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情卿起身变为人形,刚打开屋门,就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幽香扑面而来,放眼望去,竟是满眼不知名的鲜花,而自己所在的则是一幢草顶竹身的竹屋,端的是古朴清雅。胡情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只是好奇的她更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于是出了屋子打算逛逛,走到屋后,便有了更惊奇的发现,原来这屋子建在一个山崖上,屋后所向的正是山崖崖边。
正在胡情卿到处闲逛的时候,山路上传来一阵略显沧桑,却极为嘹亮质朴的歌声,“结庐花崖边,心远地亦偏。。。。。。”胡情卿朝来路看去,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的出现在视线内,褴褛的衣衫,灰白的须发,锃亮的酒葫芦。胡情卿一下子就想起了这是那个救了她又把她弄晕的乞丐老头。她正欲上前询问,还没走出一步,就见那原本还在百米开外的老头,已经身在眼前。倒是把胡情卿吓了一跳。
老头打量了她一下,开口道:“醒了?”
胡情卿木木的点了下头,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老头道:“醒了就好,暂且就在这住下吧,至于其他的事,来日我将告诉于你。”胡情卿脑中一阵模糊,原本想说干嘛要住在这里,只是还没说出口却又点了点头,仿佛本该如此。
至于接下里的一段日子,老头每天日出而来,日落之时却又每每消失不见踪影,并每天教授胡情卿一些正宗的道法,胡情卿有心要问个清楚,却老是没有机会,或是问不出口,只是觉得一切本该如此,慢慢的,她也习惯了老道的来去,习惯了老头教她道术。
忽一日,老头教完道术已近日落之时,按每天的规律来看,老头又该走了,只是当胡情卿演示完一边道术发现老头还在边上看着她。她心知老头估计有什么事要说,就规规矩矩的走到老头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话说一个教一个学这么久,老头早就已经坐实了师傅的事,只是胡情卿却从未开口叫过师傅,这次,胡情卿仿佛福至心临,三个头磕完,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傅”。
老头喝了一口酒,说道:“小狐狸,我救你,教你,乃是因为你前世与我有一段因果,与你前世而言,叫我一声师傅也是应该,如今老道授业已毕,因果也了却一半了,该当告知你一些事情。小狐狸,老道士本号天钟道人至于与你的前世因果,不说也罢,与你并无好处,现下我将告知你的乃是这剩下的一半因果。你命中合该有三劫,一劫人二劫地三劫天,此人劫老道却是可以得知,至于是什么,将来再见之日必会知道。而后面两劫,老道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还有,此地为蜀山无花崖,本是老道修炼之所,而今亦是你我师徒了结因果之地,我算定你的人劫将在十年之后到来,如今你便自在去吧,十年之后若要寻我,便还来此地,你来此地不出三日,老道我必然出现在你左右。老道既授业已完,因果已半,当暂无挂念,如此,老道去也!”
话音刚落,老道人已飘忽百米之外,初升的新月,斜撒在老道的褴褛道衣上,竟是说不出的潇洒,隐隐约约传过来一阵歌声,一如当初老道上崖之时。
胡情卿和老道教学这么久,毕竟有了师徒感情,此时见老道潇洒的离去,知道暂时不会再见了,心下酸酸的,竟是有了不舍之意,当下径直躺在了花丛之中,对着新月发呆,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慢慢的,就着花香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胡情卿就下山去了。
胡情卿说到这停了下来,婴娜听着直咋舌,说道:“情卿,感情你出了青丘的日子过的比我精彩多了。。早知道我跟你在一处了,多姿多彩啊。那我们现在就去蜀山无花崖?”
胡情卿虚弱的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今天是几号?婴娜道:“9月9日啊,怎么了?”
胡情卿展颜一笑,只是笑的有点难看,她说道:“当初我下山的日子正是十年前的9月9日!”
婴娜车子一歪吓了一跳,大声道:“人劫?你是说木小菲他和你?!”
胡情卿道:“谁知道呢,见到我师父就清楚了,开车吧,我累了,要睡会。”
婴娜也不再问什么,让胡情卿安心的睡了。而她先开车往蜀山下的小镇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