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骆彦推推还睡得死沉的尤浅笑,无可奈何的说道。只见尤浅笑拉过被子将头盖住,一滚连着被子滚到里面,完全将自己裹了起来,像个粽子一般。
骆彦黑了脸,恨铁不成钢的皱起了眉头,自己真是娶了个懒媳妇。
“该去给奶奶请安了。”骆彦发狠拉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尤浅笑被被子一带,滚了过来,头在床弦上一撞,双眼冒金星。骆彦见着,心中一颤,有些担心,不过面上依旧是冷冷的。
“哎呀,请什么安啊,不去不去。”尤浅笑又倒了回去,闭着眼拉过骆彦手中的被子盖在身上,背对着骆彦继续睡觉。
骆彦见状,一扫刚才的愧疚,怒眼看她,自己从未有过如此耐心,看来这好人是做不得的,他上前一把就拉过盖在尤浅笑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你给我起来!”
骆彦的怒吼撞击在尤浅笑的耳膜上,她知道他真的是发怒了。尤浅笑郁闷的坐起身来,睡眼迷蒙的看着怒气四散的骆彦,露出一个狗腿般的笑:“阿骆,你就跟奶奶说我月事来了,身子不舒服,就不去了。”
骆彦脸上一红,真是个粗鲁的女人,毫无顾忌的乱说。
“不起便罢了,你就继续睡吧。”
“啊,阿骆你太好了,呵呵。”尤浅笑勾下身子将被子拉起来,乐呵呵的躺下,正准备继续。
“那我就让奶奶把你爹的遗产都给我,说你全让我这个做相公的打理了。”骆彦冷笑说道。
“遗产?!”尤浅笑猛的坐起身来,看着骆彦的双眼眨巴眨巴的,“你说夏深深有财产?”
“嗯。”骆彦突然觉得自己的娶得这个妻子还是个贪财鬼。
“有多少?”尤浅笑双眼冒精光,推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来。
“几千两吧,若不是你父亲后来的生意失败了,该是有几万两的。”骆彦淡淡说道,到桌边坐下。
“几千两啊,那是多少,我对于你们这里的货币制度可一点也不明白。”尤浅笑穿上衣服,坐过来。
“你若是不乱花钱,够你舒服的花上一辈子了。”
“哇,我成富婆了?”
骆彦鄙夷的看着嘴角开始泛口水的尤浅笑,觉得这个人怎么全身都是缺点,温柔就不说了,说她粗鲁都是客气话,还懒,贪钱,不注意形象,没一个女人样,更别说什么妇道了。
“那你还去不去请安了?”
“去,怎么不去。”尤浅笑一乐,“不过,你不会跟我抢吧,虽然真正的夏深深是死了,可是这可是她的身子,我继承她爹的遗产也算是有法律效益的。”
又是新名词。
“你也那么没有愧疚的收下了?”
“那有什么愧疚的,算得上是报酬吧。”
“报酬?”
“若不是我,她这副美丽的躯体早就冰冷腐烂了,你说她是不是该付给我保护费。”
骆彦无语,他又发现自己的妻子脸皮厚得很,还喜欢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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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之后,他们一路回到居住的蓝水园,刚踏进园子,尤浅笑就哈口气,睡眼惺忪了:“阿骆,没事了吧,那我可就回去睡回笼觉了。”
骆彦目光愤愤的:“没事。”
“四少爷,颜欢公子来了。”
院外绿透的声音响起来,骆彦看过去,只见绿透带着一白衣男子进来。
“颜欢?”骆彦皱眉,难道七夜门出事了么?
“少爷,好久不见。”
尤浅笑的脚步随着这句话停了下来,这个声音不粗鲁,也不妖娆,细腻如风,温和可亲,含带笑意,她双眼明亮,睡意全无,是个美男子的声音啊。
尤浅笑转过身来,心里祈祷着不要只是个声音杀手啊,她看过去,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阳光下,笑得优雅,笑得温和,细碎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斑斑点点。他的皮肤很好,白皙干净,眉不是武者的浓密剑眉,而是淡淡的如远黛,眼睛明亮有神,鼻子高挺,嘴唇薄而上翘,下巴光滑有型。
帅哥,呜呜,真的是帅哥!尤浅笑几乎要感动得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