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我爱你。”
“少安哥,我也爱你。”
“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嗯。”
“咦,还害羞了,脸都红了,那我再问你,你想不想让我要你?”
“你真坏。”娟子娇嗔着粉拳也招呼过来。
吕少安一把捏住季娟纤细的手腕,顺势把她压在了草地上。“下面我才坏呢。”吕少安坏坏的在季娟耳旁说道,另一只手开始了不安分的动作。嘴唇印上了季娟的樱桃小口,开始季娟还“唔、唔”的反抗,可几秒钟后就变得又乖又服帖了。吕少安感受着季娟香舌上的甜蜜,慢慢的感觉自己竟然失去了主动权,季娟竟对自己发起了疯狂的进攻,把自己翻身压在身下,舌头在自己口中纠缠,最后竟在自己脸上乱舔了起来。
吕少安慌神了,怎么回事?呼——一股腥臭的气息扑在吕少安的脸上。吕少安一睁眼就被强烈的阳光晃花了眼,一条鲜红的大舌头正在自己的脸上乱舔。
“啊——”一声惊叫吕少安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定神一看原来是做了场梦,他马上窜了起来,双手掐在他家的大黄狗——大黄的脖子上。“你这只死狗,敢坏我的好事,看我不掐死你。”那只大黄狗被掐的翻着白眼,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叫着。一只狗和仅穿一只裤衩的主人在床边展开了难分难解的搏斗
“少安,你干啥呢?”吕少安的母亲在外面听到了动静。
“啊,妈没、没事。”说着双手还在死掐着狗脖子,他自己的脖子上爆出了条条青筋。
“没事赶快起床,等会儿跟你爸收麦子去。”
“好啦,我马上就起。”说完一脚踹向可怜的大黄狗,那狗尖叫着跑开了。
“要是还有下次我就把你的狗鞭给割了!"吕少安冲着落荒而逃的黄狗放出了狠话。
大黄六年前还是吕少安从别人家抱回来的一只小黄狗,它到现在已经陪伴了吕少安整整六年,在这六年里吕少安和大黄积累了深厚的感情,当然也发生过无数次战役,大黄有时候特别凶狠,在它长到半大的时候有一次在吕少安腿上撕裂了一大块肌肉,这可吓坏了吕少安的家人,吕少安的父亲差点把大黄的腿打断,家人都十分担心吕少安的腿会不会留下什么毛病,要是瘸了拐了,到时候可连个媳妇都娶不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腿上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竟然迅速的愈合了,没过几天吕少安就活蹦乱跳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这么奇怪的事情家里人也没太在意,毕竟家里的独苗——他们的宝贝儿子吕少安没事就好。
吕少安眯着不大的眼睛躺回床上,脑子里还想着他一直以来暗恋的对象——季娟。在学校吕少安虽然混得开,但他那一套把戏在季娟面前根本就不起作用,任凭他在人家面前挤眉弄眼,季娟根本就不搭理他。现在倒好,想追也没机会啦,因为高考结束了,恐怕再也见不着她了。现在成绩也出来了,吕少安竟被一所还挺像样的二本给录取了,这出乎他自己和所有人的意料。大家都没想到在学校里整天跟人打架,像个痞子似的吕少安竟然能考上大学。
“唉——罢了,罢了,我能和校长没大没小,和班主任称兄道弟,到头来却连你季娟一个小女人都搞不定,真是我这是十几年来的一抹败笔。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宝贝儿,以后只有在梦里与你相见啦。”
吕少安愁眉苦脸的胡乱扯上裤子,趿拉着拖鞋走到镜子旁边打量着睡眼惺忪的自己:一头乱蓬蓬半短不长的头发,下面是两道剑形并不明显的眉毛,两只不大但乌黑发亮的眼睛,并不挺拔的鼻子,在下面是张略薄的嘴唇。总之,相貌平平,并无多少突出之处,但五官搭配却恰到好处,加上1米75的中等身材,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孩子看着顺眼。
吕少安看着镜子前的自己颇为满意,整个躯干略显单薄,但一缕缕线条修长清晰的肌肉极其养眼。按照吕少安自己的理论:肌肉块头太大看上去威猛,但敏捷度必然受限,就像自己这样简洁流畅的肌肉线条最好,爆发力强,反应迅速敏捷。论持久力那也不是盖的,事实也证明了他论断的正确性:在学校里没人能跑得过他,他跑起来就像猎豹一样充满了强劲的爆发力。打架从来没吃过亏,一般从出手到结束都是三秒,因为他出手极快,并且专攻对方弱点,一招撂倒,干净利落。也不知道他爹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生了吕少安这个身体素质极好可谓是万里挑一的儿子。
吕少安的体质确实好的有点离谱,甚至有些地方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对劲,至于到底是哪不对劲,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他自己整天一副痞子相,也懒得去思考什么复杂的问题。
吕少安草草的扒了两口早饭,就坐上他家那辆破旧的四轮拖拉机跟父亲去田里收麦子去了。正值六月收割,田野里收割机轰轰作响,满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金黄的小麦,随着夏季清晨的微风荡起一阵阵翻滚的麦浪。
吕少安和父亲吕建国到了地头,吕建国熄了拖拉机的火,从怀里摸出一包“红旗渠”,抽出一根用五毛钱一个的廉价打火机点着,吧唧吧唧的吸了起来。
“少安,这收割机到咱地里还得一会儿,先坐地上歇歇”。
“哎。”吕少安应了一声脱了脚上的一只“回力”鞋垫在屁股底下坐在了路边。
“少安,你这回可给咱家争了光啦,咱村到现在才出你这一个大学生,现在咱村的人见了我打招呼都是脸上挂着笑哩,连以前都不正眼瞧咱的村支书现在都对我点头哈腰哩!”吕建国兴奋地连说带比划。
“爸,等我念完大学,我就在城里买房子,到时候把你和俺妈都接过去享福!”
“那好哩很呐,少安,有你这份儿心我跟你妈再累都值啦,等着麦子收完卖掉再加上咱家存的几千块钱够你交学费了,你到学校钱该咋花就咋花,可别老是节省。”吕建国拍拍落在裤腿上的烟灰,语重心长的对吕少安说。
“爸,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哩。”吕少安装着快活的应着,心里其实可难受了,想着自己以前成天在学校里胡混,现在还是连蒙带抄的考上了大学,再看看终日操劳的父亲,唉,此刻他心里别提有多羞愧了。
麦子一片一片的接连倒下,吕少安家的几亩麦子一个晌午也就割完了。
夏天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七月八月都流水似的淌了过去,眼看就到了吕少安开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