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扶风从废墟中醒来,发现美智子早就离开了。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发现上面还留着美智子那淡淡的体香。想到这儿,他头脑就一阵混乱,自己,自己居然对人家做了那种事,那,是不是要娶人家为妻啊?要是这样,就要下山去找人家了,但是该怎么找,自己除了知道人家长啥样还有叫做美智子之外一无所知啊。不!自己一定能找到她的!
既然道观已经没了,再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干脆下山找条活路好了,至于昨天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那段记忆已经模模糊糊的,怎么想都回想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算了,不管了!还是下山吧!继续留在山上,指不定美智子背后的势力肯定还会再来找自己麻烦的。干脆下山跑路算了,至于报仇,还是算了吧?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找谁报仇?
做了决定之后,他最后再看了道观废墟一眼,从废墟中找到了还能穿的道袍披上,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总好过赤身躶体吧。随后就朝着山下走去,令他惊喜的是,他走的过程中发现了昨天被他扔在路上的其中一头牛。就这样,李扶风牵着一头蠢牛屁颠屁颠地下山了。他的入世之旅算是开始了!
走着走着,李扶风来到了山附近的小镇,这个小镇叫做西文镇,从外面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一条通车的公路居然还他妈的是坑坑洼洼的泥路。那些铁盒子在上面摇摇晃晃的,让人看着就揪心。
李扶风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那些四个轮的铁盒子会撞过来,自己这小身板可吃不消啊。他走的实在是太慢了,一人一牛在迷路中央慢慢走着,将整天泥路都给堵住了,无论是往前开还是往后开的车子都被堵着开不过去。后面其中一辆车的车主实在是受不了了,打开车窗,伸出头骂道“前面的那个傻逼,卧槽你大爷!你他妈倒是靠马路边走啊,走在大马路中央做死啊!”
李扶风听了,慌忙牵着牛靠到马路边,一边牵牛一边说着对不起。在骂骂咧咧中终于走进了小镇!
小镇果然表里如一,外面的公路坑坑洼洼的,里面的道路也是如此破烂坑洼。这里的房子大部分是低矮的小平房,偶尔有几栋高点的水泥房都是鹤立鸡群了,最好看的就是一座漂亮的五栋小楼,还他妈的是市政大楼!不过在李扶风的眼中,却是非常地了不得了,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房子,还是用水泥做的!比明朝那些破烂的瓦房好个一百倍啊!
小镇上的人看到有一个绑着束发的小道士牵着一头牛,屁颠屁颠地走在路上,感到很惊奇,这家伙特么的吃错药了吧,现在什么年代了,还穿着这种衣服和留着束发,神精病啊?
李扶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奇怪道:这些傻逼脑袋秀逗了吧,没听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么,居然和山上见到的那些人一样,都把头发剪成短发,真他妈不孝啊!
心中虽然不屑这些镇民的行为,不过他还是在大街上找了一个老人问道:“老人家,请问户口本身份证在什么地方弄啊?”美智子跟他说没身份证户口本会很麻烦的,让他下了山马上去派出所弄。
老人打量打量了李扶风,道:“你这人神经病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穿成这样,我建议你别去什么派出所那么快,还是先去理发店剪个头发先吧。”
李扶风听了,心中非常愤怒,对老人义正言辞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剪去,我不管你们怎样,但是我是不会剪发的!”
老人鄙视地看了看他一眼,道:“神经病。”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李扶风却是不允,拉住老人的衣袖,道:“不许走!你还没告诉我派出所在哪里呢!”
老人被拉住不能走,怒道:“草你大爷的,拉拉扯扯以为老子好欺负?告诉你,老子以前可是越南战场活下来的!”说完一拳打向李扶风的鼻梁!
李扶风自然反应般抓住老人的手腕,怒道:“你这人好不知道理,我问你路你让我剪头发,还骂我神经病,这就算了,还要打我!不要以为你是老人就可以倚老卖老!”
老人被抓住手腕,施展不开,心想自己可不是这神经病的对手,便大叫道:“救命啊,有个神经病当街打人啦!”
这一吼声响彻十里八乡,附近的人听见了,纷纷围了过来。老人看到这种情况,又大叫道:“救命啊!这个神经病要打死我,要打死我这个老头子!”
