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的变化,此时他乃是达到了修仙里的炼气中的门槛,懵懵懂懂,不知其故。
过了许久,方才悠悠醒转,仿如南柯一梦。
一抬手,血枷扑簌簌的掉落。
摸了摸额头,感觉脑袋异常的疼痛,就如同酒醉初醒一样。
翻身坐起,感觉浑身灰扑扑的难受。睁开眼睛,不觉吃了一惊。不是吧,这浑身仿佛掉进了粉面堆里,一活动,身上黑褐色的粉末掉落不停。
怪叫一声,这是肿么了?
飞身扑到浴室,脱个精光,不断的揉搓起来。
洗漱完毕,听见门声响起,不觉探出头来观看。
冷月琪疲惫不堪的正开门而入,鬓角都粘到了脸颊上,头发也灰扑扑的蓬松,好像刚刚逃难一般。
两个人正撞到对面,冷月琪撇了他一眼,居然愣住了。
这厮肿么变模样了?
浑身的皮肤细密而光泽,讨厌的肥喃也消退下去不少,头发细密而柔顺,仿佛一阵清风吹过,都能根根透气。
身材也好像消瘦不少,个子也高了一块。
这厮吃了仙丹么?
冷月琪一阵的迷糊。
确实,王楚如今的变化,正如修仙有成者所体现的那样,锤炼肉身,修补漏身。
可这是不可能的,凡人即便是得了仙缘,最多也就是延年益寿,绝达不到这种程度。正所谓:延年容易,驻颜难。
即便是神仙也不能随随便便的保持青春永驻的模样。
修仙者一共有两次机会可以重新驻颜,一是筑基时,可调动体内生机,反补容颜。二是飞升前,褪去肉壳,重铸容颜。
说来简单,做起来难。
筑基时,虽然可以反补漏身,年青容颜,可是却只能是容颜。有句成语叫做鹤发童颜,就是表达筑基期的状况。
你想,即便是童颜,那也是在鹤发之后,即使面部容貌再如何年青,让人也一眼就能看出年纪。
那种沧桑留给身体的感觉是绝对不同的,例如,一名染了白发的年轻人和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叟,即便穿着打扮相同,人们还是会一眼看穿他们之间的区别。
为何?
无外乎给人的感觉一个充满活力,一个沉淀沧桑。
筑基与其说是年青容颜,倒不如说是补充己身。但是再如何补足,也不如原本就年青的好。
除非服食了修仙界传说的三大金丹才有可能实现。
飞升就更不用说了,人都飞升了,变成什么模样谁又能看到呢!
简单的来说,王楚如今的变化,就好像筑基有成的模样。筑基后容貌就不会再更改了,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一般人也是不会随意修补自己的容颜。
如果修改后,周围的亲朋好友陡然都不认识了,岂不麻烦。
但是,筑基岂是那么容易的,一般人一辈子都可能摸不到筑基的门槛。号称最天才的龙虎山小张天师也是在三十六岁之后筑基有成。
现在不同古代,筑基仿佛是越来越难了,修仙界筑基有成的屈指可数,放到民国之前,若是不筑基都不会让其下山,以免丢人。
话归正传,冷月琪越看越是心惊,不知王楚发生了什么变化。
王楚看见冷月琪直怔怔的看着自己,不觉也有些发毛。
这货居然双手护住胸口,小声道:“你要干什么?人家可还是黄花小伙子呢!”
‘噗’冷月琪差点儿没吐出来,看见王楚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弱质小姑娘面对一彪形大汉,畏缩得像鹌鹑似的。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忍住吐血的感觉,语气恶狠狠的说道:“赶快给我滚出来,我要用浴室。”
王楚楚楚可怜的点了点头,轻轻哦了一声,仿佛如同小受相仿。
冷月琪没工夫理会他作怪,急匆匆的走进浴室。
该死的蓝成居然为了一己私欲,陷害本门,可恶透顶。师傅和紫茜师姐也不知道有事没有?
希望无事,凭借师傅的本事和紫茜师姐的谨慎,只要是小心些就不会有事的。可是师傅是个死脑筋,要是泛起倔来,恐怕紫茜师姐是劝不住的。
唉——
一声长叹。
若不是走失了九尾妖狐,恐怕师门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一边想着一边洗澡。
突然肚子咕噜噜的叫唤。
冷月琪方才忆起自己好像还没吃东西。
“喂!”
王楚此时正做着方便面,经过一番洗涤之后,肚子中像被掏个窟窿,饿得难受。
王楚现跑到下面的超市,提上来一箱的方便面,洗完澡就懒得动弹,他也就没费事去买食材。
此时锅内沸腾,料包的香味儿弥散全屋。
听见冷月琪喊他,扭头看去。浴室和厨房是同一个方向,王楚是看不到什么的,可是浴室的对面偏偏安装了一扇巨大的镜子,冷月琪出来乍到显然没注意。
这一回头,王楚感觉鼻孔发痒,肾上腺素聚生。冷月琪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开来,搭在香肩之上。
浴室和厨房之间仅仅有一堵墙壁,冷月琪打开浴室的门,趴在墙上,镜子里照出侧身的半个裸露美人,肌肤似玉,美腿修长,半边丰腴似露不露,宛如倒扣的馒头,香肩嫩滑,美眸含水。
怎一个诱惑可言。
冷月琪浑然不知,嗅了嗅鼻子,嗔道:“给我也带一份,饿死我了。对了,帮我拿一条新毛巾和睡衣。”
王楚双目放光,暗道:赚了,赚了。
“喂!干什么呢?听见没有?”冷月琪瞪了他一眼。奇怪,这货怎么流鼻血了?难道......
回头一望,惊叫一声,‘咻’的钻回浴室。可恶,怎么刚才没有注意对面还有一面镜子,不知被这魂淡看去了多少。
死魂淡,臭魂淡,想我堂堂一介修仙身份的人,居然屡次在他面前出糗,难道他是我的克星不成?
这个小子有什么好的?当初我怎么就决定留下来了呢?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心软,该死,尅我的钱还占我的便宜,魂淡,这笔账我们没完!
不过方便面的香味儿好诱人啊!即便是在浴室里,那味道也止不住的钻进来,可恶,魂淡!
冷月琪心中将王楚痛扁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貌似她还没有觉察,不知不觉中,她的心里面有了一丝那个她称之魂淡家伙的身影,就连之前担心的师傅和紫茜师姐的事情都忘到了一旁。
王楚这家伙此时正念念有词:意外,这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唉!要是多来几次就好了!
想到这里,鼻子不自觉的又湿润起来,吓得他赶紧闭上眼睛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不能在想了,不能再想了,罪过,罪过!”
没听见谁说看见女生的身体会流鼻血的,如果都是像这个样子,岂不是结婚后,鼻血要流到死了不成。
‘咔’王楚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处男啊!
该死的,我要在今年结束处男的称号!
阿米豆腐!
什么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