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是自习课,你们自己复习!”生物老师在讲台上说道。
全班的人都在欢呼!生物老师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冷哼了一声。全班安静,当老师走出教室后,这个班级才正式开始沸腾,根本就不像高三的学生,因为在他们的身上完全看不到高考的压力,对他们而言,自习就相当于解放,可以聊天,可以玩耍,因为他们家都很有钱,在这里上学不看成绩只看背景。
当然,也有少数同学混杂在其中,例如惠彩和灿妮,她们家就很不有钱。
朴瑞雅虽说不上富裕,不过家庭情况还是不错的。
惠彩发着呆,瑞雅推了她一下,惠彩急忙对瑞雅说:“怎么了?什么事啊?”
“惠彩呀,你到底怎么啦?不想结婚就不结婚啊,干吗把自己搞成这样,你看看你,哪还像平时那个永远都会笑个不停的李惠彩啊,天天都这副摸样,像别人欠你几亿身家似的,每天都这么无精打采的,搞的我也没有精神了。”瑞雅看起来的确不是很开心。
“对不起啊瑞雅,这次还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劫,谁也不能帮我了,结婚别说想不想了,因为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发言权,”惠彩觉得很委屈
“我今天还要去吗?”惠彩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她们的意见。
“你当然得去了,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妈会发脾气的,到时候全家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惠彩趴在桌上,感叹自己没法做主的青春。叹息别人自由的选择......
【叮呤呤,叮呤呤】铃声响了,放学了。
这对其他人来说是件好事,可这对惠彩来说,比上班主任课都还要绝望的时间啊!但人毕竟是向前看的,惠彩只好认命的收起书本放在书包里。惠彩背起书包走在去韩在承家的路上,惠彩又想起昨夜阿姨和姨父说的话了,这时的她感觉自己就像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不知道该向哪走?
惠彩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到了,她站在韩在承家的门口,盯着门铃,看了好一会儿。
惠彩鼓起勇气按了下去,很快韩在承的妈妈来开门了,见到惠彩她真的很热情,忙叫惠彩进来。
韩在承的妈妈身上穿着围裙指着楼上对惠彩说:“惠彩啊,伯母还要做饭,在承在楼上,你先上去和他聊天啊。”
惠彩点了点头,她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家这么有钱可是却没有保姆呢?或许伯母本身就爱做菜、干家务吧。
惠彩想着,不知不觉已到二楼,在二楼的阳台上看到一个男生的背影,棕色的短发,一身的休闲服饰,两手插裤兜,修长而挺拔的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早在那天见面的时候,惠彩知道自己给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所以柔着声音,想维持好的形象,“你好!”
韩在承转过身来,看着张着嘴的惠彩,为她的花痴形象而觉得无语......
在那天看到他的时候,知道他是帅哥,不过没有想到居然可以这么帅?浓而密的眉毛,坚挺的鼻子,性感略薄的双唇,还有本就冷酷的俊脸更添加他的魅力指数。
惠彩咽咽口水,无法抵抗他的帅男攻势,心里莫名的对他增加了好感。看来被灿妮那丫头说对了,自己就一花痴......想到那天他的态度和今天的沉默相比较,她真觉得不说话的他更加酷~
“是第一次看吗?你眼珠子要掉下来了。”韩在承提醒沉浸在忘我境界的惠彩。
惠彩摸着脸颊,烫烫的温度感觉像是发烧。为刚刚自己失态的表现而感到丢脸,笑嘻嘻的想缓解压抑的气氛,“我们又见面了。”
韩在承不管她说什么,直接发问:“你来干什么?”
“啊?”被问住的惠彩慢慢低头,再次抬头看着那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人,就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她,这个时候也开不了口了。
“那天在大街上,那么潇洒说不想和我结婚的人是谁啊?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又是谁啊?你这个丫头说话都是这么不讲信用,毫无真实可言的吗?”
惠彩站在那里,没有回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她沉默着。
“怎么了?你没话说了吗?那天不还挺嚣张的吗?今天想在这里留给我爸妈一个好形象,所以故意装出一副乖乖牌的样子吧?像你这么一个虚伪的人,真是看到就不爽。”韩在承没有一丝的情面顾及她是个女孩,她在乎尊严,一心只希望惠彩不和自己结婚的计划,他只有用恶语攻击她。
惠彩双眼射出厌恶,“你说什么?韩在承,不要以为我有多么的希望和你结婚,在不知道你之前,你不知道我过的有多快乐,自从听了你的名字,我每一天都在忍受着折磨。”要不是你,阿姨会打我吗?她很少打我的,就因为你韩在承......