周围的民众听了,都义愤填膺:你大爷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当街打老人!尼玛的世风日下啊,不行,此风不可涨,必须制止那个神经病的行为。
不一会儿,李扶风便被一群热心群众围起来暴打,他想反击,但师傅还在山上的时候,曾经吩咐过自己:“下山后不可滥用武功。”于是他只能无奈地护住脸和要害继续被群众围殴!
打了一阵后,李扶风头发被打散了,衣服被扯的破破烂烂,脸上一不小心被一个围殴的大妈抓出五条血痕,整个人显得极其狼狈,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左一右押着他,此刻的他已经陷入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头看到这厮被押住了,一拳打向他的鼻梁,骂道:“小王八羔子,让你嚣张!狗日的敢打老子!”
李扶风措手不及,鼻子挨了重重一拳,立马流出了鼻血。
“走走走,把这小子押去派出所,看他长得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一名热心群众道。
“对对对,把他送派出所去!”
说着,群众们押着一个精神病和牵着一头蠢牛风风火火往派出所走去!
不一会儿,狼狈无比的李扶风就坐在了派出所的椅子上,将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审问民警。听了他的叙述,警察也是一阵无语,这他妈什么事啊?你小子问个路都能被群众打,这破人品也太渣了吧!
“我说你小子问路就问路,那么较真干嘛?谁知道你是从深山出来的,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活该被打!”审问的警察骂道。
“呜呜呜……他们一上来就打我,还把我衣服弄烂了。”李扶风委屈地哭道。他此时心中万分委屈,这什么事啊,就是问派出所在哪里而已,还要挨了一顿打才把他送到目的地,这代价也太大了点吧。
审问的民警看到李扶风哭哭啼啼的,不耐烦道:“行了,别哭了,不就是挨了一顿打吗,就哭的跟个娘们似的,真jb没用。这不是到派出所了吗,等下就给你拍照弄身份证去!”
“真的?你没骗我?”
“草,骗你大爷,老子搞个身份证还用骗你?现在我也想揍你这傻逼了!”值班民警骂道。
……
折腾了一阵后,派出所所长一脚把李扶风踹出了警察局,这小子他妈的实在是太气人了,什么都不懂,老是问这个问那个,还他妈的问那四个轮子的铁盒每天要吃多少草才能跑得那么快。让他剪掉头发拍照死活不肯,还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敢剪他头发他跟谁拼了!最后用不剪头发就娶不到老婆的理由才把他吓住,极不情愿的让民警剪掉了头发,后来还说民警理发的手艺太差……总而言之,整个警局的人都受不了了,在拍好照吩咐一个月后过来拿证。所长当机立断,送了一套衣服给这傻逼再一脚把他踹出了警局。大家看到那瘟神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什么人啊这是,长得眉清目秀的,人却傻的一逼!”李扶风被所长一脚踹出去后,刚才替他理发的民警骂道!
“草你大爷!老子就拿了你们一套衣服你们就把我踹了出来!什么人啊这是!”被踹出警局的李扶风骂道。
李扶风拿着警局给的衣服,走到拴在警局旁边的牛那里,准备把牛牵走,然后找个休息的地方休息去……
突然,他看到,自己的牛头上的两支角居然不见了,心中愤怒无比,骂道:“卧槽!谁干的?那么缺德!”
随后这厮又牵着牛走进了警局,在门口值班的民警看到这厮居然牵着牛进来,骂道:“你他妈的怎么又进来了,还牵着一头牛?都说了身份证一个月后才能办好!”
“进来又怎么了,刚才我把牛拴在外面!不知道哪个孙子把牛的角给锯没了!你们必须帮我找到凶手,然后千刀万剐,敢锯我的牛?活腻了他!”李扶风骂道。其实他可以说是个性格随意的人,一般不会骂人,但是今天实在是太郁闷了,先是在山上被那群特警拉拉扯扯,问三问四的。然后下来问个路都被人打到哭,被打了就算了,牛的角居然被人给锯掉了!此时的他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哟哟哟,这么嚣张?这么说你的牛角被锯怪我咯?”民警反问道。
“我不管!你们要么帮我找回牛角,将犯人千刀万剐!要么买下这头牛!不然我就坐在警局门口不走了!”李扶风无赖道。
民警也不跟他废话,翻回头大喊:“草!所长,那小子又过来踢馆了怎么办!”
“反了他!竟敢冲击政府机关,以为现在还是旧社会吗!”所长大人从警局后面出来,大骂道。
李扶风看到主事人出来了,清了清嗓子,道:“牛角不见了,你说该怎么办?”
