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大陆南部,赵国,灵溪城。
“这就是灵溪城?”一个长相普通,大约十一二岁的男孩在城门前说道。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一个中年男子对小孩说道:“走吧,我们去城东买盐。”
小孩名叫林空,家住在离灵溪城百里外的林家村,刚对小孩说话的人是他父亲林山。
买好了盐后,林空问道:“爹,还要买什么吗?”
林山想了一下说道:“走,去布庄买点布,回去让你娘给你做一套新衣服,你都许久没换新衣服了。”
林空一听父亲要给自己买布做衣服,激动得跳起来,新衣服对他来说,好像一个遥不可及得美梦,现在父亲竟然让他实现了。
他激动地对父亲说:“爹,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有新衣服了吗?”
“当然是真的了,走,我们现在就去布庄”,说完林山拉着林空就往布庄那里去。
来到布庄后,林山拿着一块天蓝色布问道:“老板这块布怎么卖?”
因为他知道林空喜欢天蓝色,所以他没有看别的,直接拿了一块天蓝色的布。
老板头都没回,直接说道:“一百个铜板。”
但是就在林山准备拿钱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懒羊羊的声音:
“这块布我要了。”
林空转过身去看到一个和他一般大男孩,身着一套华丽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个男孩身后还跟着四个人,那应该是那个男孩的家丁。
“许少,你要的话,这块布就送你了。”老板立即跑出来,弯着腰对这少年说道。
“这是我们先买的。”林空看着这少年愤怒地说道。
听到林空的话,男孩大怒,指着林空的脸冷笑道:“就你这个乡巴佬也想和本少争吗?”
“小五,把这个乡巴佬给本少丢出去,看到他我心情就不好。”男孩指着林空对家丁说道。
“是,少爷。”那四个中的一个家丁弯着腰拱了拱手说道。
林空的父亲林山一见不好,立即对这个少年说道:“对不起,犬子不懂事,我们这就走。”说完就想拉着林空向店外走去。
“慢着,本少让你们走了吗?小五你没听到本少说的话吗?是不是不想跟着我了?”男孩冷冷地说道。
那个叫小五的家丁一听到这话,身体一哆嗦,笑着答道:“是,少爷。”说完就准备向林空动手。
林山见状,脸色一变,急忙拦着家丁说道:“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林山深知惹不起这人,所以他急忙对家丁说道:“对不起,那块布我们不要了,我们这就走。”说完林山拉着林空就往店外走去。
但是林山却被家丁一脚踹到肚子上,林山感觉腹部一痛,然后身体就失去了平衡,“砰”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给我打。”小五大喝道。
这叫小五的家丁刚说完,其余三个人就向林山身上扑过去,“砰,砰”,这几人不顾林山的死活,狠狠地用脚踹着地上的林山。
林空看见后,脸色大变,立即冲向那几个家丁,想一把推开这几人,可是林空毕竟是个小孩,哪里是这些练家子的对手。
家丁看见林空推自己,脸色一变,一掌就打在林空的胸口上,“砰”,林空被这一掌打飞了一丈远,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见林空被打后,林山顾不得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脚,立马爬向林空,然后紧紧地抱着林空,焦急地问道:
“空儿,你没事吧?”
