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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之后妃传 第十一章

“姑娘是为何事如此伤心?”身后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声音干净而有穿透力。

我转身看向身后,他眼神里的震惊只一瞬间便消逝不见。只见他身着月白色长袖襦衫,腰音束着碧玉坠子,发髻用金黄的发帛束起,剑眉星目,肤色白净,脸上均没有让人可以挑剔的地方,好看得让女子都有逊色。

他犀利的眼神看向我,双手在肩后垂立着。似是查觉到我端祥了他很久,他玩味的看向我,我倏的脸上发热,只是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抱着我的清絮琴就要走。

只见他长叹了一声,喟然道:“这琴音我寻了几日,未曾想到是女子所弹奏,弹琴之人的此等胸襟我一直以为男子才有。”

心中念想到他使用的是激将法,但我依然因他刚刚扰了我的清静而有些恼怒:“天下女子均是巾帼不让须眉,怎可让男子小瞧了去!”只见他剑眉微挑,也不发怒,模样甚是温和,“虽然姑娘梨花带雨的神情甚是惹人爱怜,只是刚才琴音如此美妙,姑娘落泪未免有些扫人雅兴。”听得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眼眸也只得恨恨的看向他,我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虽一时接不上话来,便也不想示弱:“那公子言下之意便是说我扰了你的清净?”

他温文尔雅的欠了一下身子,语气淡然的答道:不敢。”

我只气得跺了下脚,杏眼圆鼓鼓的看向他,语气也不甚很好:“那公子请便!”我抱着清絮琴几乎是逃也似的从他的视线里消失。未了,只听得身后一阵爽朗的笑声,心下更觉得他很是恼人。

回到茗香苑中,因南烟的忽然消失刚才所受的那些冤枉气免不了斥责她一番,她也颇为冤枉的噘嘴说道:“刚才在远处看到园外春光好,不觉到园外采花,心想小姐可以自己回来的,便没有再去梨园了。”

她也不过小孩子心性,听她讲完也没有再责备她了。我倚在窗前,双手托腮,看着湖中的粼粼波光发呆。想起那人不愠的脸色,心中居然有些许的生气。

今日南烟被皇后召去,同行的内监告诉南烟皇后娘娘兴许有些事务要交待,南烟不敢怠慢,便随内监同去了。

我只身一人到梨园,却不想那人早早的候在那儿,我径直坐到我每日抚琴的地方,也不看他。但我用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我放下清絮琴轻抚着,同往日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理会外界的纷争

。一曲完毕他在旁边击掌,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我兀自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不理会他。

他一幅不恼的神情,伸手拈下附在衣服上的一片树叶,眼神迷离的看向远方,声音很轻的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年华。”他轻叹了声,似有无限的惆怅之感。想来他也是读过些书的,对他先前那些恼人的举动也不似刚才那般厌烦。

说完他便看向我,因他的注视我的脸有些微红,心跳得也厉害,双手只绞着腰间的碧玉坠子,头低垂着。

只听得他一声大笑,“姑娘既是有男子的胸襟,又何须有女子的窘迫之态?”我心下坦然,他这便是等着看我笑话。我不满的用双眼瞪向他,“刚才看你满脸惆怅,定以为是生活失意,未想到竟拿一女子寻开心。”

听我说完,他笑得更恣意,眼角眉稍笑意盈盈。“看来姑娘不是这宫中之人?”他语气中充满着探寻。我只是凝视着他金丝绣叶的暗纹襦衫上密密的针脚,也不言语。

见我不答,他用手掌拂了拂双袖上的灰尘,声音沉静道:“我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姑娘若是以后有何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我。”

见他如此说道,我便对他福了一礼,言语温婉道:“谢公子关心,只是若以后出不了什么大事,也用不着劳烦公子。”

闻言他便是一怔,未想我会如此婉转的拒绝他的好意。接着他便和煦的笑笑,“若姑娘以后用得着可以来找我。”说罢他便取下腰间的镂空八宝麒麟佩环交与我,他双手力道很大,将佩环交与我手中根本就不容我拒绝,眼睛里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毅。他的手温传到我手中,我的脸忽而燥热起来,倏的低下头来,不敢正视他。我仔细的揣着手中的佩环,做工精致,这玉摸起来也很是湿润,是块上等的好玉。正待拒绝他,却只见他已步履轻盈的踏出了梨园。

那日以后我便感染了风寒,久没有再去梨园了,只听得南烟说过几次去梨园采新鲜的露水却看到了一位公子在园内静坐着,似乎在等人的样子。辗转几次南烟都因园内有人不便进去,没有采到新鲜的露水,为此她还跟我唠叨了好几次。

我会在某个晴好的午后,用纤长的手指遮住照到寝宫的阳光,让那光芒恣意的照射我的眼睛。然后,他的模样会在我的脑海一点一点的浮现,挥之不去。那块镂空的八宝麒麟佩环被我放在枕边,不经意间会将它拿到手中把玩。我已经不再去梨园了,害怕心里那最后的一层纸被无意的捅破。我既是已身在这深宫,便由不得自己。想到此处时,不觉会泪意潸潸。

正在深思间,南烟已走了进来,她将书信交与我手中,字体绢秀,一看便是母亲的手笔。我迫不及待拆开书信,看完后双手竟是不停的颤抖,心中似压了块石头久久的不能呼吸,我极力抑制住自己要奔涌而出的泪水,声音微微发颤的对南烟道:“咱们到淑妃的朝凰宫给她请安。”我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南烟在一旁的谨慎的点点头,神色很是凝重“阮小姐已被晋升为充容,小姐是否需要叫阮小姐同去?”

我摇摇头,“不必叫上旁人。”看到她领会的样子,我语气凛然道:“为我盛装打扮一番罢。”南烟点头,又吩咐了寝宫外的婢女进来为我梳妆。她特意为我梳了盘桓髻,在发髻一侧插上红宝石硫璃簪子,发髻后是珍珠坠子,淡扫蛾眉,双面略施了些脂粉。身着百花争艳的大红宫装,顿时只觉镜中的女子是个粉雕玉琢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