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百慕大三角&失散
云翾的右小腿被划破了,我们互相掺扶着走到一块大点的岩石旁休息。打量了周围,发现树木比较少,杂草和岩石很多,还有一些小型的灌木分布在周围。放眼望去,两三百米外地势又成上升趋势,看来看去,我苦笑着说:“云翾,我们掉坑里了。”
云翾回给我个苦笑:“是啊,还是个超级大坑,我说好好的上升地势上怎么就突然出现陡坡了。”
“其他人呢?只看到你滚下来了。”
“跑的时候,我只和你靠的比较近,于是一直跟着你的方向走,估计大家跑散了。”
“打信号弹吧,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哪里。”
“森林这么茂密,就算你在这里打的出去,他们也不会看得到的,阳光都照不进去。”叹了下气,云翾靠着我坐了过来。
“先检查下你的伤势吧。”说着云翾轻轻抓起我的左臂帮我解开袖扣,然后一点点把袖子免起来。只见胳膊肘已经红肿了起来,我咬着牙忍着钻心的痛顺着骨头轻轻捏着。
“唔,似乎不是骨折,是脱臼。”我紧皱着眉头看云翾,“你会接骨吗。”
“我要是会,还用带老秦来吗。”云翾发愁的说到,“先做下简单的固定吧。”随后他到周围草丛里找了几根又直又粗的树枝用匕首削了削后拿绷带帮我固定左臂。
为了减轻我的痛苦,他一边讲笑话分散我注意力一边帮着固定,虽然我笑点低被逗得哈哈笑,但是好几次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等好不容易固定完了,我已经是一头的汗水。
松了口气,我发现右手手背肤色发紫肿的老高:“那虫子,有毒。”
“似乎毒性还不小。”云翾迅速的翻着包裹,找出来几瓶药物。“手神经麻木了吗?”说着他掐了掐我发紫的地方。
估计是他掐的比较轻,确实没有什么痛觉:“不痛。”我不在意的说。
“看来至少属于神经毒,希望不是混合毒。不过还好我叫人准备了齐全的药物。”随后云翾翻出来个小塑料盒,打开一看是几把小手术刀。我立刻明白他要干什么,于是连忙转过头不去看他接下来的动作,随即我感到手背上传来尖锐的痛,但只能闭眼咬牙忍着。
“好了,转过来吧。”再次听见云翾说话时,我已经痛的不想说任何话了,看着地上那一小摊黑血,我用纸巾擦着满脸的汗,两只手都各自不同的受了伤被包扎着,还真是悲催。
“希望大家都没事。”我担心的抬头看看坡上面然后转头担忧的看着云翾,“快看看你的伤怎样了。”
“我们只能为他们和自己祝福了。”云翾说着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小伤口贴了个隐形创可贴,然后又去看他小腿处被岩石划破的地方。“现在我们的处境也很糟。我去!”他话还没说完就惊呼了一声,我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了极其恶心的一幕。
云翾扒开被划破的裤子,在他雪白的小腿上有一处划破的伤口和两处隆起,隆起的皮肤下竟然清晰的显出两条蠕动的手指长的虫子,伤口还在流着血。
“这什么鬼虫子!!!怎么进去的!我说怎么一直感觉又痛又痒!”云翾惊呼着顺手拿起手术刀一刀挥了下去。“唔……!!”他压抑着痛吟将虫子挑了出来,我看着他那紧张和痛苦的劲儿感觉自己身上似乎也钻了很多那虫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逼着自己不去联想,我用还能抓握的右手帮忙翻出绷带和云南白药递给他包扎。看着被弄出来的虫子还在岩石上蠕动,恶心的我迅速用匕首将它们切了。
“这虫子嗜血,估计是你裤腿被划破后闻着血腥味钻进去的。”我分析着。
“我们休息一下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知道在这里过夜还会碰到什么。”云翾心有余悸的擦着额角的汗,他看了眼虫子尸体弄了片树叶将它们弄走。
休息了一会儿后,我们检查了剩下的装备,发现云翾的枪和刚才用的小型煤油火把摔丢了。现在只剩下我一把枪和几把匕首可以用来防身。幸好我们的装备包都在,至少我包里还有一个煤油火把。
“吃点东西吧。”云翾翻出压缩饼干递给我。于是我们忍着伤痛一点点的啃完了一包饼干。
望着坑里的景色发了会儿呆,我缓缓开口道:“云翾,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也有这种感觉。你指的什么?”云翾抬头看着我。
“现在还说不清,我总是觉得,这个岛很怪。”
“确实,不过我感觉的怪和你感觉的肯定不一样。”
“是什么?”
“现在也和你说不清。好了,我们该走了,想办法上去。”云翾起身背上包,我将M16给了他,这手也没办法用枪了。
“那边似乎平缓一些,我们去看看。”我指了指对面。由于怕再碰见那种恶心的吸血虫,我们尽量挑草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朝那边走去。只不过短短将近三百米的路,我们却走了很久。
这边的坑边确实比我们滚下来的那边要缓一些。云翾先爬上去一段,然后把绳子系到树上让我拽着绳子,他拉着我一点点的让我借力爬上去。我可怜的脱臼左手,好几次都碰到了石头上,疼的我真恨不得抓个人咬一口。如此反复,等我们终于气喘吁吁的爬上去的时候,天色已经过了晚饭点,原本就昏暗的森林现在更加的黑暗。
我们知道今晚上恐怕回不到营地了,于是只能立刻动身寻找可以过夜的地方。
夜幕降临,我们找到了一颗已经倒了的很大的枯树,在那树旁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做了个临时营地。由于出来没有带帐篷和睡袋,我们只能围着篝火相互靠着。
夜晚的森林温度下降了很多,还很潮湿,我感觉身上很不舒服,粘粘的,冰凉凉的。估计这样坐着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全身就挂满露水了。
怕篝火被潮气熄灭,我时不时将小树枝儿往火里添几根,火里传来细小的柴火爆裂声,这和周围虫鸣加在一起就像是交响乐。
“云翾,讲几个笑话吧。”虽然我浑身酸痛,但看着周围黑漆漆的灌木草丛却根本睡不下。
“嗯?”背后云翾传来微弱的应答声,“我先睡会儿,等你睡了,我给你讲。”然后就是几声哈欠,“小熠守上半夜吧,一会儿困了叫我。”云翾声音越来越沉。
我心想,睡着了你才讲,我会笑么。不过云翾确实体力透支了,之前夜晚他就在为营地守夜,后来滚到坑里因为自己手脱臼,都是靠着他才出了坑。
于是我只能无聊的盯着篝火发呆,直到困意袭来再也扛不住时,我把云翾戳醒然后靠着枯树干闭上眼睛,没几秒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