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扶苏在飘渺山住下已经过去三四日,逍遥宗热议的无一不是围绕夏昕初这个废物和玄御扶苏这个大小姐。
羡慕也好,嫉妒也好,逍遥宗多数的雌性生物喜欢玄御扶苏这个大小姐可要比夏昕初这个女主多得多,原因有二,司允墨和云衢,说白了就是两个男人引发的血案,额,说血案有点过,但也差不多。
“萦萝,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白爻中气十足的声音准时的在飘渺殿响了起来。
扶苏头疼的从房间出去,果然,自家师傅满头乱糟糟的站在殿中,一看就气得不轻,这师傅和她那所谓的二师姐,似乎生来八字不合,每天不惹白爻生气她就浑身不自在一般,难怪白爻总是给她穿小鞋了。
“师傅,您能安静会儿吗?”扶苏想了会,这才上前,她要是不开口,这位能从早上吼到晚上,这毅力,真是坚强啊。
白爻回身,收敛了一脸怒气,那张算得上俊雅的脸上换上一副平静的样子,这变脸速度让扶苏都是很佩服!
“爱徒,你过来。”白爻冲扶苏招招手。
抱着怀疑的态度,扶苏还是上前了几步,戒备的看着他,听萦萝说,这位可是阴晴不定的家伙,上一刻还跟你称兄道弟说不定转身就把你卖了,你还得帮着数钱。
“离那么远做什么,为师又不会吃人。”白爻见扶苏离得太远,不满的道。
扶苏傻笑几声,当她傻啊!在这不定时炸弹冒火的时候上去送死。
“师傅长得太耀眼,扶苏不敢离师傅太近。”这几日她也不是白待的,这便宜师傅最在乎就是他那张脸。
果然,一听扶苏夸自己,白爻立马笑开了花儿,就连找萦萝的麻烦都忘记了。
“还是你这丫头讨人喜欢,来来,师傅给你个好东西。”说着,白爻就在袖子里掏了起来。
一听有好东西,扶苏一脸狗腿样儿,凑到白爻跟前,笑眯眯的继续拍着自家师傅的马屁,说点好话又不会死。
“来,拿着。”掏了半天才将一块黑乎乎的玉牌塞在扶苏手中。
扶苏来回看了好几遍,期间还拿怀疑的目光看了好几遍白爻,这是宝贝???黑漆漆的破石头?好吧,它就是长得方方正正了一点,上面还有朵几乎看不见的小花儿。
这便宜师傅不是忽悠她的吧!
“怎么,不喜欢?”白爻眉毛一扬,大有扶苏一说不喜欢他就要动手的神色。
扶苏见情况不对,赶紧笑呵呵的道:“喜欢,师傅送的都喜欢。”说着将玉牌和那块玄御家族的令牌挂在一块,一白一黑,很是登对。
白爻这才轻哼一声,消失在大殿中。
对此,扶苏只总结了两个字,傲娇!
搞定了白爻,扶苏想起昨日萦萝告诉她的消息,吃了早餐后慢悠悠的下山去。
夏家的人来宗门了,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天雪峰的人来来往往,显得特别的忙碌,扶苏避开了人多的地方,直接去了天雪峰的主殿,以夏家的身份用主殿接待他们也不算是辱没了夏家。
主殿外围着不少人,见一袭红衣的扶苏纷纷让出了路,目送她畅通无阻的进了主殿,这就是亲传弟子的好处,至少除了有着重大机密的地方无人敢拦。
大殿上坐着不少人,天元坐在掌门的位置上,那张温和的脸此时却是透着一股不悦,右下首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应该是夏家的人,至于是夏家的什麽人她可不会未卜先知。
他旁边站着两个少女,正是那夏家的小姐夏雅纭和夏雅婷。夏雅婷的愤怒是直接写在脸上,而夏雅纭却是低垂着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扶苏寻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她能看清整个大殿的情况,但是只有少数人能看见她,刚站定,就感受到周边空气一凝,接着那个令天地都要失色的妖孽男子便凭空出现在她身侧,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见是夙染,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他自己就不会太戒备他,就好像知道他不会对自己不利一般。
“你怎么来了。”扶苏往里移了移,算是给夙染腾出一点位置,毕竟这个地方也不大。
“你在这里啊。”夙染想也没想的回答道,语气十分自然,就如同他们是认识许久的故人。
白了夙染一眼,扶苏也懒得和他搭讪,专心看起了场中正在上演的戏码。
那中年男子正是夏家家主夏凯诚,那双精于算计的眸子此时正酝酿着莫名的光芒,他没想到那个一向不被他看好的女儿居然能得到云衢的青睐,更是收为关门弟子,那可是玄帝啊,叱咤一方的玄帝。
大殿外突然传来了喧嚣声,片刻便见一个紫衣少女步态优雅从容缓缓而来,散发着贵族才会有的雍容气息,大殿中的人依依侧目,这样的少女必定不会如同传说中一般是废物,就凭那身气质也不是一般人的比拟的。
夏昕初一跨进大门没看任何人,目光一下就落在扶苏身上,从大殿的方向恰好能看到扶苏,夏昕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似乎下意识的忌惮这个叫做玄御扶苏的女孩儿,每次见到她就有种深深的不安。
扶苏扬眉一笑,那一口白牙晃花了夏昕初的眼,快速的移开视线,心中的异样才减了少许。
“你跟她有仇?”夙染在她身侧,刚才那一瞬间散发出的深寒之意,他可是感受得清清楚楚,那样的寒意,除了有仇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麽。
扶苏的笑意加深了不少,仇算不上,只不过她要是不对她下手,那么死的只能是她。
见扶苏不回答,夙染也没追问,谁都有秘密不是吗?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亲口告诉他!
