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刀锋只能下意识的大叫起来,还真不知道人在被刀看下去之前为什么要大叫,能够不那么痛吗?
刀锋的眼前呈现了一片黑暗,血红色的液体随着血刀的劈落不断的灌入他的每一个细胞中。
刀锋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当他‘有意识’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熟悉的房间中,自己的房间。旁边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正用手撑着下颚,神态很是疲倦,想必是在小憩。
刀锋并没有打扰自己母亲的休息,而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断地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刀没有要了自己的命,那么他要砍那一刀干什么。”刀锋不断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在他的世界观里面,没有意义的事情,是不会让人印象深刻的。
此时他的脑海里再度出现了那遍地尸体皆是‘自己’的场景,还有那个迷你版绿巨人化的‘自己’。
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怎么爬出那个没有任何可以踩踏的地洞,他只知道,自己回来了。
“锋儿,你醒了,担心死我啦。”就在刀锋胡思乱想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是母亲的声音,应该是每个孩子世界中最好听的声音。
“妈,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一整晚都没有睡?”刀锋起身靠在了床头的墙上问道。
“没有,中间我有小睡了一会,我也就是刚刚才来这里照顾你的,你爹还不让我呢?”母亲笑道,但是看到母亲那发红的眼眸,刀锋知道母亲是在说谎,不想让自己觉得有愧疚。
“臭小子,你醒了,害的你老子都一晚没有睡,和你母亲一直轮流地照顾你。”当刀锋准备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沉声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母子间的温馨。
进来的是一个有着彪形大汉身材的男人,正是刀锋的父亲,刀拿铁,此时他手里正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药。而母亲是烙铁村里面公认的第一美女,蒲柳,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蒲柳之姿这样的成语,而且刀锋对于母亲的容貌觉得她并没有愧对村里人给予的称号,如果母亲在年轻几年,相信也可以在这个世界排的上一定的名号。
对于父亲和母亲的组合,刀锋一直都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看上父亲那种粗大条。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真人秀。后来刀锋无意问了一下母亲,才知道原来看起来粗心大意的父亲也会有温柔的一刻。而内容嘛,有点儿童不宜,咱们就不细表了。
母亲蒲柳白了一眼父亲刀拿铁,说道,“你这家伙,儿子才刚醒过来,你就那么大声,让他先喝下药后再说吧。”
刀拿铁自身带有妻管严属性,加上对于自己的老婆宝贝的很,从来都不和她顶嘴,只能讪讪一笑,把汤药递到了刀锋的面前。
“臭小子,这药可是你母亲天还没有亮就起身来煲药,一直没见你醒,就一直不断地煲了一锅又一锅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刀拿铁看着妻子那红肿的眼眸,心疼的很。
“别听你老头子胡说。来,快喝了吧。”蒲柳说道,对父亲的关心她是知道的,但她也不想儿子内疚,只能催促儿子快点把病治好,那一切都会过去的。
“行啊,老爸,如果你不像我随便乱跑的话,趁年轻,你和妈再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出来,那我肯定不会整天往外跑。”刀锋知道双亲各自对自己的关爱,所以不管父亲怎么说自己的不是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既然现在气氛有些不对头,那就开个小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哈哈哈哈……好小子,这个主意不错。那么娘子,今天晚上……嘿嘿”刀锋似乎说中了刀拿铁的心头上,不由得大笑起来。
“去去去,老不正经的,臭小子,跟你父亲学坏的吧。”蒲柳的脸蛋有些红,同时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父亲,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刀锋看到气氛已经缓和,也跟着笑了起来,一家三口,在欢笑声中显得其乐融融。
但是这并没有维持多久,“桀桀桀……桀桀桀……”刀锋突然听到了熟悉的笑声。
可怕的笑声,那么的刺耳,那么的寒骨,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也吓得刀锋不小心把手中的那碗汤药给掉到了地上,只听见‘呯’的一声,瓷碗掉地破碎的声音响起。
