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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鬼峪 第一百一十章 心灵之钥

很多事情只有经历了你才会深有感触,在没有经历之前,或者你没见到之前,你总是在幻想它的美好或者预测它的丑恶,但真真实实出现在眼前时,它又会给你带来另外一种景象。

俗话说,心诚则灵,德仁找到这把钥匙就是对自己家庭的那种心诚,但具体到迟勇,他内心深处也在这样想,自己虽然不是支家人,但与支家这种缘份,也应该成为一把心灵之钥。

随着石门徐徐打开,迟勇与德仁那颗悬着的心还是没有落地,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漆黑一片,迟勇拿着手电刚要往里迈脚,被德仁一把拉住了,“慢着!先照照再说,看看里面是什么,然后再进!”

迟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真有点冒失了。他打开手电往里照去,只见墓里面深不可测,他感觉仿佛一个大圆顶,下面却是汪洋一片。透过黑暗,那一汪黑水,似乎静止不动,像一面黑暗中的镜子,让迟勇顿时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感。

德仁捡起一块小石头扔了过去,只听“咕咚”一声响,小石头声音提示迟勇,这汪水深不可测。

迟勇不明白,怎么墓地里会有水,这是迟勇无法理解的,按常理推断,如果经过了墓道,就应该能找到棺木,但打开第三道门后,里面居然是一池黑水。

迟勇和德仁站在门边,两人许久没有说话,迟勇在想,德仁或许也被突然出在眼前的这汪水惊呀。

这时,迟勇忽然感到一丝丝凉意向自己袭来,让迟勇不禁打了个冷战。有水的地方肯定冷,何况在地下有那么多水。

迟勇小心问德仁,“德先生,这水深吗?”

黑暗中的德仁停顿了一下,“孩子,你认为这是水吗?”

迟勇被德仁这句话给问懵了,这里面不是水会是什么呢?

德仁忽然说,这些不仅仅是水,埋葬棺木的地方,应该还有防腐剂、保鲜剂等成分,如果单纯是水,那埋藏的尸体必将腐烂变质,如果照此推算,德仁断定祖上棺木就在这水下面。

迟勇问能否把水抽干进去,德仁摇摇头,他认为这不单纯是一池水,很可能与地下水相通,一时半会你是抽不干的。

迟勇犯愁了,看来打开墓门,并不一定就能看到你所要看到的秘密,那支家大量宝藏可能就藏在这些深不可测的黑水下面。

德仁告诉迟勇,把石门关好,先退出洞外,再进行研究。迟勇犯难了,这第三道门如何退出呢,德仁笑着说,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关住。

于是两人站在第三道门口,他们两个又闭上眼睛,果然一会儿石门就自己关闭了,迟勇很惊奇,世间还有如此神秘之门,长这样大还是第一次见。

迟勇、德仁出洞后,就把洞口封住,而后两人返回老宅,刚进门,只见黄晓琳从屋里出来,她向迟勇使眼色,迟勇不知是何缘故,但正当迟勇琢磨黄晓琳啥意思时,支玉平从屋里出来了,“迟老板,你可回来了,我可是等你半天了。”

支玉平心想这可坏了,让支玉平碰到了德仁了,那怎么给他解释,但既然碰到了,就得想办法把这事给圆了。

“哈哈,支主任有什么事啊。”迟勇边说边和德仁回到屋里。

支玉平看到迟勇带了个白胡子白发老头,很是惊奇,特别是德仁的穿着,这让支玉平不得不想到这是一们道士。

“哟,迟老板,请问这位是?”支玉平只顾看着德仁,但德仁并没瞅他,只顾坐在那里喝了口茶。

“哈哈,这位是德仁先生,我刚请到的大师,过来给我算算命。”迟勇刚说完,只见德仁径直去了东厢房。

支玉平用惊奇的眼神德仁的背影,迟勇看支玉平这样,感觉好笑,心想支玉平肯定很新鲜,他没想到自己会把大师请来。

“支主任,喝茶吧!”迟勇一句话才把支玉平从惊愕中拉回来,支玉平端起茶杯刚要喝,就问迟勇,“那张皮地图,你知道吗?”

