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白天,萧然,终于醒来,不过头痛的萧然醒来还是使劲的揉了揉头,才感觉好受点。
“咳……咳,萧然,终于醒了啊。”一个佝偻的老人皮肤松弛,头发稀松,牙齿也掉了差不多,两眼萎靡的看着萧然。不过慈祥的眼神和和蔼的笑容,尤其眼角的泪水,让萧然知道眼前这老人就是萧神医,不过让萧然不明白的时,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自己却在这温馨的草屋内,而且看到眼前的萧神医,那还是以前鹤发童颜的萧神医,眼前此人完全就是一个老人垂暮的表现。
萧然不明白,到底发什么了什么,所以不解和关怀的问道:“爷爷,你怎么了?我不是在山顶修炼吗?怎么会回到草屋内?还有你的样子,怎么会老了这么多?还有你的身体,似乎得了重病?爷爷,你到底怎么了?我不要你这样,我要你长命百岁。”说道这里,萧然已经彻底醒来,身体也恢复到了全盛时期的状态,而且已经醒来的萧然,发现自己已经成功突破到凝实前期,而且也成就了六识身,所以萧然用六识身探查萧神医身体下,萧然发现自己的爷爷生命已经燃了终点,随时都会离开他。
“爷爷,你告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谁来过这里,是谁伤害了你?爷爷,快告诉我,我去杀了他。”萧然赤@裸着身体离开床铺,两手扶着萧神医激动的歇斯底里的哭叫着。
不过,萧神医没有理会萧然,推开萧然,佝偻着身体离开草屋,“咳咳”“萧然,来,来喝了这最后一朵幽灵芝熬得药汤,你的精气神就能彻底恢复了。”萧神医说完,端着一碗药汤走进了草屋。
“啪。”萧然把萧神医递过来的药碗打碎在地,“爷爷,你快告诉我,是谁伤害了你,我这就去杀了他。”萧然边说边找衣服穿起。
不过,萧神医依然没有说话,佝偻着腰弯腰去捡那破碎的碗,“孙儿,你真是浪费。这疗伤圣药,就这样被你浪费了。我再去帮你乘一碗去,下一碗,可能不能浪费了,这是最后一朵幽灵芝了。还有,孙儿,以后爷爷走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能这么败家知道吗?”萧神医佝偻着身体,把捡起的碎碗丢到了一边,重新拿起一个新碗准备出去乘汤。
萧然这时穿好衣服突然跪了下来,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爷爷,是不是孙儿,害了你,你就告诉我吧,爷爷。”萧然哭着跪着来到萧神医身旁,抱着萧神医的身体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萧神医被萧然抱着挣脱不了,两眼含泪,忍住没有掉下来,轻轻的摸着萧然的头发,“看来你这小子,真的是翅膀硬了,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咳咳。”
“爷爷,对不起,是孙儿害了你。”萧然此刻也回想起了自己强行突破时出现了问题,难道……
“好孙儿,你能康复,爷爷就高兴了,咳咳。”
“可是,可是,爷爷,我不要你这样子。我就是死,也不要你这样子。我们不是说好,还要一起去山下看看现在的世界吗?爷爷。”萧然哭喊着,手也激动的颤抖着。
“好了,好了。爷爷,没事,就是老了许多。没事,没事,萧然,咳咳,快起来,我这老骨头,咳咳,再被你这么折腾,就要散架了。”萧神医佝偻着身体,使劲的要把萧然扶起来,不过任他怎么使劲,都无法扶起萧然。
“哎,老头子我真的老了,咳咳,连孙儿都不听我的话了。咳咳……”萧神医顿时生气的骂道。因为生气,萧神医咳嗽的更厉害了。
“爷爷,不,不,萧然永远是的你的好孙儿,我一直都听你的话的。“萧然感受到萧神医身体的变化,不敢再哭闹了,爬起,敲打着萧神医后背,帮萧神医止咳。
“好了,好了,萧然,来,来,坐到床边,让爷爷在好好的看看你。”萧神医佝偻着身体,疲态的抬头对着萧然和蔼的说道。
萧然不再敢违抗萧神医的命令,乖乖的扶着萧神医坐到床边。“爷爷,你坐。我去帮你乘碗药汤,你喝了就没事了。”萧然说完就转身要走,不过一只干瘪的老手,拉住了萧然的衣角,“萧然,你也坐。爷爷,是学医的,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你不要浪费那名贵的药汤……”看萧然,又要开始牛劲,冷然道:“是不是要爷爷真的死了,你才肯听我的话,咳咳。”
“不,不,不,爷爷,孙儿最听你的话了。”萧然哭泣着,老老实实的坐在萧神医身边。
萧神医,抬起干瘪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萧然的脸颊,用衣角帮萧然擦干萧然的眼泪。不过萧然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出来。“呵呵”萧神医轻轻的干笑了下,“萧然,都16岁了,还哭,真是不像话,要是被那个花姑娘看到,要取笑你了,快,停,不要哭。快,再哭,爷爷要打你屁股了。”
