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墨惊天的房间。
墨惊天双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慕容暮雪双目含泪,泪水划过面庞,滴落在墨惊天的脸颊上,可是却唤不醒墨惊天那离去的魂魄。
在墨惊天的身体里,一把小巧的神剑漂浮着,那神剑内,一个虚浮的身影在剑体内飘飘荡荡,仔细看去,不是墨惊天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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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苍茫的大地上,一名孤胆英雄傲然立于草原之中,天空中,翱翔的雄鹰长鸣,声震九霄。
绚丽的阳光从那朵朵云彩之中投射下来,照耀在那傲然而立的人身上。
“骁骁哥,你在这呀?娘亲叫回家吃饭了。”
一道娇俏的声音从这位孤胆英雄的身后传来,这位孤单小英雄转身看着身后娇俏的人儿,轻声说:“小元宵,我这就回去。”
走过去,诸葛骁抱起自己的妹妹诸葛元宵,身化狂风,朝着草原的一角而去,在那里,有着一顶顶帐篷,显而易见,这里是游牧人的聚集地。
“咩”
阵阵绵羊的喊叫,一群绵羊被一名中年人从远处的草原赶了回来,那中年人与诸葛骁有着七分相,一身强壮的肌肉在告诉着别人这一定是位强者。
中年人走近,看着自己的儿子与女儿,宠爱的揉揉两人的头发。
“走吧,你们娘应该已经做好吃的了。”
三人掀开了一个帐篷的门帘,一股奶香从帐篷里传了出来,三人闻到那奶香,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一名身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拿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摆着丰盛的食物:“你们都回来了,正好饭做好了,快吃,不然就凉了。”
将食物放在了桌子上,中年人又从里间拿出一个水袋,水袋咕噜噜作响,一听就知道其中必然有着大量的水,中年人打开水袋,一股浓香的酒气从水袋中荡漾开来,中年人享受的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酒好呀。”
说着的时候,中年人拿出一只瓷碗倒上一碗,自斟自酌起来,喝到一半,看到那正在认真地吃着饭的诸葛骁,微微一笑:“骁骁,来,你也喝一口。”
诸葛骁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一眼中年人:“爹,算了吧,我这样哪能喝酒,再说,我也没喝过酒。”
“唉,这话就不对了,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该享受享受了,你要知道,酒道中人,是多么的享受的一件事,喝酒可是能活血化瘀,并且有益身心健康。”
中年人又取出一只瓷碗,倒上一杯酒放在诸葛骁的面前:“尝尝吧。”
诸葛骁看向中年妇女,只见中年妇女对他报以鼓励的微笑,诸葛骁端起酒碗一口就喝了下去。
“嗝”
诸葛骁打了一个酒嗝,满嘴的酒气,他的脸微微泛红,一看就知道初次沾酒,诸葛骁已经微醉。
“要不要再喝一碗?”诸葛骁的父亲挪耶的问道。
诸葛骁的母亲瞥了诸葛骁父亲一眼:“你就为老不尊,教孩子学坏吧。”
诸葛骁的父亲讪讪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妻管严。
诸葛骁使劲的吞咽了几口饭菜,以免自己胃里翻腾让自己不至于一下吐出来,在吃了好几口之后,那种欲吐的感觉才消失。
整个帐篷里一片和睦。
当饭菜吃完,诸葛骁抱着诸葛元宵,逗弄着诸葛元宵,两人的父亲则在那里摆弄着一把弯刀,弯刀锋锐无比,即使没有光线照射也泛着熠熠的寒光。
两人的父亲用布使劲的擦着弯刀,当那弯刀变得锃亮的时候,对着空气就劈了一刀,刺耳的嗡鸣从那刀劈过空气的位置传出,诸葛骁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把弯刀,一脸的喜爱之色。
诸葛骁的父亲看了看诸葛骁,然后又看看自己的弯刀,愣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你喜欢,就拿去。”
将刀柄对着诸葛骁,诸葛骁单手拿起弯刀,对着空气连劈几道,几道比诸葛骁父亲更加刺耳的音爆声传开。
挥舞了一会儿,诸葛骁停了下来,一脸真挚的看着父亲:“父亲,我想走出这片草原。”
诸葛骁的父亲一怔,看着诸葛骁一阵慌乱,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这是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原,从诞生以来就从来没有人走出这片草原,即使真个人类史上的至强者也无法抵达那遥遥的边缘去窥探究竟。”
诸葛骁一脸的坚定,声音固执:“我要试试。”
诸葛骁的父亲叹了一口气:“随你。”说完,诸葛骁的父亲拉开帐篷的门帘走了出去。
诸葛元宵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诸葛骁,双手挂在诸葛骁的脖子上,哽咽的说:“骁骁哥不要元宵了吗?哥哥,我不要你走。”
诸葛骁刮了一下诸葛元宵的鼻子:“哥哥怎么会不要小元宵呢?哥哥还要保护小元宵呢,哥哥只是去寻找一下这篇草原的边缘而已,找到了哥哥一定带小元宵一起去看看那神奇的草原外界。”
诸葛元宵的眼中噙着泪水,但是还是懂事的点点头,对着诸葛骁的脸蛋亲了一下:“哥哥一定要说话算数,来,拉钩钩。”
两人的小拇指对在了一起,一起喊着:“拉钩钩,一百年不变,谁变谁是大混蛋。”然后同时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诸葛元宵就哭了起来。
一边哄着诸葛元宵,诸葛骁一边构思着如何前行,前行之路一片迷茫,即使有着前人的探索,但是谁又能知道前路是否一片坦途?
清晨的阳光洒遍大地,一名身材壮硕的少年背负着一把弯刀,头戴毡帽,骑着一匹健马急速朝着远处奔袭着,一人一马如同狂风一般划过这片宁静的草原,刮得大地上的青草都微微有些倾斜。
那少年正是前行的诸葛骁,诸葛骁一脸的肃然,一对剑眉,一双星目,一身薄薄的牧民服侍无法掩盖他那强壮的身体,微风拂过面庞,诸葛骁微微眯眼,任由那狂风拂面。
一只雄鹰在天空中追随着那急速前行的少年,时不时的展翅滑行,每每滑行一段距离,立刻就会回转在少年头顶停留下来,在少年头顶盘旋一阵,然后在滑行前行。
顶着烈日,诸葛骁停下那前行的速度,在颠簸的马背上坐直身子,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就欲取那水袋喝水,再一看,自己马背上带着两个水袋,其中一个正是自己喝水的水袋,而另一个竟然是自己父亲喝酒的酒袋,迟疑了一会儿,诸葛骁取出那个酒袋,轻轻打开,一股酒的清香传入鼻子,墨惊天鼻子耸动了几下,清香依旧,打开酒袋,小小的抿了一口,一股香味传遍自己的喉咙。
一日的疾驰,那烈日也顶不住时间的消磨,开始朝着西方落下,夕阳西下,最后的一屡阳光照射在诸葛骁身上,诸葛骁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下马,寻找了一片较为平缓的位置,铺下自己的行囊,坐在行囊上就休息了起来。
天色渐暗,无数的星辰挂满天际,好一派祥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