林空这才清醒过来,笑着对林山说:“爹,我没事,你呢?要不要紧。”
看见林空的笑容,林山心里一痛,眼睛红红的,不过他还是笑着答道:“空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爹没事,别担心”。
许少觉得没什么意思后,感觉很无趣,就对这几个人说道:“行了,我们走,看见这乡巴佬我就心烦”。
四个家丁听到许少的话,也急忙住手,他们笑着对许少说道:“是,少爷,这种人根本不值得生气。”
林空本来还想冲出去和他们理论的,但是被父亲拦住了,“算了,你这样没什么用,我也没什么事。”
“ 父亲。”林空看着父亲,脸上满是愧疚,他觉得自己太弱小了,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所以心里确定了一件事。
林空要习武,在青云大陆上都是穷文富武,他为了不让自己的家人收到别人的欺负,所以他决定要习武。
“爹,我要习武,我不想做一个被人欺负的人。”林空对父亲林山说道。
“空儿可是确定了要习武?”林山郑重地问道。
“是的,爹,我要习武。”林空坚定地答道。
林山思索一下道:“那好,你和我去找你叔叔韩飞,他应该有办法。”
林山说完就带着林空来到了城南的韩飞镖局。
韩飞镖局。
“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韩飞惊讶地问道。
“我来这里是因为空儿想习武,我知道你有办法,所以来找你。”林山答道。
“这就是小空?”韩飞看着林空说道。
林空乖巧地对韩飞说:“韩叔叔好。”
看着乖巧懂事的林空,韩飞说道:“好吧!我推荐你去三合门吧,你去三合门找刘晟,我给你写一封信,到时候你交给他,他自然会明白。”
随后韩飞给林空一封信和一张简易的地图,然后叫林空明天就出发去三合门,林空和韩飞那里出来后直接就回家了。
当晚林山就把林空要去三合门习武的事情告诉了林空的母亲,他母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拿起林山买回来的那块布慢慢剪裁起来。
第二天一早,林空早早的就起了床,看着无比明亮的天,林空知道这是下雪前的征兆,收拾好东西,林空就准备出发去三合门。
村头,一棵大柳树下,林空看着满脸皱纹的母亲,心里满是愧疚,这几年来,母亲为他操了不少的心。
“空儿,你这一去,不知要多久,为娘的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只给你做了一些干粮,让你带着在路上吃。”林空母亲轻轻地说道。
看着母亲的黑眼圈,林空想他娘昨晚肯定是一晚没睡,而且眼睛里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林空心里一酸,感觉自己好多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而在这时候,天空突然飘起小雪,林空拉了拉身上单薄的衣服。
母亲看见后,急忙拿出一件蓝袍棉袄,小心翼翼地给林空披上,对林空说:
“空儿,这是娘连夜给你做的棉袄,来,娘给你披上,不要着凉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空心里一痛,立即扑到母亲怀里,泣不成声地说:“娘,你放心,孩儿一定会好好习武,等我回来就让你和爹过上好日子,不会让你们再受任何的委屈。”
母亲拍了拍林空肩膀,笑着说:“我相信空儿一定会有所作为,娘在这里等你回来。”
“爹,娘,孩儿不孝,这段时间不能在家陪二老了,就让你孩儿给你们磕头吧!”放开母亲,林空立即跪在地上说道。
“砰”,“砰”,“砰”林空给爹娘磕了三个响头。
见林空磕完后,母亲急忙把他扶起来,说:“空儿,你看你这是干嘛,头都磕破了,来,娘给你擦擦。”说完拿出帮林空擦额头。
林空一笑说道:“娘,孩儿没事,你们在家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操劳了。”林空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给爹娘什么,只有等他回来。
看着天气的变化,林空又看了看母亲身上单薄的衣服,他急忙对母亲说:“娘,你和爹回去吧,天气变了,这里冷,你穿得太薄,不要在这里受冻了。”
“那好吧,空儿一路小心,我和你爹就先回去了。”母亲犹豫地说道。
看着母亲弯弯的身体,蹒跚的脚步,林空心里难受极了,他发誓他一定要自己的母亲在下半辈子享尽荣华富贵。
骑上马,林空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任由寒冷刺骨的冰雪附在他的脸上,没多久,林空脸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还有一行像柳条一般的冰泪。
“啊!啊!啊!”
林空用力的咆哮着,想到自己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归来,也不知道这一别是不是就是永别!
林空用力的挥动马鞭,马的嘶叫声回荡在这天地之中,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马在嘶叫,还是人的嘶叫声。
天空的雪也越下越大,一盏茶的时间,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而林家村柳树下只留下了一行马蹄印。
不过没多久,一个蹒跚的脚步走到了这里,望着这一行马蹄印,即使寒风凛冽,即使脚下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她也一动不动,好似永远保持一个姿势,弯弯的腰,苍老的面容,以及一双永远不会动的眼睛。
而就在这刻,老人旁边的柳树竟然开始凋落树叶,柳树上的鸟儿也开始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