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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纵横 第七章 恶惩小人

月黑风高,月臣因为白天的事心情郁结,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更不要说入定冥想了。

“什么玩意儿?老子不睡了”,月臣烦闷地抓乱了头发,“出去走走吧!”

“淡定淡定”,这时玉中人用一副高人的语气劝说道,“真正的高手,那是宠辱不惊,可以把自己内心的草泥马开到别人脑海里去的。”

也许是玉中人的话对月臣有些触动,内心逐渐安定下来,踢着石子,无聊地想起自己终于有时间踢石子,只是还没有找到女朋友来牵手漫步。

呸呸呸——

这具身体都还没开始发育呢,自己就开始思春了,真是饥渴啊!

呼——

一道黑影飘过,月臣马上从胡思乱想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过了一会儿,月臣郁闷地停了下来,因为他跟丢了,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速度也不行,一切从零开始,任重而道远啊!

“娘,我今天可是按你的吩咐做了喔!”

一听到这声音,月臣抬起的脚立马落了下来,因为这是月婷的声音,好巧不巧,自己居然来到了那高夫人住的院子,这么晚了这月婷还不睡觉,肯定不正常。

月臣来到那亮着灯的房间的窗下,突然自嘲一笑,自己最近怎么老是喜欢偷听别人讲话。

“嗯!婷儿做得好,那个画眉不识好歹,我三番五次暗示她,想要她投靠我,她都拒绝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就给她点颜色看。”月臣听出是高夫人的声音。

“对对对,那个丫鬟就是个贱人”,月婷附和道,同时心里暗想着那个小贱人居然长得比她还好看,看她以后不找机会好好收拾那贱人。

原来如此,今早发生的事是这高夫人一手策划的,月臣听了眼中寒光直冒,还有那月婷,不过才十岁就一口一个贱人说个不停,实在是没教养。

“对了,听说今早你还遇上那个废物了?”高夫人突然出声。

“是的,那废物竟然敢向我挑衅,哎呀!娘,好端端的我们提那个废物做啥!”

“那废物还顶着月家嫡子的帽子,再加现在那个老女人又出来了,局势有变,我们要小心点。”

“哎,只可信那一次怎么没有把那废物摔死”,月婷无比恶毒地说道,“这样哥哥早就是嫡子了。”

他果然要如月臣所料,这些人一个个都在盼着他死去,可是他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意,不但活下来了,而且还要比他们活得都好。

“臭丫头,说话给我注意点,这话能随便乱说吗?”高夫人有些责怪道。

“娘,我知道,我也只会在你面前说这些话的,娘,你说,上次那个是谁的手笔啊?”月婷压低声音,说道最后月臣都有些听不清楚。

“你不会以为是你娘我做的吧?我想极有可能是那位出手了,反正这是好事,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行,好了,这么晚了,去睡觉吧!”

那高夫人果然如他所料是个只会耍些小阴谋的人,谋杀他这事,即使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只是高夫人口中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月莫天的另外两位妾室分别是王夫人和蔡夫人,王夫人如今代梅朵掌权,而那蔡夫人平时则深居简出,这两人都说不准,看来自己得找机会好好调查一番。

房门打开,月臣见那月婷还是穿着那艳红的袍子,脑中灵光一闪,便悄悄跟着她,来到了她的房外。

不一会儿,月臣竟听到那月婷在打呼噜,真是个粗鄙的女人,速战速决。

月臣一闪身离开了月婷的房间,不一会儿笑眯眯地提着一桶狗血出现在原地,他悄悄来到那守夜的丫鬟身后,一掌将其击晕。然后他又飞快地跑到不远出的假山后,从中拖出一道人影。

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月臣更加兴奋,转过头来看了一下那换上月婷艳红衣袍的家丁,感觉还不错,一定可以给月婷留下一个一生难忘的记忆。

于是月臣毫不犹豫提起狗血,朝月婷甩去,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啊——”

月臣刚出门口就听到越月婷那如杀猪般的尖叫声,简直可以刺破天幕。

一大早月臣就走在路上,听着那些丫鬟仆人在窃窃私语。

“独家首发,独家首发,你知道吗?昨儿晚上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

“什么事啊?”

“你可认识那狗腿子?”

“我知道,不就是那个前不久因为欺负月臣少爷而被月婷小姐赏识的那个马夫嘛!”月臣听出这个丫鬟还是有点打抱不平的良心。

“什么月臣少爷,你不想活了,我们得叫废物,算了,不跟你说这事,你不知道昨晚那狗腿子居然提着一桶狗血,闯进月婷小姐的房间,把狗血全泼在月婷小姐身上。”

“啊!竟有这事?”

