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担心王元宝真的病了,不会再进入怡红院,那么他就会索回五百两银子。因此他就借刺史的帽子来压王元宝,不管你怎样,带我们去消费了再说。
这就是管家的境界,也只有这样的境界,他才能当上了刺史的管家。
刺史见到王元宝额上冒汗了,急忙说:“元宝君,你真的肚子很疼啊,都出冷汗了,要不家管就扶你去看医生!”
“多谢大人关心,我会医术,去抓点药吃就好了,不用烦劳俩位了。”王元宝颇为感动地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义气的了,你们去玩吧,恕我不能陪了!”
“既然这样,也好,我们下次再来玩啦!”刺史也很豪爽地说,“管家,你把那钱送回给元宝君。”
“大人,这……好的。”管家不太情愿地掏着兑票。
“大人,你这样是折杀在下了,不能因为在下而败坏了大人的兴致,你就继续去玩,我就走了,不用送——”王元宝说完了这句话,身形一动,人早已飘远了。
“这个王元宝,还算大方!”管家赞了一句。
“何止大方?”刺史捋着稀疏的胡子,点点头说,“他还很会做人,而且鬼精得很!”
“大人,你说得太深奥了!”管家佩服地说,“我听不懂。”
“那就说给你听听,以后也可以机灵点。”刺史对管家的捧承很满意,含笑对他说,“他在府里给钱你去买单,就考虑到刚才所演的戏了。”
“你说他不是真病?”管家听了眼都大了,疑惑地说,“那大人你刚才又……”
“你是说我叫你扶他去看病,是吧!”刺史大人笑着说。
“对呀!你表现出来太像了,跟真的相信他一样。”管家又佩服多了一分。
“在官场上,谁人不是这样?”刺史听了慢慢地叹了一口气,悠悠而言,“很多真话,也只能跟你说了。官场人生能有几个知己?有时想想真羡慕李白他们,游侠天下,诗歌人生,青楼美女,美酒佳肴夫复何求!”
“李白有王元宝那么好吗?”管家掏出五百两银票说,“我还是觉得这个实在,大人,我们进去咯!”
“你疯了!拿五百两银子去打水漂?”刺史给管家一个爆栗说。
管家摸了摸前额,迷糊了,歪着头问:“不是说好了包场的吗?”
“包你个头!”刺史转身往外走说,“现在这些是我的钱了,你是管家,也不心疼?”
“对对对,还以为是王元宝的钱呢!”管家连连点头说,“想想也是的,小红一个月也只是领大人五两银子。算算,这里能包养多少位年青美貌的小红……”
“对,去小红那里!”刺史大人虽然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但是钱总归是给你花的。
……
再说王元宝,运起内功,使额头上冒出汗来装病。借故逃出那风花雪夜的场所。心里暗暗庆幸,这十七八年的保身不易啊!想当年多少花季少女暗送秋波,哥为了女朋友,都敬而远之,今天怎么失身在那种污垢的场所?
好,给足面刺史了,虽然他没有够在这件事上帮忙,但是细水长流,有了这个关系,总会用得上的。看来要插手杭州渔业,得另想办法才行。
对了,趁机着夜色,再回西湖别墅探个究竟!
……
王元宝见到别墅外围高墙有二个人那么高,若是常人不是翻得过去。王元宝也不敢托大,他先拾起个小石块往里面一丢,只听“啪”一个小声音之后,别无动静。
投石问路之后,知道没事,卯足劲一个侧翻腾空而起,悄然翻进院子里。见到北屋窗中灯火通明,房门前今天龙王庙里的那十位金刚分为两排,笔直地站立着。
在家里没必要摆什么架子的啊?
这说明什么?
难道是有什么重要人物来商议什么事情?
若是平常人,早已经放去离开了,这么严阵以待的,哪里能靠得近?
王元宝是一位开创性完成任务的人,肯定有重要情报,否则不会在自家里都是大敌当前的样子,这个情报肯定非常值钱!
王元宝伸手进怀里,摸出迷药,瞄准那十位金刚弹射过去,恰好在他们头顶上散开,用劲非常巧妙,药弹散开一点声息也没有,不到二秒钟时间,这十位金刚感觉突然非常疲惫,呵欠连天,眼皮睁不开,但是由于今晚重要,他们更是挺住没有倒下来睡觉,并不是药物够靓,人的情神支柱此时起到了作用——今晚如果失责,脑袋掉地!
