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慕容雪留下的配方,不断地倒入灵药。原本井然有序的过程,随着院子里扑通一声,打乱了苏然手头上的工作。
差异的扭头望去,小小躺在石块上面,张着小嘴,气喘如牛。汗水浸湿了衣襟,贴在身上,原本鼓起的小山丘,也是缩小了一圈。
苏然撇了撇嘴,无奈的放下手里的药粉,来到近前一手把小小抗在肩上,放到屋子里的小床上。再次盘坐在木桶前的时候,看着长长的配方,一拍额头“嘶,刚才我弄到哪一步了。”面前堆放如山的药粉,一阵头大。
当第二次配到一半,再次混乱的苏然,一抬手把所有的药粉全部扫入木桶中。咬着牙,用手在里面疯狂的搅动着。“丫的,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合干这些有技术难度的活。”
看着木桶里青色的灵液,苏然暗自挠头。“这样应该没事吧。”伸手在里面感觉了一下,充沛的血气浸透手臂,涌入皮肤。
忐忑的把小小放进木桶,盘坐在一边,紧张的打量着昏睡过去的小脸,一旦有异样就准备把小小提出来。
突然,只见小小浑身一颤,啊~~~!一阵呻吟。惊得苏然立刻跳了起来,伸手把小小拎了出来,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不断地滴着青色的水滴。“好舒服!~~”
随着这一声,苏然一脸黑线,一把把小小摁进水里,“舒服你叫个球啊!”说完也是不在理会,看着渐高的日头,出门用兜里仅剩的几个金币买点吃的。
苏然无奈的走了好远,攥着几枚金币,终于找到一家馒头店。一包馒头,路口摊边的几块熟肉。这两天的食物仅此而已。
平民区里根本没有酒楼,稀稀落落的几家路边的酒庄,拥挤着潦倒的人群,天南地北的聊着附近的事情,不时地爆出两句粗口,引得所有人哈哈一笑。
皱着眉头看着被这一群人弄得乌烟瘴气的酒庄,一对父女在忙绿着。男子跛着脚,一瘸一拐的,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的烙印,深深地刻在脸颊上。女儿十七八岁,一头长发,挽在身后,清纯秀丽的脸蛋带着点点红晕。
随着几个混混的荤段子,大家也是吧眼光注视到少女身上。不怀好意的眼神,使得少女畏畏缩缩退到门口。紧蹙的眉毛,不安的小手搓动着衣襟。
突然原本敞亮的门外瞬间暗了下来,酒庄瞬间安静了下来,遮挡了整个门的身影,随着袭来的黑暗,所有人闭上了嘴巴,盯着伸进来的手掌,“打一壶酒。”
少女愣愣的看着伸在面前的手掌,下意识的双手接过酒壶,转身走进屋里打起酒来。跛脚男子紧赶几步走进屋里,给少女打了个眼色。转身靠在门边对着苏然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店的竹叶青不太够了,我让小女到后面去取,一会送到府上。”
听到这苏然一指前面不远的小院,拎着食物转身离去。“哦,我就住在那。一会送来吧。”
随着离去的苏然,压抑的酒客这才响起声音,压低的谈论着刚才的身影。“这不是买下二狗子院子的那个吗。”
“乖乖,实力应该很强吧。”“嘘,听说是角斗场出来的”
......
