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神木峰上无风自动,滔天的魔气由刘天破体内疯狂的涌出,震的岭间的树木直发抖索,光秃秃的树枝上,几片残存的枯叶纷纷飘落。
“魔动三千,唯魔独尊,”此刻刘天破完全被心魔控制住了,他扔掉手中紧抓着的玉留香,叫嚣着扑向了司徒修。
一个太极阴阳图出现在司徒修的脚下,他缓缓坐在太极阴阳图的中央,一个灵动力形成的光罩,由上而下的包裹着他的身体。
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烈任你烈,金心守本元,爆让你爆,我如大海一叶孤舟,随风顺水任漂泊, 司徒修默记真言,谨守本元,全力防备着魔元入侵。
一把由魔动力聚成的赤红魔剑,突然出现在刘天破的手里,他举起手里的魔剑狠狠的劈向司徒修的头颅。
魔剑破空而出点燃了四周的空气,一把燃烧着的魔剑,重重的砸在司徒修的护体光罩之上。
魔动力与灵动力的相碰,产生剧烈的反弹力。
刘天破被司徒修护身光罩中发出的灵动力弹退一步。
初次交锋,司徒修看似好过一点,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身体,面不改色,心不跳。
其实不然,他占有地理上的优势,身体紧挨着地面,巧做化解,带着攻击而来的魔动力入地,解去了自身的压力。
一击不成,更让心魔所控制的刘天破怒火中烧。他缓缓的向前迈出了一步,脚步重重的落下,手中的魔剑慢慢的砸向,司徒修用灵动力聚成的护身光罩。
看是轻描淡写的一招攻势,实则力重千钧。
魔剑厚积薄发,容不得司徒修再去投机取巧,这是绝对的力量比拼。
魔剑与光罩亲密的粘连在一块,这是两种完全不同根源力量在抗衡,魔剑一点点的渗入进司徒修的护身光罩,又被司徒修发出的灵动力慢慢的逼了回去。
僵持,就这样僵持着,半盏茶的功夫就这样过去了,时间消耗着二人体内的元力,更在消耗他们的意志。
持剑者刘天破被心魔所控制,心里只一个念头,就是杀死眼前的这个敌人。他的面色变的铁青,默默的加强着魔动力的输出。
此刻的司徒修面如白纸,通体大汗淋漓,长久的僵持,让他体内的灵动力即将消耗殆尽。灯枯油尽的他,心里有着一个强大的信念,才能苦苦的坚持到现在。
一定不能让魔性入侵的大师兄,去伤害眼前这个先天木灵的新寄主,司徒修默守着信念。
看着司徒的面色,刘天破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一面控制着魔剑的进攻,一面用目光紧盯着司徒修的眼睛,厚实的嘴唇缓缓张开,发出带有磁性的话语“放弃吧!你是不可能战胜魔神的,你累了,该休息一下了,沉睡吧!你将得到永生。”
听着刘天破带有磁性的声音,司徒修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潜意识中他还在抵抗着魔剑的进攻,不自觉的输出灵动力,支撑着即将破裂的护身光罩。
“一切都是徒劳,放弃抵抗,魔神将赐给你永生,”刘破天一边叨念着魔音催眠咒,一边加强着魔动力的输出。
他的目的很明确,在摧毁敌人肉身的同时,还要磨灭掉敌人的意志。
魔刀上华光一闪,一丝魔动力冲破了护身光罩的防御,魔动力入侵重重在砸在司徒修是胸口。
内体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司徒修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内府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反而让他保持了一丝清明。
司徒修紧闭着双眼猛然睁开,瞧了一眼躺在不远处,处于昏迷中的玉留香,他在心里默守着信念,我不能放弃,就是拼尽一身的修为,也不能让师兄去伤害先天木灵的新寄主。
突然之间,司徒修哪苍白的面色变的红润起来,哪护身光罩变的更加明亮,他体内的本命灵动力快速的在燃烧,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一把由灵动力聚成的光剑紧握在他的手中。
与其被动防御,不如放手一搏。司徒挥舞着手中的光剑当住了魔刀的攻势,同时间散去了护身光罩。
全力把灵动力灌注进光剑中,光剑放出了万道光芒,魔刀的锐气慢慢的被压制住了。
眼看着处于崩溃边缘的司徒修居然会咸鱼翻身,这绝对让心魔控制住的刘天破意想不到。
“圣剑破魔,”司徒修一声长啸发出,开始了大反攻。
司徒修知道燃烧本命灵动力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想能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只有死拼。
光剑击出,大开大合,举重若轻,大巧不工,他不需要再去防守,拼倒师兄就是胜利。
司徒修手握光剑全力进攻,剑锋所指所向睥睨。
司徒修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每一剑击出都去找刘天破死磕。
这种打法让刘天破一时摸不着头绪,只能疲于应付,完全丧失了还手之力。
两人之间的战斗还在激烈的进行中,躺在远处地面上的玉留香早就醒了过来。他闭着眼睛,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只是默默回想着此前发生的一切。
夜幕刚刚降临,玉留香突然感觉到身体奇痒难受。聪明伶俐的他立马就回想到,昨晚私塾中那位老先生留下的话语,知道让他暗中给做了手脚,种下了古怪的痒痒符咒。
玉留香强忍着瘙痒,没下山去求老先生讨要个化解之法,倔强的个性让他一时不肯去服输。
忍着,忍着,时辰竟然过去了一个时辰。
忍着奇痒,玉留香咬破嘴角,冷汗直流,嘴里怒骂,道:“该死的老东西你这样折磨小爷,你家祖坟又不是小爷挖的,挖你家祖坟的人,大有人在,老不死的,你不得好死。”
骂归骂,恨归狠,发泄也解决不身上的痛痒。
他不经意间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抓的鲜血直流的皮肤,哪个心疼劲不予言表。
皮肤被抓破了只能稍稍缓解一下瘙痒,没过多久,那股痒之劲渗入了骨头里面,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骨髓,他只能用满地打滚的方式,来寻求暂时的缓解。
又过了一刻钟,再也忍不住了,玉留香爬了气来“哎!”的叹出一口气,擦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一路飞跑下山去求解痒之法。
行至半道,一个满面伤疤,身着五色锦袍的老者拦下了玉留香,道“小孩,你这样急匆匆的往山下跑是去干嘛?”
瞧了一眼拦住去路的老者,觉得此人不是一个好东西,由他身上感觉到阴冷的杀气,痒的难受的玉留香出口成脏,道:“不是去你家奔丧,你管的着吗?”
拦住玉留香去路的人,正是入了魔的阴阳家刘天破,他的修行比司徒修更为精深,在老远他就闻到玉留香鲜血中带有的独特香味,走近一瞧,他就看出了玉留香的奇异体质,乃是先天木灵的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