刀锋刚想要起身看看自己有没有被烫伤,但是却发现掉落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热量传过来,低下头一看,那地方空空如也。再抬眼看向父亲,只看见父母两个人仍然像刚才那样开心的笑着。
但是刀锋却被吓得半死,他们是在笑,不过刀锋发现那“桀桀桀”的声音是由他们发出来的,而且两人的七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来,只是两人好像都不知道一样,并且笑容也越发的诡异。
当他们的眼珠子看向刀锋的时候,刀锋并没有从她们的眼中看到任何的亲情,有的就像是一个杀人王对着自己那待宰羔羊的那种眼神,是让人多么的心寒,即使胆子再大的人也会畏怯的。
随即笑声越来越大,那笑声如同刀锋的梦魇一样,即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刀锋最终忍不住心中的折磨,张口大吼起来。
“啊!”一声大吼,似乎打破了一块玻璃一样,眼前的情景如同是镜子反射的景象,现在则是被刀锋用吼声当做了打破玻璃的石头那样,所有的场景,眼前的父亲、母亲、家具、房墙、熟悉的一切的一切,都破碎掉落起来。
刀锋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一坠,自己刚刚所躺在上面的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如今只有一个看似黑洞的东西,正不断地把他吸扯到里面去。
又是“啊!”的一声,不过这一次带着无奈和挣扎。
刀锋再次醒来过来,这一次他是在一个长着差不多有一人高的草丛中,风景很美,草叶很绿,风不算大,但是和草丛中的叶子亲密摩擦是总是会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我靠,这次又要搞什么。”对于眼前的美景,刀锋没有心情去欣赏,如果在没有触摸到血葫芦之前,所受到的苦头是肉体上的折磨,那么刀锋忍了,至少他还能够自我的调整,可是刚才的两次不用的幻象,带给他的是精神上的折磨,这就让他不得不骂娘了,他相信即使他现在的身份是华夏史上最有礼貌的人-孔子大爷,他也会忍不住的说“孟德汝之母乎!”用现代话可翻译为“C你妈的!”(孟德:曹操字)
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这里的声音只有草叶摆动的沙沙声。望着眼前的一大片的草海,刀锋感到了一阵的无力感,草叶的高度遮盖了他的视线,他根本无法确定到底要走那个方向才能够离开这里。
“该死的葫芦,他妈的,如果老子出的去的话,我发誓,以后看到一个葫芦就直接下锅煲汤喝了。”这是刀锋在奋力一跳后,看到南边有一块高于这些草丛的大石头。而得到这个信息的代价是刀锋各个裸露衣服外面的皮肉上,有不少的地方被锋利的叶子给割破了,只是破了皮,并没有怎么流血,但是个人都知道,这种感觉最难受了。
温馨提示,刀锋此时身上穿的是一件没有衣袖的衣服,有点像是没有扣子的衬衫一样,而且他掉下来的时候,后面被力量的牵引而向上翻。所以,他身上的伤口多少都是在背上和手臂上,脸蛋倒是很幸运的没有破相。
行行复行行,刀锋以增加双臂伤口的数量为代价,终于来到了他刚才所看到的那块大石前。在距离大石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刀锋可以清楚的看到大石上面坐着一个人,一头黑色长发,裸露着上半身的人,背对着刀锋前来的方向,所以看不到他的脸。
刀锋有大声叫过他,但是对方就是不鸟他,更确切地说,像是他身下石头的一部分一样,丝毫不动。但是头发随着风时而的摆动,却又很明确的告诉刀锋,这货是一个人,不是石头。
“靠,给老子装神秘,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爆菊了,我跟你姓。”刀锋气呼呼地爬到了石头的顶部,石头的顶部很平,像是被一刀切开了一样,很平整,擦一擦,似乎还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喂,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该怎么走出去?”刀锋懒得去装‘淑男’,省略了一大堆的客套话,直接单刀直入。
“呵呵呵……”声音很是温和,只是那个家伙依旧背对着刀锋坐着,并没有转身甚至回头看一眼。“你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操,知道还有问你,这么没营养的反问也说的出口。”刀锋心中先鄙视对方一下,至少心里先报复一下对方没礼貌的行为。“知道也不会问你了。不会说你也不知道吧?”
“哦,看来经历了那么多,你还没有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你算是第一个。有趣。有趣啊。”背对着的人看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醒刀锋什么,模模糊糊的。
“这里之前有人来过?!”刀锋思考不到几秒钟,就知道了其中的暗语,‘自己并非是第一个来的。’
“嗯,不错,脑子不僵。”背对着的人对于刀锋的反应速度看来也是相当的满意,不过给刀锋的感觉有点像是一个教师在对着自己刚上学的学生说话一样,循循善诱。
“不要兜圈子了,这里到底是哪里,你又是谁。”刀锋并非是好学生,直接反抗了。
“哈哈哈……”随着背对着的人的笑声响起,他似乎也想动了,缓缓的起身,慢慢的转过了头来。
刀锋还是没法看到对方的脸,因为他带着一个诡异的面具。
只听他说道,“这里是苦境!欢迎来到魔鬼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