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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隔离线 第二章:不认识的女人

人群一阵议论之后,大部分的人开始往检验室的方向走去,人毕竟是群居动物,我和水灵搀扶着张老太跟了上去。

我看了看水灵的脸色恢复了不少,才放心下来,刚才那一幕一定把她吓得不轻吧。

一系列的体检下来,已经是上午9点钟,检验项目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多了抽血这一项,清晨的微光沿着检验室的窗沿撒了进来,我突然感觉一股疲倦,不是身体的疲倦,也不是大脑的疲倦,而是一种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

我怕张老太抽血之后会有什么危险,我和水灵待在张老太家直到中午,看到老太太除了有些疲倦之外,并没有太强的

不适应感,中午水灵炖了只鸡给大家补了一下,直到下午我回家,倒头就睡。

我是被饿醒的,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2点半过了,我坐在床上简单的扭动了几下还未回神的身体,套上睡衣起身朝厨 房走去,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一些剩菜。

我不是很会做菜,离家在外的这几年下来,自己一个人再不会也得学点,虽然味道并不是很理想,虎皮海椒有点咸,这是我尝过得出的结论,本打算回一下锅,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安排。

我并没有从猫眼中看出是谁,外面早就熄灯了,我开始警惕起来,毕竟现在是凌晨时间,也不可能是医疗组的人员, 如果是他们警报器应该会响,至少这几次下来是这样。

我贴着猫眼试探性的问“谁?”

十秒钟过去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回答我,我感到了恐惧,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谁?说话”巨大的恐惧感感迫使我再一次问道,我现在多么希望有人回答我,哪怕,哪怕是一个恶魔,只要它回答我也好,至少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孤独是世界上最诡异的恐惧。

回应我的并不是回答,而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四周沉默的空气感觉瞬间被点燃,炙热的气流燃烧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敲门声并没有停止,我的神经在飞驰,每一击沉重的叩门声仿佛像是葬礼中的丧钟般,我的手不停使唤的开始哆嗦起来。

理性最终还是占据我的恐惧,我打算开门,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与其被这莫名的恐惧吓死,不如被恶魔咬死来的痛快。

我哆嗦的转动门把手,推开。黑暗,无休止的黑暗顷刻之间将我吞噬,除了楼道拐角处的电灯发出接触不良的“吱吱”声外,四下一片寂静。

突然,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从楼梯拐角处传来,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黑夜之中我想它是巨大的,至少巨大的能将我一口咬碎。

我逃命般的关上门,我瘫坐在地上,耳朵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我突然感到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说明,是一种反向感觉。

我顺着我的感觉往沙发上看过去,一个黑影正坐在我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望着我这边。

接着月光我看到了她的头发,很长,很柔顺,奇怪的是我看不到她的脸,我断定她是一个女人,埋没在她长发下的眼睛正死死的睁着我,我想一定是这样。

我尖叫着跳了起来,推开门打算逃命,却发现门的把手居然不翼而飞,我睁大的眼睛,整个眼球鼓到一种从未达到的高度,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血丝在不断的顺着眼白蔓延。

她开始动了,她站了起来,从她的身体中发出一阵骨头磨蹭的嘎吱声,我得找一件武器保护自己,我蹲下身子摸黑瞎找,突然一种的感觉从我的手指传遍了我的全身,我摸到了一只手,一只女人的手。

手的力气很大,瞬间将我的胳膊撕碎,我看着自己的胳膊脱离的自己的身体还是第一次,血液喷洒满我的全身,它还不放过我,开始扭转我的小腿,我几乎还没有感觉到疼痛,我的小腿也离开了我,接着我的腰,我的头都被撕碎,血沾满了地板每一寸角落,我就这样被肢解开来,那个怪物蹲下来瞪着我,整张像是被拉长一般的脸颊,没有鼻子和嘴巴,只有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泛着绿光死死的瞪着我。

最后伴随着骨头破碎的咯吱声,它把我的头咬碎,它咀嚼着,它享受着。

汗水沾满了我的身体,我睁开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碗里的虎皮海椒静静的躺在那里,我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很真实的噩梦。

咚咚咚!

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扣醒我的神经,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它还在外面,它一定张着血盆大口构思如何将我啃食,撕碎殆尽,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沙发,什么都没有,这是庆幸,还是不幸,也许一秒钟沙发上会坐着一个骨头发出嘎吱声的怪物死死的睁着我。

我开始回响梦里面的每一个细节,它是那里的真实,真实的令我窒息于现实之中。

我没有再出声,但是房门的敲打声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的急促起来,它一定着急了,它一定想要马上撕碎我的身体,我是这样想的。

“是我,小苏开门啊”张老太的声音仿佛像是黑夜中的夜火虫一般,尽管很光源渺小,但也能驱散挤压在我心中的恐惧。

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飞速的打开门,我不知道我现在脸上流露出一种怎样的表情,是惊恐还是兴奋,不过张老太倒是吓了一跳。

“小苏,你怎么呢?那里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我不能把刚才的梦说出来,别人肯定以为我是神经有问题,我故作镇定的说“没有,只是有点不舒服!”

“啊!那里不舒服,我哪里有药”

“没事!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

“对了,张奶奶,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我转移话题道。

说罢,我搀扶着老太太进门,我打开了灯,给老太太泡了杯茶。

“不用了,这么客气干什么,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张老太说道。

“喔?什么事这么着急!”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说道“我发现今天在检验室外发病的那个女孩,不是我们这栋大楼里面的住户!”她说的很小声,我费了好半天劲才听清楚。

“不会吧!”我惊讶道,今天发病的女人我不认识,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这栋楼很多邻居我都不是很熟。

“不会有错,我在这栋楼里生活了四十年了,我认识所有的住户”老太太解释道。

“也许是别家的亲戚也有可能!还有可能是….”我推测道。

“不可能”老太太立即打断我的推测。

“这个女人四十年前就死了!”张老太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诡异。

一股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乱了老太太的鬓发,穿透了我的心,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