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六天里,太行山里一片安宁,裴严每天依旧带着手下的士兵要出训练,而恶虎寨却也显得很是安静,虽然一众头目整天嚷嚷着要去攻打黑云寨,但却被三位当家的给压了下去。
又是一日的清晨,早饭过后,裴严领着士兵们来到了一片树木茂盛的山地,地面上的山石大小不一;高矮不同,在这片山里中走动很是困难。
裴严跃上了一块山石,转身看向身后的队列,这些天来每日清晨裴严都会让他们站上半个时辰,而在夜晚,他们通常会被要求站上一个半时辰的军姿,此时乍一看上去就好像一座巍峨的高山矗立在眼前。
感受着眼前这只军队的精气神,裴严的嘴角微微上翘,这支军队的气势已经磨砺出来了,已不是之前那形似而神不似的状态了。
裴严拍了拍身边的狼王大黑,示意着它什么,大黑人性化的点了点头,猛地仰天长吼了一声:“吼!~”
威猛霸道的吼声远远的传了出去,不多时,就有七八匹狼从远处赶了过来,在狼王大黑跟前低下了了头。之后时不时的就会赶来一两匹狼来,士兵们都疑惑不解的看着裴严,不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折磨人的方法。
而在队列中,王买纪宣,张昭张德,还有王闯这五人看着狼群,眼角不自然的抽搐着,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作为裴严挖掘出来的重要的潜力股,他们五人当然会受到裴严的照顾了,所以每晚别的人都去睡觉去了,而裴严还会拉着这五人在训练一个小时。且下了严令,严禁透露出任何加训的消息。
开始的两天的时候,裴严将“军提格斗术”交给了他们三个,让他们三个去与早已学过的王买纪宣过招,当他们三人能够熟练的用来对敌的时候,他们的对手直接变成裴严,三天以来每晚他们都会被虐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而在第四天的晚上,他们每人面前是两匹狼,当时他们心里还在庆幸,终于不用再跟裴严这个有虐人癖的混蛋过招了,而裴严的要求却让他们如坠冰窟
“你们在这片林子里,依靠树干山石来躲避这些狼的扑击,只准躲闪,不准上树,不准还击!”
接着他又对着大黑说道:“随便你小弟怎么弄,只要不死不残,第二天还能爬起来就行。”
裴严又皱眉沉吟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最好多朝他们的屁股去。”
虽然说张昭张德,还有王闯他们三人已经在山中当山贼有个四五年了,但他们只是对山中的地形地势比较熟悉,抢劫都是去山外,根本没在山林中厮杀过,王买纪宣就更不用说了,十二三的小屁孩,你还能指望他们什么,虽然要是真打起来一两个壮汉还真打不过他们。
之后他们就比较惨了,一个时辰内,他们就没躲过几下,屁股上的肉都快被划烂了,第二天训练,当然是满身大汗,蚀的他们是“嘶嘶”的吸着冷气,有些提不起力气,裴严当然不会客气了,朝着他们五人的屁股就是几脚猛踹。
中午午休的时候五人聚在一起商量着晚上该怎么办,最后王闯提议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他们去林子里琢磨琢磨。
为了自己的屁股,他们五人是下狠心了,下午训练的时候他们居然迟到了半个时辰,自然又是糟了一通狠训。不过你还别说,这一中午还真让他们琢磨出来了些东西,半个时辰了,那些狼愣是没挠到五人一下儿。
裴严不以为意的让狼群改变了策略:以两只狼追一个人为基准,在有人距自己近时,可以改变追逐目标,可以挠胸。
一开始,这段话让大黑听的是云里雾里,搞不明白什么意思,之后裴严不得不绘声绘色、声情并茂、手舞足蹈的给大黑讲解了这段话的意思,等到大黑露出一脸恍然的样子时,裴严已经快要被累趴下了。
之后王买他们就不好过了,王闯在树干与树干之间七拐八扭着不停地、无规律的运动着。(咋,怎么有种熟悉的赶脚呢,哦是初中的生物知识的片段吧,我居然还记得,不得不佩服我的记忆力)
而王闯的不远处就是纪宣,与王闯一样,他也不断地变换着方向。这时纪宣猛地踏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硬生生的横向移了几米,而也就在这时,王闯也跳了起来,使劲的踩在一棵树的树干上,也直直的向一旁移去。
就这样,两人左边的向右,右边的向左,错身而过。纪宣在落地后走了几步交叉步,稳住了身体的平衡,转过身体要想前跑去,却见原本追着王闯两匹狼,猛地跃起,朝着自己的胸就是两爪子,虽说躲闪及时,但衣服还是被划破了。
而一旁的王闯却是没有躲闪过去,胸口上多了一道血痕。两人被这一变故弄得好不狼狈,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才与身后的两匹狼拉开了距离,但是在这之后胸口上;背上已经多了十几道红痕,痛得二人呲牙咧嘴的。
第五天晚上,五人已经能够轻松的应对狼突然转变追逐对象的难题,王买纪宣还能够简单的利用树藤来躲避狼的扑击,或是用来转向。见这样已经难不住他们了,裴严将狼的数量给加了一倍,折衣板的狼可以自主的选择追逐的目标,也可以在那儿守株待兔。
一个时辰下来,除了某处重要的地方,躯干上已经布满了红痕,王闯的左裤腿已经被狼爪划烂了,他索性就将裤腿给扯了下来,露出了健壮的腿部,密密麻麻的红痕布满了整条腿。
在看着他一身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一条裸露的大腿,额怎么看,都像是搞行为艺术的。
等到一个时辰结束,五人瘫坐在裴严跟前,一边“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一边“嘶嘶”的吸着冷气。看着跟前的五人,裴严喃喃的道:“恩,经过这几天的演练,这项训练是可以的,恩,不用怕出事了,明天就正式开始吧。”
五人组:“......”
回忆着自己的悲惨遭遇,王买五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而看了看左右的士兵,却不由的暗爽起来,五人隐秘的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神情,之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就此烟消云散,有句话说得好,人生有三铁!一起当过兵;一起遭过殃;一起......
此时五人感觉十分的良好,而周围有些士兵看见了五位排长眼中那古怪的神色,再联想到每晚五位排长伤痕累累的回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一炷香之后......
“嗷!~”
“哇!~”
“疼啊!~”
......
夜晚亥时时分,裴严已经睡下,寨子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声狼嚎声,这声狼嚎省低沉而短促,显得有些怪异,裴严原本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了,眼中闪出了一道慑人的精芒。
侯铁脸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匹狼,心中做着最后的挣扎。也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侯铁脸色平静,似乎没有一丝惊讶,也不转身,道:“贺豹让我向你转告一声,后天,谋划就开始了。”
裴严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似乎要的侯铁在说些什么。
裴严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屑,嘲讽的说道:“你只是一个被他摆放好的棋子而已。”
侯铁震惊的看着裴严,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裴严脸色平静,道:“那么,你将自己的命赌在贺虎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