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赶紧开溜吧,齐家的事好像很麻烦的样子,别到时候又被纠缠在这里,那就蛋疼了。”罗本暗暗的想道。于是乎罗本就用他那鸡抓狗扒的一手烂字给齐家四长老写了封信,大致的意思就是:本少爷现在有点事要去办,托你帮忙把我的小妹和另外俩个朋友安全送回齐南城。
本来他是想等自己开溜的时候把信往齐家一送,这样小妹他们的安全也有保障了不是, 但是根据墨菲定理来讲,“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罗本现在就被“定理”了。
“罗少,罗少你睡了没?老朽有急事找你。”刚走了没多久的齐家四长老在罗本的房间外出声询问道。
“齐长老,你不是回家族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罗本赶紧收拾了一下,开门将这老头迎了进来。
“罗少快跟我走,族长有事找你。”齐长老也没进门直接下手抓住罗本就要往外走。
“齐长老你开什么玩笑啊,齐族长找我这个小子做什么,你老先别着急,先进来喝杯水慢慢说,说清楚了再去也不迟啊。”罗本不经意的抽出了被抓住的手,对齐长老缓缓说道。
“额~~那好吧,那等我讲完了你一定要跟我去见族长啊。”四长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随意的坐下就开始讲述道:“以罗少的智慧应该已经猜到不少东西了吧,不错,当初我提出让三小姐留在齐南城的建议,其实是受族长所命。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我们齐家这几代人一直人丁不旺,就拿老朽来说吧,老朽这一辈兄弟四人,大哥持掌家族,我们三人从帮协助,但是也不知家族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诅咒,大哥仅仅诞下一子,也就是现在的族长,而我们三个却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能生个一男半女,”
说到这里,齐老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脸,看了看罗本又说道:“而族长却也是没有一个儿子,仅仅生养了三个女儿,这是天要亡我齐家啊。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生母分别是齐阳卢家和韩家的女儿,而三小姐的生母却本是青楼歌姬。现在族长正当壮年,本来不该谈论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却也不能再回避这个问题了。”
说到这里,齐老头顿了顿又继续道:“就在二年前,三小姐的生母暴毙,而三小姐这两年来光是遭受的投毒,刺杀就数不胜数,族长本想追查,却是受到诸多牵制,根本就不能查出来什么。大小姐和二小姐分别许配给了他们的本家表哥,到年底成亲时,那两家的少爷将入赘我们齐家。也就是说,等族长去位时,下任族长就不再是姓齐了,他们两家怎么还能容忍三小姐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存在呢,所以族长才让我把三小姐送到齐南城避避风头,正好你们罗家正在与齐家做着生意,老朽就提议将三小姐嫁给罗少,安一下那两位夫人的心。”
“齐长老请先等一等,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在这我先声明一下,第一,我对这门亲事本来就很有意见,实话和你说吧,我现在就是在逃婚呢;第二,我对倒插门从来都不感兴趣的,就算对方是皇帝,我也懒得多看一眼;第三,我对争权夺利这种事的态度呢,向来是避而远之的,更不会傻乎乎的往上面撞了,第四,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老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罗本突然开口打断了还要继续滔滔不绝的讲述下去的齐长劳,淡淡的说道。
“罗少,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是见死不救啊!三小姐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么···怎么····”齐老头一听罗本的话立即着急了,站起来浑身颤抖的指着罗本,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齐长老,你别激动啊,有话慢慢说,你要是在我这有个好歹,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罗本一看这老头激动地都站不稳了,也有点怕这老头承受不住在这嗝屁了,赶紧上前温声安抚道。
“罗少,老朽一生从不求人,哪怕是死,老朽也不愿求人,但今天老朽就连下这张老脸来了,罗少,我求求你了。”齐长老突然跪在地上向着罗本磕了个头,“罗少,老朽求你救救三小姐,求你救救族长!”
“齐长老,你这是做什么,罗本是你的晚辈,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快起来,快起来。”罗本真是被吓一跳,武者都有自己的尊严,特别是像齐长老这样坚毅了一辈子的老顽固,竟然跪地磕头相求,实在是把罗本惊住了,赶紧上前要搀起这个倔老头。
“罗少,今天你不答应我这快死的老头,我就是跪死在这儿也不起来。”齐长老突然耍起无赖来了。这句话直接让罗本少爷感觉亲切无比,“这不正是本少的风格嘛,这老头无赖的样子颇有本少当年万分之一的风采啊。”心中暗自叹道。
“好吧齐长老,你赶紧起来吧,我答应你了。”罗本说着话就搀起了这老头,“走吧咱这就去见见我的未来老丈人。”齐长老一听罗本答应后,也不再耍赖了,立即起身带着罗本上了马车朝齐家赶去。
“侄儿罗本拜见齐伯父。”罗本恭敬地对着未来的泰山大人行礼道。齐族长外貌文质彬彬的,一点也不像是高级武师的样子,反而更像一位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翩翩书生,齐族长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罗本,然后用一种很是满意的语气说道:“贤侄多礼了,四叔的眼光果然不错,为筝儿选了个好夫婿啊。”
“伯父可是有了什么线索吗?如果有用到罗本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罗本虽然不才,但也会尽全力的。”罗本对老丈人家的这点破事直接烦透了,懒得再多听他复述一遍,也没接他的话茬,直接看门见山的问道。
“呵呵~~贤侄果然是豪爽啊,其实也没什么线索不线索的,这事就是明摆在桌面上的,谁都知道,却谁都不说。”
齐族长一看罗本有点不耐烦的表情,安抚的拍了拍罗本的肩膀,又继续说道:“贤侄稍安勿躁,其实有一件事连四叔他们都是不知道的,我们齐家的家传功法修炼起来有一种副作用,那就是很难生育子女。我也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而是父亲捡到的遗婴,父亲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让我修炼家传功法,但我还是让父亲失望了,只生了三个女儿,但我却也暗地里收养了一个孤儿,到时公布就说他是我的私生子,想必家族继承的事倒也没什么问题了。叫你来只是想见见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照顾筝儿,虽然大房和二房做的都很过分,但是我却也不能和他们两家翻脸,不然齐家顷刻便会覆灭。今天听四叔说你竟然一夜之间灭了余家,所以我才让四叔把你叫来,这也是对那两家的警告。贤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不就是拿我来吓唬吓唬他们吗,既然如此,那罗本就先告辞了。”罗本没好气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心中自嘲道:“这他爷爷的叫什么事啊,不过老丈人家的八卦还真是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