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想不到活了几千年,到头来却被一个小孩子的激将法给弄得脾气大发。”黑风老祖嘿嘿笑着,嘴角边上的俩根獠牙不断的闪烁着寒光,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气过了之后,就马上发现自己是被别天野给耍了,转移开了他们的注意力,“真是好聪明的小子。”
花王脸色僵硬的站在那里,化chengren形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头上的花不好看,这让一向引以为自豪的花王到现在依旧耿耿于怀。
金鹏雕更是脸色铁青,一向高傲的他算是被气得最惨的了,直到现在,全身上下依旧环绕着强烈的杀气。
“任你们奸似鬼,也要喝哥的洗澡水!”别天野嘿嘿一笑,捆住他的树根寸寸断裂,碎落在地上,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别天野脚下缓缓的沉入了地底之下,整个人很快就消失在这洞穴之中,遁地而走了。
“不好!”花王突然脸色一变,瞬息之间就来到了关押着别天野的洞穴之中,只看到一地的碎树根,别天野的人早就不见了。黑风老祖与金鹏雕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点惊讶,花王刚一察觉到不对就赶了过来,可别天野依旧不见,再看四周,也没有什么法力波动的现象,别天野是如何消失的?
花王脸色阴沉,从他全身上下,突然生长出无数的细小的树根,延伸进入了地下,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出,眨眼间就到了十里开外,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连一点生物的气息都没有。
“人性思考的盲点,看来妖怪也不例外。”别天野看着从自己头上扫过的密密麻麻的树根,自得的一笑,他根本就没有走远,只不过是用土遁之术,把自己埋藏在了千米深处的地底之下。花王根本没想到别天野就在脚下,树根深入地下数百米之后,就开始向四周扩散开去,又是一个呼吸之间,已经到了百里之外,整个万妖闪几乎有一半笼罩在他的树根之下,可是别天野真的如蒸发了一般的消失了。
黑风老祖和金鹏雕看着花王的脸色,就知道别天野是真的跑了,以他们的修为和智慧,也猜不出别天野究竟是在这几个呼吸之间就跑得无影无踪的。
“看来我们要换个地方了。”黑风老祖沉默着道,别天野一走,他们这万妖山也就彻底的暴露了出来,到时候那些自诩正义的卫道之士绝对会大举来斩妖除魔,云雾泽之中又得不得安宁了。
“可惜了!”金鹏雕淡淡的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可惜没有杀掉别天野,还是在可惜这经营多年的万妖山就要这么毁灭了。
俩天后,但别天野终于耐不住饥饿的偷偷从地下上来的时候,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让他目瞪口呆的场面,没有万妖耸动的画面,也没有万妖山,一切恍如他梦中所见,现实根本就未有发生。若不是别天野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以他强悍的恢复能力,肩膀上的重伤,也依旧如故。金鹏雕的那一爪,几乎就把他肩膀上的骨头都抓碎了,那种痛彻心扉,也是别天野没有在脱困之后选择第一时间离开的原因,凭他那重伤的身体,根本就跑不了多远。
“消失了、、、”别天野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入目所见的,是他自进入云雾泽之中一成不变的无边沼泽,那亘古不散的瘴气依旧沉淀其中,人物绝迹。
“那该死的扁毛畜生,下次别落到我手里,不然绝对红烧了吃。”别天野倒抽了一口冷气,若不是身上那块万年温玉温养着他的伤口,在地下的这俩天时间,就足够让别天野肩膀上的伤口更加的恶化,饶是如此,也让他受了俩天的苦。
“这混蛋地方,连根毛都不长。”别天野无奈的苦笑,云雾沼泽之中的大多数地方,全部是寸草不生,就算他想找些草药来疗伤都不可得。
一声低低的撕鸣声在别天野耳边响起,这声撕鸣虽然几乎低不可闻,可在这了无人声的沼泽之中,对别天野来说却如雷贯耳。
别天野的身体缓缓的消失在地下,这个时候能出现在沼泽之内的人或妖,绝对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俩个人影从浓雾之中走了出来,嘴里不时的发出嘶嘶之声,宛如蛇一般的声音,他们的腰,也像没有骨头一般的随意扭动着,一男一女,在他们的下半身,却并不是俩天腿,而是一条蛇尾,在地上滑行,那嘶鸣之声正是他们发出来的。
“妖怪!”别天野在地下冷笑一声,俩天未完全炼化chengren形的蛇妖,丝丝剑气从他身周冒了出来。
俩条蛇妖正行走在路上,怎料到四周突然泥土翻滚,无数金色剑气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包围了过来,它们根本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身首异处,瞪着俩双惊恐的双眼,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安全的云雾泽之中,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杀手。
别天野钻出地面,把俩个妖怪的内丹摄取了出来,直接吞进了肚子里面,若非必要,他也不想随便杀了这俩天蛇妖,只是他现在重伤,又没有丹药疗伤,只能杀了这俩天蛇妖,取了他们的内丹吞服来治疗伤势。
别天野的身影也很快的再次消失在了土地之中,经过上次的教训,他现在变得谨慎无比,再也不敢上天,更不敢在地面之上行走,而直接遁地而行,只是他的遁地术是跟须醉学的,实在是蹩脚,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去,一日之间,也不过是百里之地而已。
三天之后,别天野出现在一片树林之中,说是树林,其实是一整片的枯树林,无数高达数百米的高大树木参天而起,树上再见不到半分绿色,全部转化成为了黑色,浓密的瘴气在枯树之间飘荡着。
别天野却没有去在意这些,他正背靠在一棵十数人才可合抱的枯树干上,笑容有些僵硬的看着眼前的一头奇怪模样的东西,这东西全身上下黑乎乎的,看不到手脚,也看不到任何嘴巴或者眼睛之类的东西,整个一条绳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