“见过掌门。”夏昕初虽然辈分比天元高,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向高坐上的天元行了一礼,算是给他留了面子。
“师尊这是折煞天元了。”天元背脊僵硬,若是让老祖知道他徒儿给自己行礼那还不得扒了自己。
“虽然我是师傅的徒弟,但在昕初严重掌门还是长辈的。”夏昕初的话说的极为诚恳,这个掌门她还是比较喜欢的,对于比较喜欢的人她一向是比较尊重。
听到夏昕初的话,不管她是真心还违心,天元都是很受用的,所以对夏昕初更是和颜悦色了。
“初儿,这次为父是来接你回家的。”夏凯诚见差不多了,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做出一副慈父样。
若不是扶苏知晓这夏凯诚的真面目还真的被他这一副样子给骗到,演戏的人真是无处不在啊,可惜了她这个知晓剧情的人在这样的戏台上做个观众是很艰难的,于是这货决定剧透给旁边这位正看得起劲的妖孽,俗话说有福同享嘛!
“夏昕初不会跟着他回去。”
夙染回眸,眸中有着不解,无声的询问,你怎么知道夏昕初不会回去。
“回家?”夏昕初反问,神色冷然,那样子让夏凯诚一愣,这样的女儿还是他所认知的那个废物吗?
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夏凯诚沉痛的道:“以前是父亲的不对,在府中父亲也不知道你会过得那般不好,现在好了,父亲接你回家,绝不会让人在欺负你。”
即便她现在是废物,但是有云衢在,他们夏家一定会水涨船高,他一定会将夏家发扬光大,名扬大陆。
夏昕初心中冷笑不止,真当她还是以前那个夏昕初,说几句好话她就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还知道你是父亲?”
“初儿,就算父亲在有不对,看在以前父亲并不知情的份上你就原谅父亲这一次。”为了云衢,他夏凯诚忍,这个废物还真当她是个人物,以为有了云衢他就奈何不了她了吗?哼,等把她骗回家那还不得受自己控制,到时候自己不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想到这些,夏凯诚的眼底染上几分疯狂和贪婪之色。
“这位大叔,你可真会说笑,自两个月前我夏昕初就不在是你夏家的人。”夏昕初突兀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中说不出的苦涩,她早就看透了夏家人不是吗?
两个月前,这个男人,她的父亲,亲自将她逐出族谱,并宣称她夏昕初在也不是夏家的人,跟夏家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她得了逍遥宗老祖的青睐收为关门弟子,她这个父亲就找上门来,利益在他们眼中严重永远排第一位,她夏昕初算什麽?
“初儿胡说什麽,你生是我夏家的人,死是夏家的鬼。”夏凯诚的脸阴沉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这废物敢这么跟他说话。
“笑话,自两个月前你将我赶出家门,逐出族谱,我夏昕初就再也不是你们夏家的人。”夏昕初气息一转,上位者的气势立马显现了出来,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连一直不出声的天元也有些心惊,这真的是那个闻名天下的废物吗?
“你..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父亲,你身上留着我的血。”夏凯诚着实被气得不轻,换了以前的夏昕初哪敢儿这么跟他说话,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顶嘴了。
“呵呵,父亲?父亲会在母亲去世后立刻扶正了妾侍?父亲会放任自己的女儿被人欺凌?父亲会将自己的女儿逐出族谱?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夏昕初宁愿是个孤儿,我绝对不会承认你是我父亲。”夏昕初抚平心中的那股怨气,果然遇见夏家人,自己就会心中埋藏的怒气吞噬。
“夏昕初你怎么对父亲说话的。”夏雅婷本就是一点就炸的火药包,即便之前父亲要她忍,此时见夏昕初这般和自家父亲说话哪儿还忍得下去。
对夏雅纭和夏雅婷这对姐妹来说,夏凯诚不得不说是个合格的父亲,可在对待夏昕初的这件事上他简直就不配为父亲。
“我怎么跟他说话,你管得着吗?”
夏雅婷何时被这般对待过,抽出腰间的长鞭就甩了过去,动作快得让所有人都没有救援的机会,看到急速而去的长鞭,夏昕初更是冷了神色,这一鞭要是落在她身上非死即残。
天元一惊,想出手相救,奈何他离得最远,根本来不及出手。
正想闪开的夏昕初感觉腰间一紧,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那熟悉的气息让她一下就安心了,这个男人总是出现得这么及时。
看到惊艳出场的司允墨,扶苏很是佩服,能在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候英雄救美,这剧情点真是卡得非常的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