“呵。”萧然差点被萧神医逗乐了,不过发现此时不敢笑,强忍住了,“哈,咳咳。”萧神医被萧然滑稽的表情逗得本想大笑,不过刚要笑就咳了起来。
萧然快速的拍打着萧神医后背,才让萧神医止住了咳嗽。“哎,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萧神医制止咳嗽后,感叹的说道。
“爷爷,你不要这样说,你不是神医吗?你能治好别人的病,也一样能治好自己的病。你告诉我需要什么药材,我去帮你找,山里找不到,我就去城里,不行我就去山下的黑暗之地找。”萧然说着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好孙儿,爷爷正因为是学医的,所以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有没有治,爷爷是真的老了,到了人生的终点,除非天上的神仙来,才可能救治我的。我这是生命精元到了尽头了。咳咳。”其实萧神医可以告诉萧然还有像地涌金莲这类神药可以延续他的命,可是这类药材都是有厉害妖兽甚至神兽守护的,要么就是在那些厉害的修真宗门里。萧然实力低微,怎么可能得到那种逆天神药呢。而且,只要有一位金丹期的大能为他输送真元,萧神医也可以续命,可是萧然和他都是不问世事的人,哪里去找这样的大能,就算找到,人家愿意吗?萧神医年轻时能得到那颗地涌金莲也是无意中救治了一位大能,才得到人家的馈赠。
这个世界,像这样懂的知恩图报的人不少,但是无缘无故帮助别人,就很少了。毕竟这世界的生存法则,死一个人是很正常的,有谁愿意去救一个不想干人呢?
所以,萧神医自那晚萧然昏死过去,忙碌加精神受到刺激及疲惫的照顾萧然,把自己这些年养生的法则全部破坏,让自己真正的老去了,知道了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但萧神医没有恨萧然,因为萧然就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萧然没事,他就开心了。所以萧神医没有后悔,如果还能再来一次,萧神医依然还会选择让萧然好好活下去。
“萧然,别伤心了。我虽然走了,但是我会活在你的心里。不是吗?”萧神医慈祥的抚摸着萧然脸颊说道。
“爷爷……”萧然说不出话来了。虽然两世为人,早看破生死的萧然,看着照顾自己从小到大的萧神医变成这样,萧然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如果可以重来,萧然绝对不会去强行突破,哪怕就是一辈子都停留在以前的境界,萧然也不愿意因为自己把爷爷变成这样。“爷爷……”沉默了半天,萧然也只能轻轻的叫出爷爷两声,眼泪则哗哗的流着。
“萧然,不哭不哭,爷爷这不是还没死吗?来,爷爷给你最后一次检查下你的身体,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了。”萧神医边说边慈爱的站了起来。此时的萧神医,站着和坐着没人区别,但娴熟的双手不时的帮萧然把把脉,看看双眼,细心的检查着萧然的身体,证明自己还是以前的哪位老神医。
萧然,很享受爷爷的这些做法,从小到大,尤其萧然生病时,爷爷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萧然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和爷爷,天人相隔了。萧然想到这里,眼泪流的更大了。“爷爷,我这就去做饭。孙儿,这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也饿慌了。”萧然强行忍住哭腔对着萧神医说道。
“好,好,好,萧然你的身体比以前更好了。爷爷放心了。你去吧。爷爷,也好久没吃到你做的饭了。”萧神医拍拍萧然的肩膀,“去吧。爷爷在这里等你。”
看着离去的萧然背影,萧神医终于没能再忍住眼泪,眼泪瞬间沾湿了萧神医干瘪的脸颊,“好孙儿,爷爷走了,你要好好的生活。”
傍晚,萧神医和萧然吃着那一盘盘的小菜和萧然今天刚猎杀的一头红棕熊的鲜肉美食。不过,萧神医因为身体原因,并有吃多少,就看着萧然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了。
“萧然,你慢点吃。别噎着!我给你看点东西。”萧神医说完,就站起转身进了草屋。
萧然经过在山间和红棕熊的搏斗,发泄了心中的悲愤,在击杀红棕熊后,萧然也想通了,既然改变不了,就享受和爷爷在一起的最后时光,照顾好这一世爱自己的爷爷,送他走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