跛脚男子暗叹一声,随着酒庄内再次响起不断地吆喝声,再次忙碌起来。
回到小院,看着挂在院子里的湿衣服,小小坐在石凳上翘首盼着苏然的回来。看到苏然伸着小手,不断地挥舞着。
来到近前放下手里的饭菜,推到小小面前。“感觉咋样,身体不疼了吧。”
迫不及待的掏出馒头,小小这就啃了起来,呜咽着:“恩,在里面睡一会刚才的酸疼全都没了。”接过苏然递过来的熟肉,继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拍了一把没吃像的小小,苏然掏出一个馒头,望着远处走来的身影,酒来了。
少女犹豫着走进小院,原本只以为就苏然一人,当看到胡吃海喝的小小,愣了一下。
接过少女手中的酒壶,拔开瓶盖这便喝了起来。辛辣而不失醇厚,浓浓的酒香充斥在肺腑中,丝毫不比大酒庄差丝毫。满意的抹了抹嘴,看着还在面前犹豫的少女。
一拍额头,“哦。还没给钱。”说着掏出为数不多的金币,递了过去。
少女结果金币,低着头,小声道:“我能在这坐一会吗,我爸说一会那群人喝多,又要撒酒疯,怕我被欺负。”
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苏然想到刚才那名跛脚男子的话,也是恍然大悟。“坐吧,就凭他们还不敢来我这撒欢。”
啃着馒头的小小,带着一嘴油光,自豪的说道:“姐姐待在这把,我哥哥最厉害了,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少女娇羞的恩了一声,半撇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简单的午饭。犹豫了一会,看着被馒头咽到得小小。“我去给你烧点汤吧”。
在小小的欢呼声中,少女走进了厨房,打水,摘菜,生火。小小跟在屁股后面,拿着馒头和少女说着话。索性二狗搬家的时候把东西都留了下来,要不也难为了这无米之炊。
不一会,熟悉的饭香飘了过来,苏然打着酒嗝,看着厨房里的二人。恍然一笑,自己还是个十五六的少年吗,感觉暮气沉沉的。
以苏然的身高,即使略显稚嫩的脸庞,所有人也是忽略了苏然的年纪。如果知道这只有十五六岁,不知要吓掉多少人的下巴。
半靠在石桌旁,苏然眯起了眼睛,闻着久违的香味,安心的熟睡下去。仿若回到了家里,看着父母,看着妮子,看着熟悉的家,熟悉的小院。
恍然一梦,半梦半醒间苏然睁开眼睛,看着端坐在一边的少女,捧着脑袋望着远处随风摇曳的枯枝。冬季还没有过去,天际还是苍茫的一片寂寥。小小靠在自己怀里,小嘴流着口水,不知在想着什么。
伸出手抹了一把,刮了一下小小的鼻子。苏然起身晃了晃脑袋,推了一把小小“懒虫,起来,下午的训练开始了。”
在一阵无辜抗议声中,苏然再次把青石板放在小小身上。转过头去,望着吃惊的少女,温声问道:“我叫苏然,这是小小,你叫什么。”
还没等少女张嘴,小小气喘吁吁的插上嘴。“姐姐叫云裳”,在苏然瞪眼下,继续乖乖的背着石头小跑起来。不过还是不时扭过头来,看着这边。
看着已经恢复孩子心性的小小,苏然也是咧嘴一笑。继续靠在石桌旁,喝起酒来。一时起兴,便把五脏六腑的震颤化作绵绵劲力融入到酒中,随着在身体内扩散的酒气,内腑震颤起来。
五脏六腑的深处,没有没锤炼过的地方,发出久违的颤抖,随着融入的酒气,一点一点的渗透进深处,效果斐然,苏然再次喝了一口。
随着划过喉头的酒,扩散到身体的每一处,早已积蓄在身体里的血气,爆发而出。追随者酒气,蜂拥般涌入五脏六腑。
随着全身一颤,炼体九层,恐怖的炼体速度,只怕让别人看到也只能望而兴叹了。身体的强大,铸造了苏然迥然的修炼方法,若是别人这么干,早已不知死了几百次。
随着隐藏在血肉中的血气渐渐安分下来,苏然一口喝干壶里的久,畅快淋漓。排除汗毛孔的蒸蒸酒气,带着滚滚浊气,随着积压在五脏六腑的杂质被挤出,只觉得身体一清,修为再次精进一步。
舔了舔嘴角,苏然意兴阑珊的放下酒壶,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炼体九层,再进一步就是半步先天。柳爷爷教的引气入体正好可以用来引导灵气。
想到柳爷爷走之前的话,到达先天再去找他。手指上的戒指,堆满的灵药,道不尽的秘密。勾起苏然所有的回忆。
暗叹一声,还是先离开角斗场吧,到时候在枫叶城比试前赶回家一次。随着在五脏六腑的酒气扩散,震颤在内腑深处这才缓缓消失。
看样还要借助酒来修炼一段时间,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再也没有一滴。索性也是在不修炼,看着一旁跑圈的小小,等待着再次倒下。
倒下,拎起,丢进木桶。以此往复。云裳遮住小口,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小晕倒在地上略显稚嫩的小脸,带着说不出的坚毅,执着...
