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后的箫禹就如同沉睡般的躺在那里,浑身的所有气息皆是自动收敛起来,同时一道淡淡的金光从其的皮肤表层处浮现而来,逐渐变强,最后把整座昏暗的大殿都照耀的如同白昼。
不但如此,之前毫无反应的他,此时的脸上却涌现出一股因为痛苦而展现的狰狞,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加重,甚至这个时候其表层之上的皮肤都在往外渗出点点血滴,细腻的皮肤更是因此龟裂而来。
忽然,那原本被他丢在一旁,形同退了棱角的桃胡物体,仿佛被一双无形大手托起般的悬浮而来,化作一道光弧停留在箫禹的天庭之上,下一刻竟然诡异的化为水滴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随后之前还因为痛苦而神色狰狞的箫禹,脸色渐渐舒缓而来,身上那龟裂的现象也慢慢好转,整个人被完全笼罩在金光中,就仿佛是在完成一种极为重要的仪式般,神圣无比。
“啪..”。
就在这时,没有了桃胡物体与金色小豆子的紫匣子,仿佛千年物体遇到干燥空气般急速风化,那原本细小的裂缝随之扩大,最后化作一道粉尘状的木屑四散纷飞。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无名鹤发老者猛然起身,那与年龄极为不符的明亮双眸,如同洞察时空般的对着瓦屋山的方向看来,随后背负双手行走宽敞路边口中更是喃喃道:“阵法被破,传承魂石自行认主,只是不知对于获得此物的那人而言,福兮祸兮”?
“哈哈,不论祸福,起码我蜀山一脉有后了”。
言语消散,那名鹤发老者的身影也凭空消失,就如同原本不存在似的无踪无迹,而周围的那些行人对此却毫无异样,就仿佛不在一个时空般。
五龙坡,未知破旧古观,凌霄阁内。
那厚重的金光如同蚕茧似的,把箫禹严密的包裹其中,通过光幕看去如今的当事人脸色无波无动,就如同一潭死水似的毫无反应,而这种情况却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
当然任何人都不会知晓,现在箫禹所面临的是怎样的境况,一道道玄而又玄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其的脑海中迅速播放着,那画面绚丽无比,震撼人心,同时却又如此的真实。
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同锋利的刻刀,在他记忆最深处的那块光洁平台上雕塑出一片陌生的文字与画面,让其就算是痴呆中都无法忘记这些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吸收,与他原本的思维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同时在表层之外的那道刺目金光,更是返虚修实,化作一层厚厚的金茧把箫禹整个人笼罩其中,等待蛹破化蝶的那一刻。
外面的暴雨,不知在何时戛然而止,夜渐渐的深了,明亮的月色照耀在残破的古观上,无形中给这里增添了许多神秘色彩,让它在黑夜中恢复往日的辉煌。
转瞬间,月落日升,沉寂的一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当东方的那抹骄阳破海而出的时候,万道金煌划破云层,无私的洒落在万物世界,给这个世界带来生机的同时,更带来了期盼与光明。
凌霄阁中,这一夜被金茧包裹其中的箫禹都没有响起什么动静,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将会持续多久,此时若有人站在这里,看到大殿中那巨大的人形金茧肯定口水直流,因为这简直就是一块没有任何打磨的天然黄金啊。
“啪...”。
“砰”。
忽然,寂静的大殿中响起这道清脆的破裂声,遁着声音看去,只见原本光滑的金茧外层,浮现出一道细小的裂纹,随着没有开阔的地带逐渐延伸最后贯穿全身。
下一刻更是如同破碎的西瓜似的四分五裂,浮现出里面的那道光洁如玉的沉睡人影,此人虽然相貌普通,可是在其的眉宇间却无时不刻的散发出一股凌厉的英气。
那裸露的体魄极为标准,既没有西方那极具视觉冲击的强大肌肉,也没有东方那瘦弱零落的骨感体躯,有的只是那种一看之下人体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虽然这样的体魄让人百看之下不会厌烦,可大庭之下裸着身子,特别是在这个神圣的地方,总有那么些不合群的现象,当然用风吹屁屁凉是再合适不过了。
微风吹过,印证了那句话,仿佛感觉到微冷的箫禹,在沉睡中不由得抱紧了身子,不过下一刻这股动作却随之一僵,因为意识到什么的他双眸在此时更是猛然睁开。
“我靠,我竟然在这鬼屋睡着了,还他妈做了个梦”。
苏醒后的箫禹,透过木窗看向外面已经明亮的上空,口中不可思议道,虽然其语气惊奇,不过从那张略显得意的脸上依旧能够读出,其内心恐怕还是十分得意的吧。
毕竟这个地方被传播闹鬼了这么多年,山下的居民不但没人敢踏足一步,更别说有人在此过夜了,可以说这一夜他完成了一个不得了的记录啊。
“咦,怎么有点冷”。
“我的衣服呢,谁给我衣服扒走了”。
得意的神色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个时候的箫禹忽然觉得身子有点凉,随后低头看去,这一看之下其脸色顿时羞怒异常道,只不过转眼其忽然想到,这里似乎从昨晚到现在都只有他一人时,其心中顿时冒出阵阵冷意。
看着四周空旷明亮的大殿,越看这种感觉就越强,到现在其更是不想再此多待一刻,一觉醒来发觉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大殿之上,而且衣服还不翼而飞,这不是闹鬼是什么,谁会对他那件廉价的衣服感兴趣呢!
