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们结婚吧!”
“真的?”刁蝉一下子跳了起来,看着她高兴的模样我真就没忍心马上刺激她。
我们俩个人,一个20岁是我,另外一个才18岁,虽然她说自己马上就满19岁了,但是我依然保持怀疑态度。
不过,她的确很像19岁...不!甚至超越了19岁!~瞧她那身段...那曲线!那....咳,话又说回来,我总不能拐骗一个即将满19岁的少女吧?
“太好了!我一直希望有人向我求婚那!”刁蝉拉着我的手,开心的笑着。
“然后那?”我挑了下眉毛,心想:她不会是认真了吧?这下可糟了。
“什么然后?”她眨着美丽的眼睛看着我。
我笑着说:“不再拒绝下,显示你的矜持?”
刁蝉狐疑的看着我,然后突然抓紧我的双手问:“你不会后悔了吧?”
我扭过头奸笑着说:“谁能后悔啊?你这么漂亮!”
“真的?”
“恩!”
“那你在赞美我一次,用你所有能赞美我的话!”刁蝉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的样子。
“不是吧?”
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女人都喜欢男人赞美自己啊?
“恩!要的!快点!我现在就要听。”刁蝉抓着我双手的手拿了上来,带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顿时,暧昧的气氛充满了整个屋子,我叹息了一声,然后看着刁蝉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虽然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她的笑,她的脸....
在我微微失神的时候,刁蝉咬上了我的手掌,恶狠狠的说:“你赖皮!我不喜欢你这么夸我!”
我看着她的双眸,沉声说:“你可知道,这句话我只说过一次,就刚刚的一次。”
咬着我手掌的刁蝉一下子愣了,然后松开了自己的小嘴,红着脸问我说:“真的?”
我笑着点头,然后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说:“若美丽是一个评价的方式,那我宁愿人们评价你为丑恶,因为最美的不是你的脸,不是你的眉,也不是你的眼,而是你的心。”
我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眉毛,独自笑了起来。
她张了张通红的小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却没有说出来。
我的手掌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揉着,虽然拇指下有一圈圈的牙痕。
“疼吗?”她问我。
“若你没有忧愁,我就不疼。”我这么说实在有点玩酷的味道,其实整个手掌都被咬麻了,看来她刚刚失去的神力又回来了。
“我真的.....”她蹲在我面前,仰着小脸看着我说到。
“愿意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我完全是错愕的表情,因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回应她,因为我知道我刚才的玩笑真的开大了,要是这么下去会出事的!特别是她现在竟然闭上了双眼,小脸迎了上来,意思非常的明显。
我恐惧的伸手推开了她,然后马上感觉到了一阵的眩晕,眼睛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我捂着右眼,神情慌张的站立着。
由于我刚才推开她的力量太大,使得她坐在了地上,她未起来,只是看着我....
对着我缓缓的说:“你真的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她”到底是谁,可是我却明白,假若这么闹下去,她真的会爱上我也说不定。
我一直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或许她是认真的,而我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为了能够让她留在我身边更久。我害怕着孤独,所以喜欢热闹,可是我却不喜欢身在其中。我喜欢一个人,却不喜欢把死亡和灾难带给她。我爱一个人,却不奢望得到任何的回报,只是希望她能够幸福。
男人都是博爱的生命,这句话是对的。
我承认我开始变得喜欢她,变得有些在乎她,可是,我却不能这样下去。
因为,我不能再救她第二次。
“我喜欢,而且我爱她。”我说着,很认真的说着。
右眼里已经开始流下液体,是血也是泪。
左眼里看到的世界又在崩溃,坍塌,碎裂。
果然,维持平常人状态的眼睛要承受很大的负荷,一旦这种负荷达到极限,眼睛的状态就会改变。
我虽然知道这样的事,却没有想到负荷的作用这么大,而且还在影响着我的身体,此刻我竟然什么也做不了,就连说话都不能,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消失了,仿佛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一样。
“为什么?她比我漂亮?她比我爱你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真的,少难,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了你。”刁蝉哭着跳了起来,她的拥抱还是这么的温暖,她的肌肤还是这么的......
“轰!~”耳边突然产生了一股压碎耳膜的声音。
血自我的耳朵流出,我的捂着眼睛的手也开始溢出鲜血,我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存在于这个地方,这个陌生的地方。
一个...黑白的世界。
我伸出手看着自己白骨的手掌,看着自己骷髅的身体,然后发觉自己没有内脏,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我转头看着这个世界,这个废墟一般的世界,所有高楼都是废墟,所有的天空都是黑色,所有的地面都是白色,所有的.....十字架都是红色....
黑白的世界里,红色显得那样刺眼,那样的妖艳。
“你回来了。”声音突然响起。
我回头的时候,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我在这,你不记得了吗?”声音又响了起来。
诡异的声音,分不清男女,也分不清方向,好虚无的声音....
我转过身,发觉在远方十字架群的前面有一张高耸入天的镜子,而这镜子的宽度却只有一米。
我走了过去,近了才发觉那些并不是单纯的十字架,而是一座座坟墓,每一座坟墓的上面都会有一个高约一米的红色十字架,而每一座十字架的上面都有一个名字,可是我却不认识这些字,有些是英文,有些是日文,有些是....
