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她说了这话,心中又是一动,寻思:蝶湖宫的那些妖女的确个个武功高强,要对付我们似乎真的不需要折损这么多弟子,难道这中间当真有什么误会不成。这时却又听得另一名汉子的声音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们的人自己也中了毒的缘故。”那少女听了这话,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这位大哥说得不错,前日在阳首山上,我们蝶湖宫的弟子也都是全部中了毒的。不过我倒想问一下大家,如果当真是我们下毒的话,那自己的人又怎么会中毒呢,这不摆明了是被旁人给陷害的吗。”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再也回答不上来,顿时都为之语塞。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名汉子开口说道:“这个事情那也难说得很,既然毒是你们放的,那自然解药就在你们手中,兴许你们早在下毒之前就已经服食了解药,这样的伎俩你们蝶湖宫又不是干不出来。”不过他这话说出来之后,却是并没有其他的人跟着进行附和了,显然大家都觉得他说的这话实在不足以采信。那少女见状,便没有进行反驳,又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真要安心要谋害你们,前日阳首山混战之后,也是完全有能力消灭你们的,可我们当时那么做了吗,没有吧,我们是让你们所有的人都平安的离开了阳首山的。”
她这话说完,方才说话的那名汉子却又继续开口说道:“谁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不定那时你们忽然有些手软,便糊里糊涂的放过了我们,而事后你们又觉得后悔,因此才又派了弟子前来追杀我们。”那少女听到追杀两个字,脸色显得十分的诧异,说道:“什么追杀,我们从来就没有派过弟子追杀你们啊。”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听她方才几句话说得都是有理有据,虽然心中均不相信蝶湖宫是被冤枉的,但却多少开始有些怀疑了。然而这时忽然听她矢口否认了曾经派出弟子追杀武林各帮派子弟之事,立时就又重新鼓噪了起来,叫道:“原来蝶湖宫也是敢做不敢当,自己做下的事情竟然也不敢承认,你们派出弟子前来追杀我们,这可是我们大家都亲眼所见的,可容不得你们抵赖。”
那宫主站在一旁,一直都未开口说话,这时忽然说道:“谁说我们蝶湖宫敢做不敢当了,只要是我们做下的事情,哪怕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们也照样会予以承认的。”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对那宫主都是十分忌惮,虽然心中并不服气,可是谁也不敢出言顶撞。那少女这时又继续开口道:“总之,阳首山之事,乃是有人存心栽赃嫁祸给我们,我们如今正在全力追查此事,相信不久之后真相自然便会大白。因此也希望诸位能够暂时放下阳首山的恩怨,待真想大白之后再来与我们计较。”
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听那少女说了这话,心中都隐隐觉得阳首山之事似乎确有些蹊跷,但不论如何,在阳首山上,的的确确是有几百弟子死在了蝶湖宫的手下,倘若就如此暂时搁下这段恩怨,却如何能够向死去的数百弟子交代。因此便有汉子开口说道:“这好几百人的性命,难道就凭你们这么几句话,就要我们搁置在一边吗,天下哪有这样容易的事情。”那少女道:“阳首山之事,我已给你们解释得清清楚楚,信与不信,都在你们,你们想要暂时搁置恩怨也罢,想要找我们立即清算也罢,我们蝶湖宫都一定奉陪便是了。不过此刻魔教大队人马就聚集在此,就算你们要找我们进行清算,是否也该另外约定个时间和地点才是,万不能让旁人坐收了渔翁之利。”
武林各大帮派子弟听她出了渔人之利四个字,心中都是一禀,寻思:这小姑娘说此话也不无道理,咱们可千万不能让魔教占了这个便宜,于是都将目光聚集到了邱天师、赵义夫和朱智卿三人身上。赵义夫低声说道:“那小姑娘的话甚有道理,如今魔教大队人马在侧,咱们若是先和蝶湖宫斗了起来,不论胜败,坐收渔利的都只会是魔教,不如就暂且放下与蝶湖宫的恩怨,先看看形势发展再说。”朱智卿也道:“赵大侠这话说得对,我也赞同暂且放下与蝶湖宫的恩怨。”邱天师听两人都如此说了,当即便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好,那我们今日就暂且不与你们计较便是,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择日与你们进行清算。”
