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覆巢噩梦(3)
李萌萌还在那里为自己所看见的一切都表示困惑和不理解,但是这边素一一已经在都市的夜色中走上了灯火辉煌霓虹闪烁的大街,她已经没钱打车,只能乘坐公共汽车去到目的地,内心一定是充满了惴惴不安的,她的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分外苍白,嘴唇紧紧的抿着,就连嘴角都在微微颤抖。
夜枭酒吧的门口屋顶上有一只巨大的木雕猫头鹰,庞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有种莫名的威慑力,两只绿莹莹的眼睛似乎是在闪烁着嘲弄世人的冷漠光芒。
素一一停留在酒吧门前,踌躇徘徊良久,才下定决心,迈开脚步走进去。
酒吧的大门像是一张黑洞洞的巨口,似乎在贪婪的把来到这里寻欢作乐的男女一一吞噬一样,素一一越走越近,就有一种紧张不安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这让素一一感到十分不安,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包包的提袋,感觉手指的指甲深深刺入柔软的掌心,掌心已经被冷汗浸透,潮湿寒冷,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酒吧里幽暗的灯光像是最然的夜色遍布在酒吧的每一个角落,衣着时髦或者朋克的男女癫狂起舞,舞台中央的铁笼子里面,衣着诱惑的女郎尽情展示这曼妙迷人的身姿,音乐似乎带有一种魔化的感觉,能让人瞬间就为之沉迷。
这是一个显得怪诞却是自由放纵的空间,人们毫无顾忌地饮酒谈笑,拥抱亲吻,在目光所不能及的角落里,许多交易正在暗中进行。
素一一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她并没有熟人引路,一进来就被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素一一看着对方冷漠的面容和毫不客气的举止,内心深处哀叹不止。
曾几何时啊,她素一一走到哪里都可以说是最受欢迎的客人,舞会上最美丽的公主,可是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走到哪里她也只能当做自己就是一只丑小鸭。
素一一不得不提高了声音说:“这位先生,我是来应聘的。”说着拿出印有招聘广告的报纸递给了两个人。
那两人就像是木头桩子一样站着纹丝不动,丝毫也没有去接的意思,素一一举起的手臂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进退两难。
这时候,素一一忽然感觉自己的臀部被一只手很不客气的揩了油,而且用的力气还很不小,素一一近乎要惊跳起来,如果是往常,恐怕她早就跳着脚大喊大骂,还一定要把对方揪出来狠狠的揍上一顿,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但是在这里却是不同,环境不同,就连她素一一和以往的处境也不同,素一一已经不是人上人,更不在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来到这里说白了就是讨生活的,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她不能贸然得罪这里每一个人。
于是素一一小心的后退一步,她看见了来人的脸,灯光昏暗的关系,她看的不是很清楚,那是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容颜俊秀却没有分毫神采,无神的大眼睛,同样也是没血色的双唇薄薄的,却带着一丝邪恶轻薄的笑意。他人很瘦,很高,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加上同样是黑色系的服饰透着诡异,衣服上清一色都是人骨和骷髅的图样。
素一一忍耐住心底的厌恶,反而露出一丝温柔的甜蜜笑容对他打了个招呼:“嗨,帅哥,原来你先到了,我还以为你放我鸽子了。”说着就主动伸手去挽他的胳膊,似乎两人早就认识,是那个人主动约她来到这里的。
男人也不介意,任凭素一一挽住了他的胳膊,同时他的手则是环上了素一一纤细的腰身:“不错啊,应对的很好,我感觉有点儿喜欢你了呢?”
男人沙哑低沉的声线似乎是烟酒过多造成的,素一一在他身上也闻到了浓厚的烟味,不过男人的声线很是具有说不出的魅惑力,尤其是当他凑近耳边低语的时候,像是把每一句话都直接送进了素一一的心坎里。
男人带着素一一往里走,这次再也没人出来阻拦了,两个黑衣人就像是无声无息的影子一样走开了。
一路走过来,素一一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决定很聪明,从很多人对身边男人的态度来看,男人似乎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又或者是相当有权势的高级客人。
男人领着素一一来到吧台跟前,吩咐酒保调了几杯酒放在吧台上,素一一心里一惊,看情形这酒是给她喝的,如果她没看错了的话,里面好像有长岛冰茶那样的酒,显然其他几杯应该是类似的饮品。
素一一有点怕了,她自己的酒量不好,只想应聘服务小姐的职务而已,却没想到服务小姐也要接受考验?
素一一内心迷茫无助的看了看眼前的酒杯,片刻之后还是狠狠心,拿起一杯对着面前的男人甜甜的一笑,一口就把那杯酒闷了下去。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素一一觉得从喉咙直到食道再到胃都是火辣辣都很不舒服,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还接二连三的咳嗽起来。
不只是男人,就连酒保都哈哈哈笑了,素一一很不好意思,也不方便擦脸,一擦的话脸上的妆还不都得糊了,那样子绝对比午夜凶铃里头的贞子还吓人。
男人止住了笑,看着素一一说:“想不到传说里刁蛮泼辣的素家千金素一一竟然是个天真可爱的小丫头。”
素一一愣住了,她本来以为这里不会有人轻易洞悉她的身份,而这个男人她从来也不认识,居然开口就交出了她的名字。
和普通的名媛不一样的是素一一不喜欢过多的无聊曝光,她很重视自己的隐私,而且她还是个学生,对自己青春的形象还是需要保持的很好的,所以素一一只会出席公益活动,公益舞会,或者义卖那种很富有爱心氛围的活动,她给外界资料其实很少,基本都是淑女感觉的照片,再不就是非常容易让自己泯然于众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