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话还没说完,王少乐就一把挂了,一听声音就知道胖子喝多了,舌头都打卷了,明天还能记得自己跟他打过电话都是奇迹了。
没办法,跟他发了条短信就直接将房卡丢在前台离开了。
王少乐知道江映月肯定是会先回寝室收拾一下,他也就不着急了,慢悠悠走回去。回到寝室换了身黑色的衣服,将自己放在床底下的那个可以收缩的钢棍绑在小腿上,手机调成静音之后,就翻下宿舍楼,在教师公寓出校园的必经之路的草丛里猫着。
“踏、踏······”不到半个小时,王少乐就看到一个曼妙的黑色人影快速的跑过来,也不知道江映月是不是学过轻功,要不是王少乐死死看着黑影,他真不敢确定他听见的是脚步声。
江映月避着路灯,迅速的借助树影跳跃到一个漆黑的墙角。看着有三米多高的院墙,江映月后退了几米,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快速朝墙跑过去,在距离一米的时候,右脚猛地蹬地,整个人跃起将近一米的高度,左脚在墙角的另一面墙上一蹬,借助反力,整个人又上升了不少。
伸长的双手一触到院墙顶部的时候就如同钳子一般,死死抓住。双脚在墙上一蹬,双手同时用力,整个人顿时翻过院墙,快要落地的时候顺势打了个滚儿,起身之后,看一眼方向,就朝西方跑去。
就在江阴跑了二十几米之后,王少乐的头从院墙上露了出来,四处望了望,找到江映月之后,翻身跳了下来,寻着她的身影和脚印跟了上去。
跑了半小时之后,江映月来到w达广场地下二层停车场,从口袋中拿出一把车钥匙,打开一辆大众cc的黑色轿车,上去之后,从座椅旁边的袋子中拿出一套衣服换上。
王少乐趁着江映月换衣服的时候,偷偷别开后车厢爬了进去,打开手机定位功能。
换好衣服之后,江映月带上一个鸭舌帽,发动车子出去。
出了车库之后,警惕的开着车绕了几圈,将手腕处一个红色的,模样跟秃鹫的差不多的“手表”按了一下,顿时cc的蓝牙和它连上,屏幕上显示出一幅地图,上面标明一条红色的路线。瞟了几眼,记住路线之后,将其关掉。
开了几公里就绕一下,原本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的,愣是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将车子停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之后,江映月又换上了那身黑衣服,打开“手表”,根据提示向山上走去。
车子停了十几分钟之后,王少乐才将后备箱打开,从里面爬了出来,用衣服将自己的指纹擦掉之后,就打开手机定位,上面一个红点在快速移动。
上次王少乐偷偷安装的m—6监听器,还带有跟踪能力。手机对准方向之后,王少乐也朝山上跑去。
······
“山哥,你说老大一直叫我们在这里躲着,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一个矮胖的亚洲人,一只手拿着一根油腻的鸡腿啃着,另一只手拿着酒瓶,时不时的咪上一口。
“嗝······山哥,我们都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星期了,一个女人都看不见,我那玩意儿都快长毛了。”
“哟,山鸡,你那地方没有毛么?”
“哈哈哈······”
被山鸡叫做“山哥”的人笑着打趣了一声,旁边的人听到之后,纷纷笑起山鸡来。
习以为常的山鸡,完全无视他们的笑容,接着对“山哥”说到:“山哥,你看,要不,我们出去潇洒一趟?来回也就三四个小时。”
原本还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抽着烟的山哥,直接站起来,一把掐掉手中的烟,非常不客气的瞪了山鸡一眼,对着众人说到:“我跟你们说,不管你们觉得有多难熬,都他n的给劳资憋住,老大没来之前,谁也不准离开,否则,别怪我废了你们。”
说完,面露凶光的看了他们一眼,尤其是在看山鸡的时候,那可怕的眼神,就差生吞活剥了他,吓得他口中的酒不知是吞下还是吐了,格外难受。
等到山哥离开之后,坐着的一群人齐齐喘了一口大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小声交流起来。
就在众人说话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他们身后闪了过去。
“咦,刚才是不是有人过去了?”摸着头,山鸡疑惑的问了问旁边的人。
“山鸡,你是不是刚才被山哥说怕了,哪有什么影子,我看你是怕山哥过来训你吧。”众人鄙视的笑了笑,没有理他,继续讨论r国美女去。
眯了口酒压压惊,还是怀疑的望了望,确实没看出什么来,就跟他们凑一块日白聊天去了。
其实,在他们低头讲话的时候,王少乐直接从他们头顶荡了过去。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成为特工的,警惕性实在是太差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都是孤儿,被敢死队收养,虽然有吃有喝,却并不能让他们对r国有奉献的精神,眼前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能过一日算一日。
江映月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山哥”,他是这个据点的头领,据情报处传来的消息,山哥原本是r国情报科的,因为犯了错误,被派遣到z国来刺探情报。
一直以来,山哥都是听命不做事,给人一副不再给r国情报科做事,根据他们多年隐秘的监视,山哥一直在给一个人秘密的发消息。
国安部的情报科分析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藤木,他们两个在进入情报科之前就是好朋友,山哥进入情报科,藤木进入敢死队高层之后,两人有过几次秘密联系。
血月受命控制山哥,从他的口中得知藤木的消息,尽可能的将其控制,为z国服务。
江映月进入二楼之后,就悄悄的在他书房躲起来。
“踏···踏···踏······”江映月躲起来没多久就传来木屐的声音,连忙将出气声压到最低。
山哥穿着披着浴巾,慢步走到酒架上,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一杯,轻轻的摇晃着,站在窗台旁边,看着漆黑的,随风摇晃的树梢。
“夜色的昏沉黑暗,和举行葬礼的时侯一样地凄惨。整个的自然界都好象穿着丧服。.……月亮和星星,都叫乌云和密雨遮得一点儿也不漏,好象它们都完全消失了的一般。”
“哈代的《还乡》对家乡的描述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家乡,看那雪白的樱花、粘稠的樱花酒、美丽的和服······
“咻”,正在回忆的山哥,突然感到喉咙一凉,一股金属的锋利气息涌上心头。
“你们这群人驻扎在这里有什么目的?”江映月一只手拿着匕首慢慢的转到山哥的背后,左手从腰间拿出一把袖珍手枪抵着他的腰。
脖子上的冰凉并没有让他害怕,这样的情形早已不知道接触过多少次,淡定自若的端着酒杯,准备转过身来。
“别动!”一看见山哥有动作,右手的匕首顿时一用力。
微微皱了皱眉,感到脖子有股液体流出,将左手举起来晃了晃,表示自己不在动之后,脖子上的匕首才感觉一轻。
将右手拿着的酒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完,放在窗台上,“美女,能不能换个姿势,这样很不方便你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