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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约历史上的军事大家曾经说过:
战争是死神的盛宴,也是帝王的娱乐。
它最重要的是求取政治的成果,而不是军事上的成功;
而对于我来说,战争就是为了国家的强大,更是为了自己的出人头地。
我们的黑风营在距离狂沙大营基地30公里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开始步行前进,虽然黑原之地地势平坦,当是在其边界之处却有许多沟壑丘陵,加上黑雾的视线干扰,我们成功地潜入了狂沙师团的后方,静静的等待着。
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向我们讲述了这次战斗的注意点:那便是速战速决,无论成功与否,都要在一个小时内结束战斗,然后安全离去。按照不久前师部侦察兵的报告,现在我们营队所处的位置正好夹在狂沙师团和冥土师团中间,一旦二者出兵合围,那就是插翅难逃,必死之局。
队长李铭在中途休息时被领队的营长永裕叫去过一次,回来时脸色就苍白许多,对于我们的询问也不做解释,只是强颜欢笑,此刻,我的内心就有一种不安之感。
随着天色的渐渐暗淡,夜间的温度开始急剧下降,而此刻,我们已经在一处沟壑中埋伏了将近7个小时,期间我们不时听见117师师部方向传来枪炮声,在这么远的距离还可以听见响动,可见战况之惨烈。
而在我们所处的位置上,我还隐约看见了几艘赤影的空舰在远处的天际间飞过,它们的体型至少有百米之长,可在我的眼里,那只不过是一个个小亮点罢了。从那些小亮点上还不时可以看见一道道白光向着地面射出。许久之后,勉强可以感受到地面的轻微震动。将来等我了解过之后才知,那些看似纤细的白光其实就是赤影主舰的主炮发出的炮弹,其中的一发主炮炮弹更是直接就团灭了我师一个中队的防空兵。
不知是否接到了上头的命令,一群突击兵扛着无坐力火箭炮就慢慢的靠近了此次行动的目的地。我透过迷彩油布的缝隙可以看见,不远处是一道五米多高的混凝土围墙,中央有一座合金大门,四周到处是各种带电的铁丝网和雷区,在围墙的后面则是几座十几米高的建筑,瞭望台和火炮塔就夹杂在其中。靠近外围的建筑上还有几盏未开启的探照灯。
通过无线电,我听见了李铭的低沉声音:“全体注意,等会突击部队会掩护我们,各位随我去炸开对面的正面入口,注意掩蔽。”
话音刚落,只见数十发拖着火焰长尾的炮弹分别射向了那些高塔建筑,其中有几发特制的穿甲火炮更是直接飞向敌人的合金大门。
未等烟雾散去,李铭队长当先冲向一处靠前的掩蔽点,他的手里紧紧抓住一包粘性炸药,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大门。穿甲炮弹的威力确实足够,等我和队友们来到李铭的位置时,就可以看见合金门上有几个不规则的大窟窿。只不过无法让人通过,因此只能靠我们再一次前去炸开阀门点。
黑风突击部队已经和狂沙守军交上了火,各种原先未曾发现的隐蔽火力点在爆炸响起时就全部启动,十几名来不及反应的黑风士兵直接就给机炮打成两截。
由于我们11小队并未直接暴露,加上烟雾和黑夜的掩护,此时全部都隐藏在离大门将近五十米远的地方,可问题是一旦被敌方发现,他们的一发炮弹下来,就是妥妥的全灭节奏。
李铭也发现了这一点,现在敌人炮火猛烈,根本不敢冒头,但如果不快速灭掉外围守军,突入内部阵地炸毁仓库,等到狂沙师团调来重兵之时,一切就晚了。
突然间,我的无线电传来消息,竟是营长永裕亲自下达的指令:“进攻,爆破兵全部进攻,炸开口子,无座力炮手会为你们掩护。”
“上!”副队长海盗低吼一声,戴上面甲,跳出隐藏点,可还未等他跑几步,一发穿甲弹就击中了他的左臂,直接就倒在地上,血肉横飞。
我紧跟在李铭队长的身后,向着前方跑去,脑袋一片空白,在经过海盗所在的位置时,没有一个人停下去给他救助,我们都明白,现在只要停下,甚至是速度稍微减慢,就会成为自行火炮的标记点。而早有经验的海盗此刻就是强忍住疼痛,一动不动的装死,任凭四周枪林弹雨,也丝毫不敢移动位置。
自行火炮的射击精度远比人来得高,它们的预判系统会依照程序来判定是否击杀成功,而想要保命,最好不要瞎叫唤。
正当我避开雷区,即将到达大门之时,原本平坦的地面突然出现一个陷坑,走在最前方的两名爆破兵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血如注涌,脑袋就和身体分了家。
几个黑影闪过, 李铭队长下意识地就拔出短剑格挡,顿时火花四溅,只见来人身着狂沙哨兵制服,人手配有暗红短刀外加一把左轮手枪,直接就将李铭和几名爆破兵围在中间,而把其余人挡在外面。
我侧身闪过一个攻向我的狂沙卫兵,同样用短剑格挡,一边反身回击。那名狂沙卫兵的战力与我不相上下,都奈何不了对方,不过我却没有时间与其纠缠,而是向着李铭队长的位置跑去。
李铭队长的格斗技术高超,同三个狂沙卫兵交手依旧游刃有余,而且已经有一个狂沙卫兵被他放倒在地,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垂死挣扎,鲜血不住外流。
我想要取下自己天启步枪,却被那名赶上的狂沙卫兵一脚踢到在地,他飞身向我扑来,短刀直接对准我的喉咙,那一刻,是我里死亡最近的一刻。
我当然没有死,一直在边缘周旋的麻子随手就给那个攻向我的狂沙卫兵来上一梭子子弹,迫使他不得不后退躲避,我趁机在地上打了几个极为狼狈的滚,冲到那名卫兵跟前,将短剑刺向他腰部几片护甲缝隙的位置,然后使劲地抽插几下,让伤口尽可能的扩大,他挣扎着用短刀向着我的胸口刺去,却被厚厚的护甲给挡住,丝毫无用,不多时就自己倒下。
我们爆破兵小队的战斗并未持续太久,几名冒着危险,穿过火线的突击兵替我们拦住了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狂沙卫兵,让我们得以成功到达大门之下。
先到一步的李铭队长已经和几个爆破兵将粘性炸药安在了大门的几个关键点上,我想上去帮忙,可突然间,一个光点出现在大门先前被炸开的窟窿上。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被一股气浪给推到在地,顿时意识模糊。
等到意识稍稍清醒之时,我吃力地从一处大坑中爬起,眼前早已经没有什么大门,只有一大片残碎的肢体和各种金属石块,而在门的后面,我看到的并非是什么军火仓库,而是一大片空地,地面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数十辆重型坦克。而在较后的位置上,则是一队衣着重甲的防爆士兵,他们静静地站立着,通过面甲上深红色的复眼注视着前方,注视着那一地的碎肉。
我再次倒下,慢慢失去知觉,只能抽搐着两根手指。
我用尽最后力气抬头,夜色中,仿佛看见了远在盟都,日夜相盼的妻子,还有那刚刚满月,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
她们,
似乎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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