不知何时,云裳已经离去,但苏然不能停下,一次次把小小扔进木桶。咬开自己的手指,灌输着血液,补充者小小损耗的血气。
夕阳,繁星,朝阳。小小所有的衣服已经全挂在院子里,迎着照阳随风飘动着,渺小的身影上石板已经变成了三块。一步一颤的身影,晃动在阳光下。
仿若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满意的笑着,随着倒下的身子。缓缓走了过去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小小睁开眼睛喘着气,“哥哥,小小是不是太弱了。让哥哥担心了。”
把小脑袋搂在怀里,抚着后没,轻轻拍打着。温声道:“小小比哥哥还努力,哥哥小时候还没你厉害来”看着疲惫的小脸,强撑着睁起眼睛。“累了就睡会吧。晚上还要去角斗场来。”
慢慢合上眼睛,这才睡了过去,看着稚嫩的小脸。缓缓泡在木桶中,再次注入了温水,疲倦的小脸,嘴角流出的笑容,安逸满足。
缓缓把握紧自己的小手松开,摸了摸小脑袋,出门买了点吃的,放在屋子里,掩上房门。收起了外面已经晾干的衣服,叠了起来放在床头。看着天边的朝阳,生气勃勃。又是新的一天!
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感受到过那种意境。如同经历了一夜沉睡后苏醒的婴儿,处处都显现着朝气和蓬勃,那花儿,那草儿,都赋予了生机。一个美好的开始。
当小小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昏暗的窗户,静悄悄的房间,一跃而起推开房门。苏然熟悉的身影,靠在院子里,映着西面的夕阳,染红了了半边天。
扭过头来,苏然醉意朦胧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小,指了一下,晕晕乎乎道:“早点,吃吧,嗝!~~,一会还要去角斗场。”
已经醉的不行的苏然,小小一阵无奈,看着苏然抬向天际的手指,慢慢走了过去。啃着还有些温热的早点,一股暖流淌在心中。哥哥还帮自己热好了!
夜幕缓缓降临,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星星的微光涂抹在天际。街道像一条奔流喧闹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阴影中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小小坐在苏然肩头,啃着晚饭,看着依然醉意阑珊摇摇晃晃的苏然,撇着小嘴,嘟嘟囔囔的:“刚吃完早饭,就吃晚饭。酒鬼哥哥!”
不知不觉间,两人晃晃悠悠进了角斗场,守门的二人,闻着铺天盖地的酒味,诧异,这是自暴自弃了吗!
找到戈老头,小小帮着苏然套着衣服,前天面具已经被苏然扔了,索性也是没有带。扶着靠在墙上也是醉了过去,听着熟睡的鼾声,一老一小一脸无奈。
戈老头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假小子,为老不尊的看着胸口鼓起的小山包,心里黯然悱恻,扭过脸看着鼾声连天的苏然,小子这两天干了什么。
大眼瞪小眼中,第一场比试也是拉开了帷幕。小小拉起苏然,费力的推出小门。被外面的亮光恍醒,苏然这才抬手遮着眼睛,拎着酒壶,一摇一摆的溜达进场。
在所有人的惊呼中,缓缓来到墙边,背对着看台,解开腰带。在一阵恶寒声中,嘘嘘!~~~~~~~~~
刚上场的对手,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然。随着台上的声音响起:“血蛮对狂刀,生死由命。”
随着从看台上掷下的大刀,远处的贵宾室萧云姗正准备起身叫六叔给大块头扔面盾牌。还没等站起身来,随着瞪大的眼睛,一屁股再次坐在椅子上。
狂刀手还握在刀柄上,刀还未拔出,但苏然已经站在他身后,系着腰带,打了个酒嗝,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