厓梓和轩辕龙对峙的时间并不长,然后他就得到了那个骨质的小盒子。
厓梓看都没看盒子里的东西,直接递给辰溪,却发现辰溪没来接,这小子此时正愣愣看着远处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呢。
一株静美的花树下,大美女坐在木墩儿上抱着小美女,好像是在讲什么故事,大美女讲得很认真,小美女也听得很认真。
“那个小女孩很不错,若能得到龙魂认可,必是修炼奇才。”
“我看的是那个大的,你不觉得她身上媚骨天成,脸上媚气袭人,眼中媚骚流转吗?”
厓梓惊讶的看着辰溪,心中暗道:分明是你心中欲壑难填,眼中欲 火燃烧,却把人家说的媚色骚情,真不知道齐琳喜欢你什么?
“辰溪,这里面的东西能助你与功法相融,希望你能尽快与我一战,你最好记住,我在等你!”
厓梓将小盒子放到辰溪怀里,便决定不再理他,辰溪表现的如此不堪,对齐琳之外的女子表露出那样的眼神,这让他很失望,还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他心中已开始为齐琳担忧起来,所以他现在只希望能尽快与辰溪战斗,他觉得只有在战斗中杀死辰溪,齐琳才不会受到伤害。
辰溪依然在盯着彩儿,他眼中确实有火,但却不是厓梓理解的欲 火,那是怒火!
在陷害自己入狱的那件事里,彩儿可是个很重要的角色,此刻相见,怎能不分外眼红。
“大哥哥!你终于来了……”
彩儿膝上的小女孩正是辰溪曾救下的小樱,此刻发现了辰溪,立刻张开双臂跑过来。
却不想又被彩儿从后面抱了起来,将她举到唇边说了些什么,小樱含笑的小脸便陡然冷下来。
小樱被放了下来,彩儿拍拍她的小肩膀,又说了句什么。
“大哥哥,你不要走,我去拿奶奶做的槐花饼给你吃。”小樱恋恋不舍的对辰溪喊道,见辰溪对她笑了笑,这才放心的跑开。
彩儿也对着辰溪笑了笑,然后,突然转身就跑。
辰溪自然不会放过她,使出幻影豹速一路狂追。
相对辰溪的速度来说,石村实在是不大,而彩儿跑的方向又是九龙山深处,所以石村很快就看不见了。
留在石村的厓梓自然也看不到辰溪,但他心中那莫名的怒火却难以抑制,他突然转身大吼一声:“轩辕龙,我们再来打一次……”
可是一个端着槐花饼的小女孩出现,却让他的眼神骤然温柔了起来……
辰溪现在开始想起在辰府大门口看到的彩儿那个人影,他现在绝对相信,那不是自己眼花,那就是彩儿,因为他现在已经拼尽力气和手段,却又一次失去了彩儿的影子。
她跑的真是快,这种速度已超出了辰溪的理解,明明就在眼前,可眨一下眼睛就没了踪影,辰溪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又要被她引进了一个阴谋。
所以他决定不追了,不去理她,按着自己的原计划,继续向龙王谷方向走去。
然而彩儿却不打算放过他,她幽谷莺啼般的笑声不断回荡在林木间、山石后、流泉边,似在嘲笑辰溪找不到自己。
辰溪开始还能忍住,后来就不胜其烦,那笑声总是挥之不去,似在不断重复自己的挫败感,他干脆走到一株花树下坐着,不走了。
“这里不是红袖招,你卖笑也没人给钱,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就聊聊那十块金砖的事如何?”
“既然这里不是红袖招,那里还有什么十块金砖的事,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关于这块玉佩的事呢?”
彩儿终于现身了,她手里举着一块玉佩。
看到那块玉佩,辰溪浑身一震,心脏嘭嘭的狂跳起来,而且愈跳愈烈。因为那块玉佩正是齐琳曾给他看过的,自己也曾在属性阵坛里见过的那块。
“你到底是谁?”
辰溪站了起来,眉目间煞气很重,且不说这块玉佩对他有多重要,这玉佩先前的主人对他有多重要,就单讲之前彩儿对他的陷害,他也必须要把她当成狭路相逢的敌人。
况且现在这个敌人似乎越来越来神秘,越来越美丽,越来越让他捉摸不透了。
“咯咯咯……”彩儿咯咯直笑。
“我生下来就被起名彩儿,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你,我是彩儿。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太普通,辰公子难以入心?”
“你明知我不是问你名字,何必巧言作态。说吧,你们到底把齐琳怎么了,又想要我做什么?”
