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 却听外面有一个阴阳怪调地声音响起,对着里面说道:“皇上,三百里加急快报!”
尽管是太监的声音,但声音里却透着急促,靖帝一愣,似乎许久都没碰到过这种事,靖国已经平平安安过 了许多个春秋,周围也都是相安无事。
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对外说道:“念。”
于是就听见那太监高声朗道:“楚国大军已经南下!”
“什么?”饶是一向镇定地靖帝此时也忍不住脸色大变,甚至会失声说出话来。
靖帝的脚已经抬了出去,推开门接过那太监手上的布帛,再不返头。
大步流星就出去了。国家大事,终究是一个皇帝的首要任务。
楚歌的心渐渐放下,却只见门口人影一动,却是个小太监探头进来,我好奇道:“你是?”
那小太监看到她坐在床上,赶紧低头行礼,一边说道:“皇上让奴才过来告诉娘娘,记得按时喝药。”
楚歌一愣,直到那小太监消失在视线中,酸涩的笑意才渐渐浮上脸庞......
好像已经好长时间没人来过坤宁宫了,自己能看见的也只有清儿。
御膳房每日煎了好几副药,都是清苦难以下咽的。她要是不喝,清儿便拿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在旁边劝诱。
可喝了这些药,也不见得有多好,只是觉得精神好了点。加上这两日都是阴雨连绵,直到第三日天空放晴。屋子里有了一丝暖意,身子这才也好了一些。楚歌让清儿陪自己在院子里晒了晒太阳。
不知不觉地,便往宫外走去。走了两步,却被清儿叫住,脸上露出难色。
“娘娘,您要出去么?”
“怎么?我被禁足了?”看到清儿一脸为难,楚歌倒是乖乖地把脚给收了回来。
反倒是清儿大慌失措,然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两只手在面前摆着,深怕楚歌误会了什么,“是皇上说您身子没好,不宜到处乱走。还是多调理一下比较好。”
楚歌突然想到靖帝,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清儿见楚歌不说话,以为对方是太想去走走,便道:“娘娘,您如果想去走走,奴婢可以陪你到御花园去逛逛。。。”
楚歌妥协,清儿小心地扶着她。看到这样,楚歌也不免笑了起来。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大肚婆一样。
来到御花园,楚歌望着身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雨后晴天,花朵开得就更是娇艳。还未等她感慨,便听到 有一阵呜咽之声隐隐传来,寻声而去,却是两个宫女蹲在地上,一个在那抽噎,另一个抚着她的背,似是安慰。
每行都有自己的苦,楚歌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那抽泣的宫女说道:“可不就……就是……是么,我已经进宫当了奴婢,现在我弟弟还要被拉去服兵役,还不知有没有命回来。我娘,我娘,连个送终的人都没了……呜呜呜……”
旁边安抚的人也是一阵长吁短叹,可是看她哭得伤心,却也连忙安慰道:“也不一定,现在不是还没批下来嘛!”
“怎么没定?圣旨都颁了,就等着兵部户部发……发公文了……”旁边的小太监急急地说道。
明明都抬脚要走,听到两个宫女的对话,却又停住了脚步。等到听明白她们在说什么,楚歌不由惊呼出声:“要打仗了么?”
那两个宫女听到动静,连忙止住了哭声,两人蹭地站了起来,往这边瞟来,却看见楚歌站在树后一脸忧色地望着她俩。
两人惊慌失措,齐齐跪倒在地上,不敢仰视:“奴才该死!”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皇上颁了什么圣旨?”楚歌心急如焚,直接就问道。
那两个小太监匍匐在地,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又重新把头埋下,不敢妄言。
楚歌心中一急,威胁道 “快点说,不然都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杖责三十,听起来数目不多,但几十棍子下去,没一两个月,只怕都起不了床。以她们的身子板,能不能挨住还是个问题。
原本也不是什么机密要闻。那两个小太监此时哪里还敢隐瞒,哆嗦着说道:“是,娘娘。奴才不敢隐瞒,皇上刚刚下了圣旨。每家每户都需要出男丁一人,整编新军,不日,不日赶赴边境。”
“整编新军?边关告急么?”怪不得这几日都不见靖帝的人影。
楚歌此时已无暇再游御花园,加快步伐急急忙忙的朝寝宫走。清儿赶忙追,一边走一边道“娘娘,慢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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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楚歌一下子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此时的她心乱如麻。看样子是要打仗了,还是要和这个身体的国家。
虽说和自己无关,但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想。若是战了,自己这个敌国皇后会不会惹人非议?如果那样,他会如何,自己不是把他置于一个两难的的境地?
这样想着,便又往仪事殿方向奔去,这个时候,靖帝应该在那里处理政务吧。
然而人走到两仪殿门外,却又再迈不动步子。自己进去又能和他说些什么呢?里面一点都很多大臣,自己这样尴尬的身份,这么贸然进去一定会被别人说成是妖言惑众的。
楚歌苦笑地摇了摇头,转身又漫步回去 。这时她突然遇见的清儿。
“娘娘,娘娘……”清儿追上来,站在楚歌身旁,气喘吁吁地把裘衣加上。原来她刚才光顾着一路狂奔,竟然把裘衣跑掉了,都不知道。。。
见清儿因跑的太快,而通红的脸。楚歌暂时忘却了繁琐的事,摸着清儿滚烫的脸颊,眯起眼,笑出声来。
清儿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拒绝。小声道“娘娘。。。”
还好身边有也样一个通透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