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空中高阁,空旷古朴的大殿里,隐隐约约传来那若有似无的,撩人心肠的低泣声,响彻在大殿里面。那充满情欲味道的喘息和淡淡的低泣。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美妙的,绝世无双的,女人的低泣。
她的声音并不清脆,却低沉美好,她不喜欢高昂吟叫,可是,那从鼻翼里传出的,浓重的喘息声却在告诉身下的人,她此时正在经历什么。
那一层层纱帘被挑起,影影绰绰露出了一个双臂上还挂着火红纱衣的美丽背影,她的背部极其白皙,犹如黑夜里洒下的那璀璨月光,那毫无任何杂志的,纯粹的白。
而她那白皙的背上,还纹着一直欲飞的火红色蝴蝶,那只蝴蝶纹在她背部的最中心,栩栩如生,仿佛一下子就要飞走。随着她那浓重的呼吸,她背上的蝴蝶亦在微微展翅抖动。
她此时正跨坐在一个人的腰间,袖长白皙的双腿摆在那个人身体的两侧,情到浓时,那白皙如贝的脚趾不住地颤抖着。
偶尔,她的双手会抓住他的健壮肩头,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指印,可是,他却毫不在意。
他拿起她的手,在她那略带血丝的手指上,落下一个轻吻。
虽然只能看的一个模糊的,不清的背影,但也足够让人心思荡漾,难以自拔了。
她不住地上下动着,每动一下,身子就颤抖一下,那优雅的,美丽的,雪白的身体随着着上下的移动不住地颤抖着。她扶住身下人的肩头,每动一下,自吼间溢出的美妙低泣就重一份。
她身下的人,看得出一个精壮的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眉高鼻挺,不算的英俊,却也极其耐看,比不得身上之人激动,他一脸笑意,似乎在所有一切都握在手中。而此时他的手,正抚摸在她那平坦紧致的腹部,慢慢向上,徐徐摸着,那时而轻柔,时而沉重的抚摸,让身上的人一阵颤抖。
身上的人衣衫不整,而身下的人却衣衫整齐,只是将裤子褪下一点,他穿着一件玄色法袍,内描丝线修龙,脚下还丢着一件灰色大氅,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了。
他身上略带血色真炁,淡淡笼罩在其身上,倒是显得威严无比,只是手上动作放荡露骨,满是淫。靡气息。
那奢靡气息持续许久,只见身下之人动作越来越快,脸上亦不复清明,眉宇间露出半是痛苦半是快意的神色,而身上女人,看得出平日里亦是寡言之人,此刻,却被身下男人那快速动作,顶撞的几乎要哭出来。
她一声尖叫,也不知道是痛快还是痛苦,两人动作骤然停止,那男人脸上一派松懈之色。
可这一景象并未维持多久,短短数秒后,一道凌冽杀意自她手上骤起,一把红色小匕破开她掌心之间,直刺他眉心。
可他经历多年杀戮,除出精之时略松懈,片刻之后,就迅速恢复境界。
她求的便是他松懈之时。
可是,已是晚了。
那红色小匕擦过他额头,却被他躲开。
一道凌冽杀意自虚空而起,她手腕一转,一点红色流光自其手腕流入红色小匕之间,那红色小匕骤然直接变成了一把红色宝剑。
一剑而下,无数红色火光化成铺天盖地杀意朝他而来。
他也不躲不闪,只是轻蔑一笑,浑身运气真炁,一道血红色破身而出,环肆周围,身上玄色法袍飞舞,直直迎向拿道凌冽杀意。
杀意与其相冲,却是杀意在空中猛然顿住,而后渐渐被那血色侵蚀,最后消失,直至化为虚无。
“苍竟,你竟要杀我?”那男子说着,语气惊讶无比。
那名叫苍竟女子一见不对,即可轻念咒语,巨大红色蝶翅徒然出现在其背后,飘荡焚烬狱火在肆意燃烧,空气扭曲,如入焚烧地狱,可他只是收拢五指,自丹田处祭出一把朴素宝剑。
那剑只比一般宝剑大了一点,亦是毫无装饰,极其朴素,剑柄处,绑了一条不知什么兽类的兽皮。此剑虽无任何奇特之处,但众人皆知此剑,乃是这九幽十八州最强之间——九幽剑。
女子脸色大变,但脸色却无一丝惧色。
她轻念咒语,身上蝶翅化为虚火,一点一点渗入红色宝剑中,那宝剑骤然间化出地狱红火熊熊燃烧。
片刻之前温存之人,此刻竟以命相拼。那女子站的久了留在身体里白皙之物徐徐流出,顺着修长双腿徐徐落下……
两人如有默契一般,并不言语,片刻之后,两人同时发动攻势。
那火红色的剑与九幽剑相碰,竟并未折断,而在熊熊火光下,那男子的脸也分外扭曲,一招一式,一攻一守,两人修为行当,攻击之时早已将一切置之度外,这空中楼阁片刻之间,便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那男子眼神一沉,一道血色真炁笼罩全身,周围罡风凌冽,灵气肆意,天地之间为之变色,他竟是把所有修为灌注于这一件之上,是想一招取胜。
那女子也不退却,火焚全身,连那本来漆黑如墨的头发也变成了如血一样的红色,她的眼睛如血,周身绯红,犹如一团烈火般美艳。
剑与剑相触,却是红剑断,白剑存。
——在剑与剑相触一瞬间,名叫苍竟的女子见男子袭来,竟是眼神之间有一瞬虚浮,也只是一瞬,身上红火骤降,却被男子之剑刺入胸口。
苍竟如风中红蝶,自高空落下,点点红血洒在男子脸上。
男子却亦从高空落下,将她身体接住,却挽回不了女子已死事实。
“你竟不愿意杀我,你竟不愿意杀我……”男子喃喃自语,脸上满是颓色,言之戚戚,悲怆哀伤,“为什么,你竟不愿意杀我……而我,而我,却会舍得要杀了你呢?”
这问题,自是再也无人回答。
唯有那男子悲怆之声,响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