那少女听邱天师说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回头对那宫主说道:“宫主,现在武林各大帮派已经同意暂且放下阳首山之事了,那咱们便可以向魔教索要靖阳哥哥了吧。”魔教众人听那少女说要向自己索要柳靖阳,脸色俱是一变,立时就将那宫主与少女二人给围了起来。那宫主向围过来的魔教教众扫视了一眼,说道:“你们以为将我给围住了,就能阻止我带人离开这里吗。”戚长老道:“宫主近年来在武林中威名远播,我等自知不是宫主的对手,不过我明教再怎么说也是堂堂武林第一大帮派,如果就这样便让宫主将我们教主给带走了,那我们这些明教弟子日后还脸面出来见人么。”
那宫主道:“你们的脸面与我何干,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闪到一边去,否则可别怪我要出手教训你们。”魔教众人听她口气狂妄,竟似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等人给放在眼里,无不极是愤怒,戚长老道:“宫主与我们动手前可要想清楚了,我们明教本与你们蝶湖宫素无恩怨,今日一旦动手,这梁子可就从此结下了。”那宫主冷笑了一声,说道:“结下就结下,休要拿魔教的名头来吓唬人,其他门派怕你们,我蝶湖宫可不怕。”韩延邪这时忽然大声喝道:“好个狂妄的女子,我倒要看看你蝶湖宫到底有何能耐,敢如此大言不惭。”说话之时,身体暴起,举掌就向那宫主肩头拍了过去。
那宫主见他一掌拍来,却不躲闪,左掌一翻,对直就迎了上去。两人双掌相交,但听的碰的一声大响,韩延邪被震退了好几步,而那宫主却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当地。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先前均已见识过韩延邪的功夫,知道其掌力惊人,可那宫主竟然在轻描淡写之间,随意迎了一掌,就将其给震退数步,功力自是更在韩延邪之上。众人心中无不感到震惊,心道:“蝶湖宫近年来能够在江湖中名声鹊起,果然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而就这一掌之间,魔教众人已知那宫主武功深不可测,一下都将兵刃拔了出来,戚长老道:“宫主武功高强,着实令我等佩服,不过今日事关我教教主安危,说不得,我们只有以多打少了。”
那宫主哼了一声,道:“你们就是全部都一起上,本宫又有何惧。”说话间,也将腰间的紫青宝剑给抽了出来。魔教众人见那宝剑寒光闪动,回想起到方才那少女使用的剑术已然如此精妙,此刻换成宫主本人,威力自是更加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人人都是神色严峻,如临大敌一般。便在此时,就听得那宫主一声怒喝,剑诀引处,手中宝剑挽出一团剑花,顷刻间便罩住了身前数人要害。魔教众人只觉眼前寒光闪耀,还未来得及看清招式,那宫主的剑锋已然抵到了身前。如此迅猛的招式,别说是要出手还击,就是能躲过去也已实属不易,好在众人先前刚见识过那少女的剑法,事先早有提防,这才都勉强躲了开去。
那宫主剑随人走,所到之处,魔教众人无不纷纷闪避,不过片刻之间,就已冲到了柳靖阳身前。那少女赶紧伸手拉住了柳靖阳,说道:“靖阳哥哥,现在宫主来了,这些魔教教众再也阻拦不了我们,你这就跟我们回蝶湖宫去吧。”柳靖阳心中本就不愿意当明教教主,见那宫主在魔教教众中犹如无人之境一般,心中登时大喜,便起身随那少女一起跟在了那宫主身后。武林各大帮派弟子见到此等场景,人人都是惊骇无比,心道:“幸好方才没有与她动手,否则的话,以咱们目前的人马,只怕早就已葬身在她的紫青剑下了。”
那宫主领着柳靖阳与那少女又斗了一阵,魔教众人始终是无法抵挡得住,渐渐的被逼退到了平台的边缘之上。眼看那宫主便要撕开一道口子,冲出众人的包围。便在此时,戚长老却突然开口高声喝道:“这魔女武功十分的厉害,单打独斗,我们无人是她对手,大家赶快用五行烈火阵对付于她。”魔教众人听了此言,纷纷退出圈外,重新选位站定。江湖中许多门派为了对付强敌,都曾先后创立过一些阵法,其目的就是要集众人之力来与高手抗衡。但要创立一套阵法却着实不易,更何况运用阵法时,场上之人还必须心意相通,招式相近才行。否则,纵然阵法再怎么精妙,也会漏洞百出,被人轻易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