“要不是你,我现在可以过得很轻松,继续按着我自己设计的人生去走,就因为你,我放弃的必须有很多,试问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放弃那些我所珍惜的吗?”
他好像在责怪自己,貌似是自己打乱了他的生活一样?可是她也一样,她的生活因为有他的出现,也混乱了,她也要这样再回过去吗?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结婚吗?她离开就好了,她离他远远的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再怪自己了吧?
“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惠彩说完就转身流着泪走下楼,招呼也没打,逃一样出了他家的别墅......
当惠彩走到外面的时候,她觉得好轻松,她一边走着一边哭着......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今天要过来,如果今天不来的话也就用不着受这种侮辱了,越想越委屈,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而在二楼阳台上的韩在承也知道正在难过的惠彩,对不起,我只想退除婚约而已。
他一直看着惠彩的背影,直到惠彩转弯走到另一条道路上。
“在承啊,你爸爸回来了吗?刚刚听到门声,可是却没见到他人,你见到了吗?咦?惠彩呢?”韩在承的妈妈发现惠彩不见了。
“走了。”韩在承淡淡的回答。
韩在承的妈妈像是想到什么,“这么说刚刚的门声是惠彩离开了。”
韩在承并没有回答,他的妈妈又有些担心的说:“你不会是惹惠彩生气了吧?”
韩在承还是没有说话。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待会你爸爸回来了,你该怎样向他交代啊?”
“妈,我和她合不来的,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为什么你们要我和她在一起啊?”韩在承有些不耐烦的问。
韩在承的的妈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你们从小就有婚约,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回答他的,是他的爸爸。
“婚约?就是当初妈妈口中的一句玩笑话成了婚约,爸爸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韩在承冷笑道。
“我不管这是不是玩笑,但这已成了两家人理所当然的事了,过去我们没有找到惠彩不谈,如今对方已找上我们,我们就该实现当初的约定,所以在承你必须得和惠彩结婚。”韩在承的爸爸态度很坚决,父子俩就这样僵着。
时间回到几天前,从公司门口出来的韩在承的妈妈,正想要飞去美国开会,突然一个满身狼藉的中年妇女拦在了她的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
没明白这是怎么了的韩在承的妈妈,忙拉起憔悴的妇女,“这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起来啊。”
“拜托让您的孩子和惠彩结婚吧,拜托您了。”
韩在承的妈妈静止了动作,在听到了那个名字,她询问似的再确认了遍:“惠彩?是惠彩吗?”
“是,我是她的阿姨,您还记得吧。”
“这……”有点不相信的她,慢慢找回理智,“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慢慢再说。”
惠彩的阿姨站起来,流下了泪水,“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找惠彩,在惠彩刚满一周岁的时候,他们两夫妻带着惠彩回中国去看望惠彩的爷爷,路途中发生了车祸,我妹妹和妹夫就去世了,当时我妹妹用身体保护了惠彩。”
韩在承的妈妈也含着泪水说:“当时我们知道后也去了中国了啊,可是没有找到惠彩。”
“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去中国把惠彩接回韩国,留在身边生活了。”说到这里的阿姨,布满皱纹的双手,擦着泪水。
再次听到那孩子的名字,韩在承的妈妈有些激动,“我们也找过你们,找了几年了,可是你们一直在搬家。”
“是,我丈夫当初做生意,经营不太顺利,跟地下钱庄的高利贷借了钱,所以为了讨债,每回我们都是半夜搬家。我知道你们和我妹妹妹夫从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在惠彩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为孩子订了婚约。现在请您实现当初的承诺吧,这孩子跟着我身边吃了不少苦,她也大了,不该再留在身边吃苦了。”
韩在承的妈妈看到面前落魄的妇人,想着她的生活情况确实不怎么理想。心里想到惠彩就在那种环境下成长的,她就为双双死去的好友心酸。
点点头让她不要哭泣,“让两个孩子见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