在远处观察的王元宝见到此情景,知道他们如同花瓶了,绝对不会觉察自己的到来。
于是王元宝轻轻松松从他们身边经过。
“喂!你站住。”一位金刚走着醉步子,横跨二步,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掌搭在王元宝右肩膀上。
糟糕,我托大了,他们没有晕!王元宝心里一惊,右肩膀向下一沉,用左手回抓紧他的手腕一扣,右脚尖往前一踢,这位金刚立刻缓缓躺下,王元宝正想痛下杀手。
“秃鹰,你想去哪?敢抗我命令?”这金刚躺在地上,想睁开眼睛,又睁不开,结结巴巴地说。
“黑熊,我没……没离开!”另一边的一位金刚,也是半睁着眼睛,摇晃着说话。
王元宝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拦他的金刚以为他是黑熊。说明药起产生幻觉的作用了,正是这位幻觉的金刚说了这么一句话,才救了他们十位武林高手,要不然王元宝为了达到这位目的,他们还能有命?
王元宝不再理会这十位金刚,飘然来到窗口偷听。
“散骑常侍,韦皇后命你加大力度征集财富,现在的开支很大的。”
“是,附马爷!”
“另外,听说前一段时间,这里出现‘双龙斗’的事情,有位陪着临淄王的少年是谁?”
“那是褚无量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不是他,还有一位。”
王元宝在窗外听到屋里两个人议论到此,心里说,看来是想查我了,这俩人是谁?他靠近窗户,跳起窗沿站着,从窗户的上沿的细缝往里面看,正好迎面见着这俩人正对着窗户坐,瞅个仔细。
只见一人年约三十多岁,五官端正,估计就是那个附马爷。另一位就是下午所见到的老熟人——散骑常侍了,这时候可以见到他正面了,眉清目秀,像个女子,而实际上是个俊美男。
王元宝见到这俩人的相貌,顿时心里明白了,他早就听李基隆说过这俩人的相貌和劣迹,这位想必是安乐公主的附马武延秀,是武则天的侄子,为人阴险毒辣。那位肯定是俊男叫马常客,是韦皇后身边红人,实际上他就是韦皇后采阳补阴的活宝。
“还有谁?我想想看……”只见马常客轻轻闭目,略为沉思一下,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一拍大腿说,“经你这一提醒,我差点被他骗了!此人是王元宝,曾经在淄州搞得满城风雨,能把那里的乞丐变成了他家里的员工,他来这里也与乞丐的关系搞得很不错的,这样的人原来是不入我的眼的,所以没有上报他!”
“哦!原来是他。”武延秀倒抽一口冷气说,“这个人在杭州出现,你们不可大意,他的能力我们暂时都无法估计!”
“驸马爷,是不是有点抬高了他呢?”马常客还是有点看小与乞丐打成一片的人物。
“我还没有会过他,不过他人不在淄州,却能指挥他的手下把王旭挤出淄州,前两个月逃到长安来开当铺了,这不是个厉害角色能做到吗?”武延秀带有点震惊的眼色接着说,“王旭原来可是淄州首富啊,原来王旭吃了多少大户,你是知道的,然而不到一年时间,王旭的在淄州的产业全盘被他吞并了!”
王元宝听到,心里想,这帮龟**,老子在淄州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掌握了,估计是王旭到安乐公主那里去哭诉的,下次到长安再会会王旭才行。
只见马常客脸色也略变,他紧张地问:“王元宝有李基隆这厉害的货色做后盾,我们怎么办?”
“先监视他,以后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皇后飞鸽传书,同时要在杭州商业排挤他,尤其是不能让他插手渔业!”武延秀吩咐好马常客之后,又颇有得意地说,“李重俊太子死了,再过一段时间后,我内人就可以当皇太女了,到时候临淄王倒下了,王元宝还算得上是什么?哈哈哈……”
马秦客听了离座向武延秀下躬身祝贺。
而王元宝听见了对临淄王不利,吓得一跳,脚从窗沿滑了下来“扑”一声响。
“是谁?”屋里面人大声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