所长大人被这小子折磨得头疼,而且这小子只是个无知的乡下傻逼,又不是什么犯罪分子,当真是打不得,骂不得!他看了看这头牛,除了角被锯走之外,其他地方都没问题,这个牛无论在哪都能卖三四千块这样。再看看李扶风,越发觉得他是个傻逼。于是道:
“你小子也别烦了,跟我说说你这牛多少钱,我买了!别他妈牵着牛进警局,丢人知道不?”
李扶风听了,想了想便道:“我要五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行!”
所长听了,骂道:“银子,你他妈以为你是古人吗?还银子!老子给你一千块你爱要不要,不要就滚!”
“一千块能买什么?”李扶风疑问道。
所长大声道:“能买什么?告诉你!能买六百多斤大米!”
“六百多斤?你不要……骗我啊!”李扶风嘴巴颤抖道。
“骗你大爷,老子是什么人,老子是共产党员,会骗你这穷逼?”所长怒道。
李扶风听了,眼睛发光,六百多斤大米啊,这生意赚了!这所长一定是个傻逼。他现在也知道傻逼是什么意思了。当即道:“好,成交,现在就签字画押,不许反悔!”他刚从深山下来,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大米和牛的价值,还保留着明末的兑换率。当即答应。
听到这话,所长心里乐开了花,今天居然有傻逼给自己送钱。在所长眼中,眼前这个从深山出来的小道士是个真正的傻逼,不骗白不骗。
虽说心里高兴,但所长嘴上却道:“我他妈要不是见你可怜,才懒得管你,等下我给你钱后你他妈马上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李扶风不屑到:“就你们这小破地方,什么玩意儿,我才不想留在这里,拿了钱我就走!”
所长掏出钱包,一把将十张毛爷爷拍在桌上,道:“滚滚滚!拿着你的钱快点滚蛋,老子特么的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李扶风拿了钱,赶紧头也不回跑了出去,生怕那个傻逼局长反悔。
看到李扶风跑了出去,所长把他的牛牵回派出所后院,对着所里的成员开心道:“大家等下留下来,今晚加餐啊!”
…
李扶风拿着一千块,走到了小镇的一家宾馆里面,对着前排的女服务员道:“掌柜的,快给我开一间上房!”
女服务员用看白痴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家伙,只见他清秀的脸上走着五道清晰的抓痕,留着一头普通的短发,这都不是重点,这人居然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手上还拿着一身监狱犯人服刑穿的囚服。
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服务员开口道:“最好的房间一天五十块!请问先生您是要住几天?”
李扶风听了,大惊,尼玛的黑店啊,住一天就要数十斤大米!这家店的老板真他妈黑心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扶风大怒,骂道:“你们这家黑店!住一晚居然要这么多钱,都可以买几十斤大米了,那可是一家百姓辛辛苦苦劳作好久才能得到的!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女服务员听了,睁大了眼睛,这尼玛什么逻辑啊?眼前这个家伙十有八九是个神经病!要是他发病揍自己怎么办?不行!要先下手为强!
说时迟那时快,女服务员一把抄起旁边的扫把朝李扶风打过去,边打边大声尖叫:“有个神经病从精神病院跑了出来!救命啊!”
服务员那响彻云霄的声音顿时惊动了整栋楼的人和附近的街坊邻居,不一会儿街坊邻居们全都抄着家伙赶了过来,这儿的街坊邻居关系都挺不错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道理谁都懂!
李扶风被抽了两扫把,又看见一群人拿着扫把棍子什么的冲过来,心中大怒,这黑店心这么黑,说他两句还要叫人打我,他妈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而言之,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随后李扶风一溜烟跑了,临走前还脱下一只臭谢砸在女服务员的大饼脸上,气得女服务员七窍生烟!
再看了一眼服务员和后面赶来的街坊邻居,发现他们已经被自己远远甩在了后面,李扶风边跑边翻回头道:“你们这群傻逼!来打我啊”!一副十足的小人嘴脸。
“你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神经病!别再给老娘看到你,不然剁碎了你喂狗!呜呜呜呜”女服务员嘤嘤哭道。刚才那个神经病扔过来的鞋子上沾有好多牛粪
“大丫头别哭啦!咱们报警,让警察抓住那个神经病就是了,唔,你脸上好臭啊!”一个街坊道。
“他扔过来的鞋子上粘有牛粪,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