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声音很温柔，也很急切，这让慕容风想起了另两个也是喜欢一身白衣的温柔女孩：水碧！薇儿！慕容风想，是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苏雪说的没错，人累了总是想起往事，总是想着回家，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还有事吗？你放心，我一离开神界，他就会醒来。他是真正的飞蓬了，只属于夕瑶的飞蓬！"

"我只想知道，完整的你，是飞蓬吗？"夕瑶看了看紧闭双眼，穿着星韵战衣的分身，又看看慕容风问道。

"完整的我是飞蓬吗？"慕容风听了夕瑶的话，嘴角升起了一丝苦笑，完整的我又是谁？是剑上卿？飞蓬？景天？慕容风？云天河？张小凡？重楼？溪风？还是另外万千身份中的一个？"我只知道，完整的我，有好多身份，多的，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也一直再问，完整的我到底是谁，可是从来没有人回答过我，也许我就是个怪物。也许，我根本就不该回归。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留在你身边的，一定是飞蓬！"

"这些年来，你很苦吧？"

"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就好！"慕容风淡笑了一下，身形一闪，已经飘出去很远。不是慕容风不想再和这个自从他回归以来，就一直想看到的身影呆在一起，而是来自远方那道强横的神识不允许他在留下。

慕容风来到一个旧地，新仙界，曾经的飞蓬和重楼的战场。那里站着一个三千万年前的故人。一个女人，妩媚至极，颠倒众生的女人，也是慕容风一直记得的对手，一个最懂慕容风的对手。

"你还是来了，这么久了，也就你天魔夜莺还记得有剑上卿这个人。我是不是变了？"慕容风望着这个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的女人笑问道。

"剑上卿，永远都是剑上卿，就算你仅仅还有一魄一魂，你仍然是那个救一人，宁肯杀千万人的剑上卿！那个与天比高的剑上卿，至少在我夜莺的眼中，你没有变。"红衣魔女以同样的眼神注视着慕容风，一脸郑重的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风仰天大笑。"没想到，相交数千万年，还是只有你天魔夜莺最懂我，慕容风死而何憾！"

夜莺抿嘴一笑，确实没变，她和他都没变。她在他的面前从来不说假话，也从来不说大话。她不容忍自己对他有丝毫的欺骗，三千万年前是这样，三千万年后还是。不管沧海桑田，剑上卿永远是剑上卿，那个她夜莺承诺只要输了就给他做丫头和妻子的剑上卿。

慕容风大笑一阵，对夜莺道："可还记得我们在撼天崖前的约定？"夜莺微笑点头："对你说的话，永远有效。"慕容风点头，身如鸿雁般攻向夜莺，七成功，三成守，这是当年的剑上卿对夜莺的承诺，虽然现在慕容风少了一魂一魄，但慕容风对她说的话，永远有效。

夜莺十成攻，不守，在慕容风面前，她从来不守。那不是自信，而是对慕容风的信任。她相信慕容风的话，就算要她败，也不会是她受伤而败。八彩光芒和红色的魔气紧紧缠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慕容风的，哪些是夜莺的，没有人能看清光芒中间两人的动作，赶来的夕瑶看不见，龙葵、红葵、紫萱、舞情、看不见，凌霄殿的众神也看不见，不同的是，龙葵、红葵、紫萱、舞情几女面带微笑，而夕瑶一脸紧张，凌霄殿众神一脸惊讶。

半日，慕容风从光芒中倒飞而出，落在几女面前，但除了夕瑶，台上的几女没有一个担心，慕容风更是一脸笑意。就算败了，他在她面前也是最强的对手，何况，一切才刚开始。慕容风长身站起，擦了擦口角的鲜血，闭目疗伤。夜莺飘在慕容风对面，静静的看着慕容风疗伤。在她心里，慕容风就算是退开疗伤，也是那么的豪气干云。

龙葵几女笑看了看夜莺，在看看慕容风，转身离开。她们知道，她们不该在这里打扰他们，这一战不论谁胜谁败，都是一个好的结局和一个令人期待的开始。夕瑶不同，她一直能做的，就是为飞蓬疗伤。这次也是，他负伤，她为他疗伤。

慕容风睁开眼睛，对夕瑶笑道："很高兴，你能为我疗一次伤。"

夕瑶点点头道："因为你是飞蓬，完整的飞蓬。"

慕容风笑了，他转头对夕瑶道："我第一次在乎一个答案，也是第一次得到完整的答案，谢谢你！"夕瑶笑着摇头。

慕容风抬头，星韵战衣和紫色本源再次回到他身上。他毫不停留，再次向夜莺攻去，仍然是七成攻，但这次他没有守。

又是两天，光芒分开，慕容风和夜莺一起飘到石台，然后三人回到凌霄殿。没有人再提起任何事，关于大战的，还是关于夕瑶的。只是回人界的时候，慕容风的身边多了两个人，两个女人，能颠倒众生的仙子和迷惑众生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