辰溪直接干脆地询问,与此同时,他也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他很不想看到的情绪,这种情绪是因自身的强大而流露出自信,因这种自信而流露出的戏谑眼神。
但辰溪不信邪,或者说他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所以,他动了,以他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彩儿的面前。
这次彩儿竟然没动,依然站在那里举着玉佩,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
这或许是一种自信的表现,自信自己随时可以完美的离开,所以她不在乎辰溪的靠近。又或者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辰溪会突然出现在面前,她还来不及反应。
不管是那个原因,辰溪既然靠近了当然是毫不犹豫的伸手抢夺。
但就在辰溪快要触到玉佩的时候,彩儿动了。
她只是轻轻的动了一小下,拇指在玉佩的边缘一弹,玉佩便轻巧的弹落到了彩儿胸前的沟壑之间,微微露出一点头,像是在对辰溪说:你快来拿呀,我就躲在这里呢。
为了将这个意思表达的更明显一点,彩儿竟将诱人的酥胸向前一挺,主动地向辰溪的手靠过去。
“你……”辰溪惊窘,“别以为我不敢拿!”
“辰公子当然敢了,你连彩儿的脸都打过了摸过了,其他的地方又有哪里是你不敢下手的呢?”
辰溪越发窘迫,“你简直……太不要脸了!”
“咯咯……”见辰溪退缩了,彩儿更是胆大起来,竟娇笑着挺着一对人间凶器向辰溪步步紧逼。
“辰公子果然是个初哥,有贼心没贼胆,是不是需要彩儿帮帮你呢?”
听到这样露骨的挑衅,辰溪实在忍无可忍了,心里暗鼓一口气,猛地一发狠,双眼一闭挥拳一击……
但,没听到想象中的闷哼或者娇呼,耳畔却传来一阵酥痒,口鼻间飘来馨香如兰,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娇嫩撞入了怀里。
“辰公子,你打的奴家心好痛哦。”娇喘吁吁,柔媚如丝,柔情似水。
辰溪大窘,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这一刻,辰溪觉得自己彻底败了,他虽然自认不如厓梓,但在厓梓面前总可以给自己找到能赢的理由,并未有过这种彻底失败的感觉,此刻,他觉得自己彻彻底底的败了,一败涂地的败。
“你痛什么痛?我根本就没打着你!你到底想干啥?咱能不能直接点!”
辰溪抱头痛苦呐喊。
“哈哈……”
彩儿终于开心的大笑了,这是胜利者的笑,是炫耀的笑。
“辰公子,难道我还不够直接吗,你到底想要奴家怎么样嘛。”
辰溪一败再败。
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在这个女人面前认怂?难道就这样等着被再次陷害?再等着别人来救?或者让敌人的阴谋得逞?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辰溪已经答应了钟叔以后靠自己,自己已经长大,遇到事情就要自己解决。更何况,一个青楼女子而已,难道真的要在她面前栽倒两次吗?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干什么,既然你拿到了玉佩,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但你必须把玉佩的事交代清楚!否则,我宁愿和你玉石俱焚!”
辰溪说得斩钉截铁,无比沉稳坚定,充分表达了他此刻内心的决绝。他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突然明白过来。
与厓梓是偶遇他可以相信,但这个彩儿却不是,辰府大门外偶现踪迹和今日的石村相遇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彩儿一直在跟踪自己,而且从她的身手来看,她的身份也绝非是个青楼头牌这么简单。
既然自己一直在别人的控制之中,那弄清眼下状况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辰溪此刻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坚决,彩儿微微一笑,笑容美得炫目,又微微屈身一礼,声音绵软的说道:“是,奴家对辰公子一定有求必有应,有来必有往,一定竭尽所能将辰公子服侍舒心了。”
绵软的声音轻巧的击溃了辰溪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坚决,他眉头紧紧皱起,但好在彩儿此时只是言语上的挑衅,不再有肢体上的动作。
“你们到底把齐琳怎么了?玉佩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这玉佩本就有两块,齐琳那块是你父亲送的,我的自然就是你母亲送的!”
辰溪震惊!
什么意思?齐琳那块可是作为婚约凭证的,那这块又是什么意思?辰溪的眉头越皱越紧。
“看把你吓得,难道我比齐琳差吗?”彩儿又将胸前的饱满挺了挺,玉佩又露尖尖头,似在挑逗辰溪。
辰溪后退一步,彩儿逼进一步,再退,再进……
嘭——
辰溪重重撞到了花树上,竟撞得满树落花缤纷,花瓣飘落如雪,花香扑鼻,粉香袭人。
缤纷花雨中,彩儿露出一双玉臂如新藕,轻扶花树,竟将背靠花树的辰溪圈了起来,靠的如此之近,吐气如兰,暗香沁人。
“你已无路可退,无处可逃,不如……就从了我吧。”
正如辰溪之前的形容,彩儿媚骨天成,此刻彩儿的声音魅惑无边,仿佛每个音节都在他心湖上荡起一圈圈涟漪,令他心醉的不想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