“该不会是谣传的吧?”旁边有人听了让好久忍不住插进来。

“绝对是真的,我是从伺候月婷小姐的小桃那儿听来的。”

“你们说,那狗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反正我一看那狗腿子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这回儿犯下如此大错,府里的主子们肯定不会轻饶的。”

“独家号外,独家号外”,远处又有一家丁跑过来。

“有人来抢你的招牌了”,有人对那最先发起话题的人说开玩笑道。

那人也不示弱,率先迎上前去,说道:“得了吧,王麻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事?好敢说什么独家。”

那王麻子跑近来,上气不接下气,便脱口而出:“府里出大事了。”

“能有什么大事,王麻子,你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王麻子一愣,说道:“难道你们都知道了?”

众人一起点头,先前那人得意洋洋地看着王麻子。

“哎!那李平也是个苦命人”,王麻子叹道。

“慢着,这事关李平什么事啊?”

“肯定关他的事啊?”王麻子毫不犹豫说道。

“为什么?”

“李平,他不是还在马厩吗?”

“是啊!”王麻子点头道。

“对嘛,他又不是狗腿子。”

王麻子又是一愣,说道:“这有关狗腿子什么事呢?”

“肯定关他的事啊!”

“为什么?”王麻子问道。

“狗腿子昨儿晚上不是淋了一桶狗血在月婷小姐身上吗?”

“啊?还有这事?”王麻子很是惊讶。

“停——王麻子,你到底想说什么事?”终于有人醒悟过来,他们貌似不是再说同一话题。

“我是想说李平死了!”

王麻子这话一说完,大家顿时炸开了锅。

李平死了?月臣听后一惊,他知道李平是一个听老实的马夫,李平怎么就突然死了,月臣脑海中突然浮现昨晚他看到的黑影。

月臣有又想起前几日发生的凶案,事情肯定不简单,这天怕是要变了,自己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了。

回到栖霞阁,不见菊仙,也不见梅朵。

“画眉,我——我娘去哪儿了?”月臣还是有些不习惯把梅朵当做自己的母亲,他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适应。

“夫人一大早就被酋长叫去了”,画眉见是月臣,便端出饭盒,“少爷,夫人说不用等她了,你先用早膳吧!”

月臣看着画眉忙里忙外,心里过意不去,但是没办法,整个栖霞阁也就画眉和菊仙两个侍女。

月莫天突然把梅朵叫去干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人可是有六年时间没见面了,月臣心不在焉地吃着,他感觉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过了两三个时辰梅朵也没回来,到是中间菊仙来了一趟,说部落里又发生凶案了,而且有一起还是发生在月府,月臣听了心下暗惊,昨晚发生了三起凶案,这凶兽真是穷凶极恶。

菊仙还说,因为凶案久久不得解决,民心慌乱,很多人都聚集在月府前要求酋长大人务必抓到凶手,以给他们个交待。

酋长迫于压力,派了信使去大夏部落求助,作为大夏部落的附庸部落,永安部落不得不借助大夏的力量,只怕事后得好好打点一翻。

到了中午,梅朵终于回来了,大家都有着心事,草草用过膳后,梅朵把大家都叫进了她的屋里。

等到众人坐定后,梅朵开口说道:“酋长说要替我举行生日庆典。”

月臣听了觉得怪异,旁边菊仙急忙开口:“夫人不是大寿,为什么酋长大人突然要办庆典?

梅朵叹了口气,说:“这是王夫人的主意。”说完梅朵想起今天早上去见月莫天的情形。

她被丫鬟带到月莫天寝室外等了许久才被传唤进去,月莫天寒暄了几句便提出这事,她当即就想要拒绝,不料王倩从侧门走了进来,人未到便先闻其声,“姐姐,这是我向相公提出来的。”

话音一落,便见王倩一身绿衣裙,梳了个倭堕髻,婀娜地走进来,媚眼如丝,行了个礼,继续说:“小妾见过大人,见过姐姐,今早在这儿睡得晚了些,还望恕罪。”王倩说话看似轻佻,言明昨晚她在月莫天房里留宿,借此打击梅朵,可言辞却很有分寸,不失礼节。

王倩,王夫人,备受月莫天宠爱,这几年一直掌管着后院大权。

此女轻车熟路地坐在了月莫天的旁边,盯着梅朵,一时不言语,待到梅朵喝了杯茶才道:“姐姐这几年为了我们月家省吃俭用,我和大人都看在眼里,我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姐姐受此委屈,今年一定要为姐姐贺生。”

“可是”,梅朵想要推脱。

王倩又抢先一步说:“姐姐,你就不要推辞了,一来我们月家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喜事,二来近来的凶案还没有什么突破,酋长大人压力很大,希望借助姐姐生鈤的喜气辟除邪魅之说,三来酋长是想把年试也跟着一起办了,省得麻烦!”

王倩一番话下来让梅朵哑口无言,只得说:“一切由酋长大人定夺。”

结果可想而知,此事就被敲定下来了,感觉叫梅朵过去只不过是通知她一下而已,根本就不用在意她的想法。

梅朵思绪回到现实,说道:“画眉,菊仙,你们先退下吧!臣儿留下来,我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