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蛇一张开血盆大嘴,露出它泛着森冷光芒的獠牙就是朝着赵修阳的手上咬来。
赵修阳立马一蹭地跳了起来,那蛇就扑了个空。
眼看着蛇再次马不停蹄的攻来,赵修阳手往腰后一摸就是抓住了手枪,条件反射的准备给它一枪。
结果刚好对准蛇头就是清醒过来,这血蛇他妈的也是血蛆构成的,和那只怪鸟一样,只要一打爆,血蛆一出来,他就是没救了。
浑身打了个激灵。
蛇已经朝他飞了过来,依旧是朝着他流血的那只手,他这才想起来,蒙待之前说过血蛆最爱的就是血了,难怪这蛇一直追着他的手不放。
一把把枪举起来,堵住蛇的大嘴,却不敢扣下扳机,只能这么堵着它。
然后想着这蛇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和之前的青铜箭一样,找不到出处的就是出来了?
趁着还跟蛇对峙的时候,想要找个可以躲身的地方,目光一扫就是触及到中央的圆柱台。
惊奇的发现,这圆柱台居然是从血红色变成了黑色,而且上面原本的蛇头雕塑也是消失不见了。
等等!蛇头,血红色……
他转头看着身前的血蛇。
TMD这就是之前那只他以为是雕塑的蛇,那只覆在圆柱台上的血蛇。
这古墓的主人也是够心机的,把一条蛇当成雕塑放在那里,要是他没踩到石砖触发机关,没有去看蒙待他们,没有把手打出血。
恐怕这血蛇就那么乖张的假装死物盘踞在血玉之上,然后等着他下手拿血玉的一瞬间把他变成一堆白骨。
“嘶~”赵修阳还在思考的时候,那只血蛇已经是十分不耐了。
猛地一闭口就把赵修阳的手枪给从中间咬断。
然后把嘴里的手枪残渣朝着赵修阳吐过去,蛇尾一用力,眼看着就是腾空即将挂上赵修阳的脖子。
赵修阳刚好挥手打掉血蛇吐出来的手枪残渣就看着它动作迅猛的朝着自己而来,血色的身体里面,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有像波浪一样的蠕动,他可以想象出来,那是成千上万的血蛆就在里面挤着动着,真够恶心。
立马往后一仰,整个人做了个后下腰。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骨头“咔擦”的声音,看来玩动作片,柔韧度也是必须的。他这老腰,也不知道会不会拦腰折断。
血蛇汹涌而来,没想到他居然做了这个动作,就是越过他掉到了地上。
赵修阳抓到了空挡,想要站起身,结果身体不支持他的思想,整个人“嘭”的一声躺在了地上,来不及喊痛,立马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眼看着血蛇又是逼近。
想起来在之前的北斗七星石室里,蒙待为了保护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用血吸引那些血蛆的场景。
立马就是想要把手掌弄破,用血来吸引这条血蛇,给自己一些空挡。
可是“S”型逃跑间,一摸腰后,除了一把螺纹钢管什么也没了。
蛇的动作虽然有放缓,但是这么小的空间,只要他稍有停顿,就是game over了。
他想着,一狠心,牙齿就是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原本就砸出了口子的手掌。
咬的太狠,生生的咬下了一块皮肉。
他自己的皮肉混杂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的感觉简直是ri了狗了。
“呸”的一声立马把皮肉吐出来,他就是脸色惨白的吐着,这一次再也没忍住,把之前吃的干粮给全部吐了出来。
也没敢闲着,手伸出去,整个人带着血画着痕迹来。
血蛇里面是血蛆,嗜血的本性简直是毋庸置疑的,一闻到血的味道,速度都是快了好多,赵修阳滴在地上的血,它一扑上去,马上就是变得干干净净毫无痕迹。
赵修阳还在绕着圈跑,途中已经把背包扔了出去,连上衣的T恤也是脱了下来拿在手上。
血蛇跟着他一圈一圈的绕,结果就发现突然的绕不动了。
原来赵修阳用手在圆柱台旁侧绕了一圈又一圈蔓延往上,血蛇顺着痕迹爬上去,就是被自己给缠住了。
但是只要它往后一缩,立马就可以脱离这种困境的。
眼看着血蛇蛇头已经是掉头,赵修阳立马把手上绕了两圈的T恤往血蛇身上一套。
本来T恤绕了两圈,宽度也就不怎么大了,再加上血蛇本身的圈度和圆柱台的直径,导致T恤一下去,就是把血蛇束缚到其中动弹不得。
它血红的蛇头不断的挣扎着,似是极其痛苦的样子。
瞪大的蛇眼里面一片血红,全是蠕动的血蛆。
正死死的瞪着赵修阳,看得他背皮发麻。
他对着血蛇做了个鬼脸:“要你先咬我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懂不懂。”
说着,动作极快的把血玉从凹槽里拿了出来。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触感,像是摸到了一片绝好的羊脂,像是摸到了天上的云,柔软顺滑可它却明明又是坚硬的。
温凉的温度,不冷不热,就那么淡淡的,像盛夏天盖着被子躺在空调房里的感觉一样让的人大叫一声“爽!”
赵修阳看了一眼血玉,不得不惊叹,真乃世间极品。
那一瞬间,有无数个画面涌进了脑海,就像是突然被灌入了一些东西。不对,准确的说是一直被封印的记忆苏醒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当时他在休门突然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一样的感觉。
无从抓住无从辨别,玄妙到你以为它只是一个幻觉,但分明又是真实的切身感受。
愣了一愣,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甩了甩头然后把它放进了裤包。
这才发现圆柱台的上面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根铁索。
有一条顺着看上去,缠缠绕绕的分了四个终端出去,连接着四面的房间。
他顺着看过去,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巨大的石板挂在每个房间的顶端。
只要有点差错,石板落下去,石室里的人都会马上变成一个人肉夹馍。
他心一沉,立马又把目光收回到绳索结团的地方,只要他找对了方法,是能够救蒙待他们的,能够救得,对吧?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共鸣装置,只要他牵动了四根绳索中的一根,另外三个的绳索就是没有理由的被牵动,然后石板就是落下。
换句话说,三个人里面,他只能救一个人,其他的两个,都会成为另一个的血祭品。
仿佛有无数的寒风围绕着他的全身,让的他无法动弹。
空气也变得凌冽,让的他连呼吸都显得艰难。
他万分挣扎的抬起头,看着石室那边依旧安之若素静坐的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