想到此处的箫禹连忙摸向胸前,哪里一枚四方的龙形玉佩,在红绳的穿戴下稳稳的挂在其中。
“呼,还好我妈给我的这件玉佩没有丢,要不然回家非打死我不可”。
“这里太邪门了,昨晚下那么大的雨我竟然还能睡着,一觉醒来衣服还不见了,真要是闹鬼的话,希望别是女鬼啊,要不然玷污了我的肉体,让我有何面目去见未来的媳妇呢”!
起身一边推门的箫禹口中更是喃喃道,只不过其口中所发出的话在配合那副无害的表情,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奇怪,当然若是这里真有鬼怪的话,就算不祸害人,就单凭这句话也能让其弃善从恶的。
“爽,早起山中的空气就是清新啊”。
推门而出的箫禹裸着身子,站在大殿台阶上,看着远方那碧绿的翠竹,深呼吸这大自然馈赠的空气,其脸上不由呈现出一股满足感。
万物清晰,一切都在自己眼前的感觉就是好,只不过现在让他唯一感到尴尬的就是这光着身子怎么下山呢!
虽然五龙坡这一代人烟稀少,可出了凌霄峰后其他地方可都是景点区,要说人绝对少不了,特别是雨后清新的瓦屋山,想必登山的人更加的多,自己这裸着身子下山,肯定会被景区管委会的当成流氓给关起来,到那个时候别说是他了,恐怕连自己老娘的脸也要被一块丢个干净了。
“唉,难道我箫禹一世清白,就要毁在这里了吗”?
“算了,还是四处找找,看看可有东西遮体吧,这样下山肯定会被当成色狼的”。
虽然一觉醒来后的箫禹,感觉身上已经大不相同,可他也不敢顶着流氓罪的名头,公然下山,没办法为了名声就算是这里多么不安全,他也要搜索一下,看看可有一些残布碎片可以遮身蔽体的。
古观山门虽然有许多建筑物已经塌陷,不过大殿周围还是有几处地方破碎不是很严重,其中一间占地不是很大的小屋呈现在其的视线之中。
迈着步伐走去,相隔不是很远的小屋很快就抵达,推开门,里面没有箫禹想象中的那么脏乱,相反房中反而整洁无比,不足二十平的小屋中设施简陋,除了一张八仙桌外,就只有一张折叠整齐的单人床了。
环视一圈后的箫禹心中略显失望,狭小的房间中除了床头处悬挂的那柄古朴青剑外,整间房便在没有一处令人值得注意的地方了,不过稍微留意一下的他还是从角落中发现了件被人遗弃的青袍。
顺手拿出青袍虽然破旧,可却干净无异味,由此即可看出即使他的主人在丢弃它的时候也不忘记清洗一番。美滋滋的套在身上,虽然不是很喜欢,可总比在山间裸奔的强。
达成心愿后的箫禹转身准备离开,可在回头那一刻眼角的余光却停留在那柄孤零零挂在一角的古朴青剑,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
摘下古剑拿在手中,轻盈的重量让其极为趁手,目光扫视剑鞘上那浮刻的山水图纹,惟妙惟肖,无形中给人一种恢弘大气的感觉。
同时手持剑柄的他,心中却在这时生出一股奇妙的豪气,一种气冲九霄,勇往直前的玄妙心境。
“凌霄...”!
青灰相间的剑鞘上,两道浅痕古体刻印上方,让看到此字的箫禹口中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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