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门的人是祁封绍。
祁封绍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头发乱糟糟的好像是鸡窝,看起来有点迷糊,明显是被人扰了清梦。
辛曼直接推开祁封绍就进了门,祁封绍没料到辛曼的突然动作,向后踉跄了两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你抽什么风?我半夜才从施工场地回来。”
祁封绍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打了个哈欠,“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辛曼停下了脚步,她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祁封绍,自己的男友,不,现在应该是前男友了。
祁封绍却好像没看到辛曼眼中鄙夷的目光似的,从辛曼身边经过,径直进了卧房,“我再去补觉,对了,从S市回来,我给你带了些贝壳工艺品。”
门在面前嘭的一声关上。
辛曼觉得头疼,疼的好像是快要炸开了似的。
祁封绍的脑袋刚刚沾了枕头,就是嘭的一声踹门声,辛曼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看了一眼这个房间。
没什么改变,地上干干净净,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在床头摆着两盒不同味道的空气清新剂,将原本应该留存的味道遮掩的没有一点痕迹。
辛曼眯了眯眼睛,看向祁封绍:“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祁封绍愣了一下,眼神中一闪而过一抹慌乱。
难道昨天他把那事儿告诉辛曼了?
不可能。
以辛曼的脾气,如果真的是把这事儿告诉她了,绝对不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质问。
祁封绍靠在床头,睡袍的带子松了,露出壮实的胸膛,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他站起身来,向辛曼走过来,揽住辛曼的腰向前拉,故意装作不解的模样,“说什么?”
辛曼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当真是想要一巴掌拍过去。
昨晚她醉酒之后的事情是断片记不得了,但是之前的事情,她记得一清二楚!
祁封绍见辛曼没有反应,已经俯下身来,向着辛曼靠的越来越近,终于可以闻得到她的唇瓣的甜美气息
“啪”的一声。
辛曼猛地抬手给了祁封绍一个巴掌。
祁封绍被打愣了。
辛曼推开祁封绍,调头就转身离开,留下一句:“真脏。”
祁封绍握紧了拳头。
当男人的自尊被一个女人践踏在脚下的时候,往往就是他的临界点了。
“辛曼,你给我站住!”
辛曼站住脚步,站在靠近电视柜的地方转过身,“我没有想走,这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要走?要走也该是你搬出去。”
她和祁封绍的相识,应该是追溯到一年前。
母亲杜静心女士给辛曼在天海公寓这边买了一套现房,她在找了设计师设计,装修过后住进去发觉空间有点大,便将合租公告贴在了中介处,一个星期,来看房子的人不计其数,男女老少都有,各种奇葩也有,折腾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找到一个顺眼顺脾气的合租对象,就在她准备把中介的广告给撤掉的时候,祁封绍就来了。
祁封绍这人看起来风度翩翩,身后拉着一个皮质的拉杆箱,辛曼看见上面的logo实际上是愣了一下的。
能买得起这种拉杆箱包的人还需要出来租房子住么?
不过,你就是赖不过人家富二代也想要换换口味。
综合考察过后,辛曼觉得祁封绍这个人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于是便约法三章,让这人住了进来,算是相安无事,有时候两人还去街上的烧烤摊上喝啤酒吃烧烤,辛曼闺蜜在国外的时候,祁封绍也陪着她去电影院看电影。
直到有一回,母亲杜静心女士一连给辛曼安排了流水宴一般的三天相亲,她对那些男的都快要相吐了。
祁封绍出了一个主意:“我当你男友呗,正好应付你妈。”
于是,从刚开始的冒牌假男友,相处了三个月之后成为正式男友。
现在的辛曼想想,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抽风了,肯定是眼睛糊了屎了。
中午,辛曼约了前不久刚刚从国外回来的好友秦箫一起吃饭,地点就定在一家西餐厅。
在去餐厅之前,路过商场,给秦箫的女儿宁宁挑选一个礼物。
店员十分热情地为辛曼介绍:“如果是小女孩的话,这一款芭比娃娃卖的非常火。”
辛曼觉得这款芭比很入眼,便挑了其中一款,让店员用礼盒给包起来。
她来到收银台,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人还没有用手机把卡号给她发过来,不禁皱了皱眉。
她这人不喜欢欠着别人的东西,但凡是帮了她的,她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刚想要递上自己的信用卡,身旁有一个声音直接插入,一只手已经抢先递了过来。
“那把赫克勒-科赫UMP冲锋枪的仿真枪,给我包起来。”
辛曼皱了皱眉头,偏过头来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孩儿,年龄大约是在十三四岁,不过一头烫过的头发和耳垂上一枚骨钉极不符合年龄,耳廓上还夹着一支香烟,身上带着一股小痞子的味儿。身后跟着一个画着浓妆的同年龄段女孩儿,穿着超短裙,好像是小太妹似的。
但是,收银员现在明显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观,已经将这个男孩儿的卡给接了过去。
不过,刷了两次之后,满怀歉意地抬起头:“抱歉薛小少爷,这张卡被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