迟勇心想支玉平肯定为这事而来,果然问皮地图的事,他真想骂支玉平一句,“畜牲”,但还得应付他。

迟勇告诉支玉平,支详谦的皮地图不是支家传物,而是别人送给支详谦父亲的,所以才保留下来。

支玉平还不死心,就问送的那人是谁,迟勇有点不耐烦了,让支玉平去问支详谦他爹去,支玉平见迟勇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没好再问。

迟勇以为自己这样一说,支玉平肯定没事了,没想到支玉平又问起德仁的事,他想弄明白迟勇请这个大师来做什么,迟勇心想德仁可是正儿八经的支家人,你支玉平就是个土匪的后代,还居然来问,但德仁此行是来勘察自家墓地,迟勇当然不会把这事告诉支玉平。

迟勇告诉支玉平,老宅风水不好,总找鬼魔,他请德仁来给破破,还要让德仁给自己算一卦,去去这两年晦气。

支玉平连忙请求迟勇,等德仁破完后,他也要找德仁算卦。迟勇犯难了,是让德仁去,还是不让他去。他告诉支玉平,德仁先生算命是挑人的,等会儿问问德仁再说。

支玉平走后,迟勇来到东厢房,只见德仁在炕上打坐,见迟勇来了,睁开双眼,“孩子啊,看来我在这里不能再呆了,我得走了。”

迟勇连忙说,“德先生,都怪我,要是之前知道支玉平来,我说啥也不让你见到他。先生你就再留两天,我都答应支玉平了,如果你不给他算,这小子肯定怀疑。”

德仁没有说话,迟勇心想德仁肯定生气了,但现在德仁可不能走,如果真走了,支玉平不怀疑才怪呢。

过了一会儿,德仁说话了,“好吧,孩子,看来冤家路窄,早晚是要相遇的。”

迟勇很高兴,他现在感觉有点离不开德仁了,只有他在这里,他感觉很多事做起来才有底。

第二天一大早,迟勇就给支玉平打电话,告诉他德仁答应给他算命,让他做好准备,一会儿德仁就去他家。

支玉平得知德仁要来给他算命,很高兴。这段时间他也很闹心,除了鬼附身,还得了一场病,而且他还感觉自己官运也不太好,老百姓对自己意见也很大。

迟勇领着德仁到了支玉平家,一进门,只见支平一排阔气的大房子映入迟勇眼帘,迟勇在想这小子这几年搜刮民脂民膏真够肥的,从建的房子就能看出来。

支玉平见迟勇带德仁来了,赶紧迎出门,“哎呀,大师来了,快请屋里坐。”

德仁微睁着双眼,并没有说话,迟勇能体会到德仁此时五味杂陈的心理。

迟勇、德仁进屋后,支玉平老婆给他们端上一杯茶,支玉平在那笑着,迟勇明白支玉平心急了,他想德仁早点给他算,心想就你那点事,德仁闭着眼也能给你算出来。

支玉平恭敬问德仁,“大师,现在开始吗?”

德仁闭着眼对支玉平说,“先报你的生辰八字吧。”

支玉平就把自己哪年出生、属相告诉了德仁,并用忐忑的眼神看着德仁。

德仁半天没有说话,屋里人都焦急等着德仁能说出支玉平的命运,过了会儿德仁说话了,“从你的生辰八字看,你是木命人,可你恰恰缺木。”

支玉平一听大吃一惊,他联想到自己当初把那些老家具便宜卖给迟勇,又想到老宅里那棵老槐树,再想想自己现在家里真就木质东西少。

“大师,您看怎么办?”支玉平望着德仁,他真希望得算这命

德仁告诉支玉平,缺木补木,一心向善,乐善好施,绝不能以自己一私之利断送性命。

德仁的话让支玉平满头大汗,德仁还告诉支玉平,诸多事情不要去争,凡事都是顺其自然,不是自己的硬争,既会伤身,还会毙命。

支玉平连忙请德仁,帮着破破。德仁说,东山脚下那片空地正好冲着他家,他要把那里遍种树木,才能保命,其他没有解法。

迟勇听出这是青山寺遗址的地方,那可是他的承包地,怎么德仁让支玉平去种树。

支玉平连说,一定照着去做。

从支玉平家出来,迟勇不解地问德仁,怎么就能算出来,德仁笑着说,人的恶不是与生俱来,那是随着条件环境变化而逐步形成,所以人内心的恶形成后,很难去掉,也会传给自己的下一代,而下一代就会浸淫在这种恶中,让这种恶无何止的传递。

迟勇不太明白,难道支玉平他爹的恶传给了他?让支玉平变得如此贪婪无比。

德仁感到迟勇疑惑,又补充到,善恶是互相斗争的,有的人做了恶,这种恶就要遭到报应,于是开始向善,但恶向善很难,于是这种善恶之间的转化有时既是矛盾体,也是一种复杂事。

迟勇这才感觉到,德仁是在提醒他杀害他祖上那个土匪。

第二天早上,迟勇去叫德仁吃饭,但推于东厢房时,但他惊呆了,德仁已不在屋里,就像上次一样,突然的消失,但炕上有张叠好的纸,迟勇展开来看,“孩子,我得离开了,剩下事你自己去做吧,可能我会在某个时候出现。凡事要用心去做,做一把心灵的钥匙,但我相信你会揭开这层秘密,我建议往东南走走吧,或许你有很大发现。”

迟勇不理解,东南方向是哪?是抹葵峪东南?还是老宅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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