即便是身为女皇,现在若要照着*度处置他,只会换来更加严重的后果。其实所谓*度,很多时候,都是顾下不顾上。
果然,心语秋水般地美眸中突起几分冷肃,对文平厌恶地挥挥手,“责罚三年俸禄,半年之内,不得出府邸半步,好生在家里反省。”
“是,是,多谢陛下!”文平恭敬应道,这样的惩罚,严重与否,因人而异。
对其他官员来说,或许是很轻,因为论*度,是死罪。可相对于文平来讲,不亚于是贬职。半年地软禁,足够心语做许多事了。只是,文平百般不愿也只得接下。
“退下吧!”
“陛下!”责罚的命令,没有让文平有多大的变色,或许他心中业是猜到了现在的结局。但听到心语让退下的话语后,文平在原地,仍是呆了足有数分钟之久。。。这份举动,让上方的聂鹰与心语有些奇怪。
“陛下,听闻杀害老臣妻舅的凶手被葛大人带回了皇宫,可否请陛下将那人交给老臣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