“你在哪?”我问。
我的声音也是奇怪的,似乎我的声音是个女人的。
“我在这。”声音又起。
“在哪?”
“就在——你的面前。”
我走了过去,发觉镜子里有一个人,却不是我,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奇怪的女人,她没有双腿,是如人鱼一般的鱼尾,鳞片却是金色的,如同金黄色的树叶一样....
她赤着身体,没有一丝的遮盖,上半身的曲线很美,可是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如同镜子里的身体是我的一样。
她的双瞳是金色的,而且里面还有一个符号,一个转动着的罗盘。
她的脸看上去似乎是欧洲人,但是却有些像东方人,也许她是个混血儿。
她的长发是金色的,柔顺的,闪光的。
她的肌肤是雪白的,是晶莹剔透的。
她的乳*房是高耸的,是诱人的。
黑白的世界,似乎是为了她而存在,我不明白这感觉的意义。
只能带着猜疑的伸出手,去抚摸面前的镜子。
就在我手掌接触到镜子的一瞬间,里面的她消失了。
“去了哪?”我心里问。
很快我就有了答案,因为我变成了她,变成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我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没有任何的疑虑,似乎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我?”我出声问。
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人存在,我试着移动身体,才发觉这很简单,也很自然,我就像是拥有一条蛇尾一样的前行着。
很快的,我就走到了一个墓碑前,墓碑依然是红色的十字架,只是上面刻着这样的一个名字。
“离少难。”
“我死了?”我问。
“你没有死,也不会死,因为,你是.....”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回头的时候发觉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那里。
“我是?”我注视着它,注视着这个黑影,如同黑夜下恶魔的....身影。
“想知道你是谁吗?”声音变的苦涩,变的奇怪。
“我不想知道!”我坚定的说。
“哦?我以为你一直很好奇自己的身世,看来我错了。”嘶哑的声音带着些讽刺的味道。
“我的确好奇自己是谁,为什么会遇上这么些奇怪的事情,又为什么会遭遇到那么多的不幸,可是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些,也不想知道我自己是谁,因为——我谁也不是!”我说着,内心没有丝毫的动摇,我也不会因为此时的决定而后悔些什么,这就是我的信念!
“那么我来告诉你,我是谁。”它走了过来,走的很近,但是看起来却又很远。
它的身影看上去很清晰,却又很模糊。似乎在它的身上隐藏着些什么东西.....
就这样我看着它一步一步的靠近我,看着它越发清晰的脸.....
我的心变得不再坚强,不再坚持,我的信念似乎也在一瞬间消失,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它走到我的面前,就站在我的眼睛前方。
“终于知道我是谁了吗?”它笑着,笑的嘶哑,笑的怕人。
“怎么可能?”我痴痴的说。
“为什么不可能?”它问我。
我看着它身上的黑衣,看着它的脸庞,看着它的双眸,看着它...白色的长发.....
“我,就是安排世间所有生命死亡的——死神!但是我却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它诉说着,诉说着这样的一个事实。
“那就是——离少难!”
我又是谁?我又是谁?我算什么?我到底是什么?我到底存在过吗?我到底又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我的眼睛又开始疼痛起来,血顺着我的眼睛流下,我发觉此时的我变作了它,而它却依然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兄弟,想起你自己的名字,因为其他的同胞都已经苏醒,若是你再也记不起自己是谁,那么,我们会一同抹除你的存在!”它这般的说,那张和我一样的脸,出现一个我从没见到过的表情。
我迷失在自己的记忆里,分不清这些年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里存活,或者这一切都是我所想象出来。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我自己。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医院里,好熟悉的药水味,虽然有些刺鼻,但是却很好闻,因为这里有她的味道。
刁蝉,她就趴在床边睡着,睡的很甜,睡的很香,可是她的表情却很让人心疼,为什么在睡梦的时候还要流泪?我问自己,也在问她。
我拔掉了手腕上的输液针,摘掉了氧气面罩,虚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吃力,反正我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
因为,先天性心脏病。
这是谁也不知道的,就连我自己原本也不知道,可是我现在却知道了。
因为一切都在刚刚被安排,一切都是在刚刚被发现。
就像是它说的,“若是你再也记不起自己是谁,那么,我们会一同抹除你的存在!”
我并不知道它口中的我们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明白那个人鱼的女人是谁,我又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是某一个人,某一个存在。
内心里开始厌烦这一切,很想就这么死掉,就这么结束,可是我还有牵挂。
我还牵挂着一个人,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她,柳媛。
我走到了天台,眼睛开始往下流血,我没有在乎的大叫着:“出来!出来!!我要见你!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我要活着?你为什么要给我这力量?到底为什么?”
右眼,会被失明。
左眼,会被崩裂。
世界啊!会被摧毁!坍塌!!并且消失!
我,只是渺小的一个人,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以为什么还要活着?就因为我特殊吗?
我站在天台的最边落,闭上了眼,松开了自己最后的一丝丝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