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十平米大小的石室内,一片漆黑,一丝光亮都没有。如果有点亮光就可以看见,一个白色大蛹摆在石室中间,周围散落一些黑灰。而别的地方却是一尘不染,好似天天有人打扫一般,可是石室内并没有门或是出口,整体犹如刚切割的一般,显然不存在机关,更不存在有人打扫。
石室内除了大蛹别无他物,好像专门为这大蛹建造的石室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大蛹好似动力一下,随后恢复正常,如果有人在这里看见这一幕一定会以为是错觉,然而片刻后石室内乍起狂风,由大蛹向四周推进,奇怪的是风还没有碰到石壁,却被一层白光挡回。大蛹周围散落的黑灰也在石壁边停了下来。
这时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大蛹,明明是一个盘坐的老人。那层蛹只是一堆白发而已,白发却延伸到石壁挡了回来,散落在周围,又将老人包围了起来,看着却又像一个大蛹。由此可见老人坐在这却不知多少岁月了。
过了一会老人睁开眼睛,眼睛略显迷茫,却又不失有神。老人又将眼睛闭上,缓缓整理下记忆,过了一刻才再次睁开。这才想起自己被困。只是不知道已经被困多久。
原来,老人当年是紫霄门门主夏牧仁,紫霄门是落羽大陆特等门派之一。因为青州出现了传说的仙尘珠。上一次仙尘珠出现已经是300年前了。
仙尘珠据传是上界遗落的神器,有飞升的秘密,还可让人得永生。夏牧仁带着一众长老,弟子前去争夺。要知道落羽大陆传说是被上界遗弃的大陆,千百年来从未有人飞升。仙尘珠的出现却是任何修士都不免心动的东西。
最后夏牧仁在付出三位气和九层(修炼分修气,御剑,仙身,炼腑,胎动,气和,胎修,破茧,化仙九个层次,每个层次分九层)的长老和两个胎修三层长老还有众多精英弟子阵亡还有一堆重伤的弟子长老情况下,成功夺得仙尘珠。
要知道当时气和期的修士已经相当于无敌了,胎修的修士更是为了冲击更高层次而常年闭关。胎修中期以上的修士更是未出现过,也许有到的也并未公开过。而紫霄门算上自己也就四个胎修修士,可见当时抢夺仙尘珠的战况多惨烈了。
回到门派后,众多长老开始疗伤,而夏牧仁也闭关疗伤。密室内,一片漆黑,然而当他手向石室顶弹起一道白光后,石室却有了光亮。原来石室顶部有一颗贮灵石,只要吸收一点灵气就会发光。密室亮了起来,关闭六识,坐在蒲团上安心的疗伤。
可是等伤好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这才知道应该是自己闭关时有至少十位胎修修士联合以秘法布置禁制,将自己困于石室,试了下禁制强度,才知道除非自己突破胎修到达破茧后期,否则自己是别想出去。只是想不明白,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找到10位胎修修士将自己困住。而又不杀了自己?
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修炼到胎修一共就200年寿命,还剩48年想从胎修三层突破到破茧确实有些不切实际了。忽然心里想起仙尘珠,也许唯一的可能只有靠它了。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仙尘珠,开始仔细研究。
谁能想到一连十五年,丝毫头绪没有,整个人都已经被憋疯了,在石室内孤独一人,状若疯魔,眼睛内布满血丝,整个头发皆以变白,随意的披散着,甚至都已忘记自己被困,只是拼命的研究仙尘珠。早已不知道自己被困多久。显然已经入魔。
又过两年他已经平静下来,每天打坐,睡觉,在石壁上刻画着日子,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日子对与不对。只是忽然想通了,人,终究离不开死亡,只是这么死了,有点不甘心,自己还没去见茗烟楚,还没给门派一个交代,或者门派早已不存在了吧!还没有给家族一个延续,也许家族也被灭了吧!谁又说得清楚呢。
随后又试了试禁制,而禁制丝毫没有松懈,他明白,这禁制一定是法器作为桥梁,还有修士精血在内,不然不会这么多年没有丝毫松懈。
想通了一切,知道自己出去无望,又回到了蒲团上打坐,一动不动。不知多少年过去,他一动没有动过,甚至是兵解了?没有人知道。
直到有一天,仙尘珠自动从储物戒指中飘出,一直飘到与夏牧仁上丹田平行的位置,散发出一阵阵彩色光纹,只是彩色光纹触碰到他身体时却又不见,而他却是一无所知,更是一动不动。也许已经没有知觉了吧!又或许已经兵解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光纹碰触到他身体时,他的体内却自动运行起一篇法决,或者是强制运行?无从得知。就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仙尘珠直接落到了地上,光纹也消失了,一切显得那么突然,却又自然。石室内又恢复了黑暗。
醒过来的老人,向石室顶打出一道白光,石室有了光线,也想起自己被困,更知道自己没死,只是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检查了下身体,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化仙初期了,这才露出一丝惊讶,随即看到掉在面前的仙尘珠,知道一切肯定是因为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而已,随即拾起放进了储物戒指中。没有多想,只要知道自己没死就足够了。
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发了会呆,叹了口气。好像对自己被困已经不在意了,更不着急试试自己能不能出去。也许是害怕吧!怕的又是什么?这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然而无论怎么害怕,终究是要面对的。
老人伸出双指,并指如剑,还没看清动作的情况下,白发就已轻轻地散落在地,只留下刚过耳的白发和到胸前的山羊胡。长长的白发被削掉,这才看见他身上一丝不挂,肌肤却不显苍老,更没有褶皱。
看着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自言自语了句,“到底多久了?”只是声音有些沙哑。而身上的衣服经过岁月的侵蚀早已腐化。甚至身下的蒲团也没了踪迹。这才自言自语了一句。但是这里显然没有人能回答。
只感慨了一会就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套衣物穿上了。一身白色黑边长袍一直拖到地上,饱经风霜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岁月的记号,一双眼睛并不像正常老人一样的深凹,好像看遍世间万象却不失神采。
站起身,走到石壁前摸着自己刻画的时间,一道一道的摸过去,走的很慢,很慢。当全部摸过一便后却发起呆来,最后深深呼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
来到另一石壁边,双手抬起,不停结着手印,最后左手中指食指点着右臂的大陵穴,右手并掌如刀,对着石壁狠狠顶了上去,然而并没接触到石壁就受到了阻力,只见石壁上不停闪烁着白光,从他指尖对着的地方开始向石壁四处激荡,如此石壁只坚持了几息功夫变宣告告破。
然而并没结束,禁制还没有破。只见从他右手指尖开始闪烁着浅蓝色光幕渐渐将他整个人包围住缓缓向外推进,与白色光华针锋相对,一开始很慢,光幕也很暗,慢慢的指尖上的蓝色光幕越来越清晰,没多久禁制就破了,但是还有石壁,然而失去禁制的石壁却不足为虑,携着蓝色光幕一冲而出。瞬间来到了外面同时看到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