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孟青故意装出不胜酒力,带着美人儿离席。
众人也不点破,嗤嗤笑。
宽敞的大房间中,只剩下三人。
“郎君,为何装醉?”
“不胜酒力。”
“郎君骗人。”
孟青用手摸着两个女人的脸蛋笑道:“你们左一声郎君,右一声郎君,知道你们的郎君叫什么名字吗?”
“妾身不知,但郎君是五品的枢朔使,又是平阳公主的驸马,李程这样的内监并不需要这样刻意地巴结你。除非他们想拉拢你。”
高人,孟青酒劲全无,惊讶地望着说话的那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家父蔡仲,妾身沦为官妓,愧对家父取名,郎君还是叫妾身蔡姬。”
“你就是蔡姬,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才女蔡姬?”孟青感觉说漏了嘴。
史书上的蔡姬,非常出色的才女,蔡国,官拜一品的女相。
“历史,鼎鼎有名,大才女,郎君真是高抬妾身了。”蔡姬问道:“不过郎君是否记错了,但凡史书都是后人立传,郎君在那本史书上看到了与妾身同名之人啊。”
“蔡姬,你若不是才女,如何能看穿我做的呢?也能看穿李程他们呢?”
蔡姬笑了笑:“郎君为何这样做?”
“我若不急着醉,抱着你们离席,无法证明我好色。”
“郎君为什么要证明自己好色呢?”问话的是另外一个女子。
“郎君,这为妹妹姓姜,父亲乃中郎将军姜云维,你还是叫她姜媵。”
孟青望着蔡姬,再望着姜媵,叹息:“女子不应该自卑,姬媵,乃卑女,况且你们出身世勋,即便父亲罪,与尔等何干系?”
蔡姬轻言道:“感谢郎君的厚爱。姬媵不仅只有卑女之意,也是随嫁之人。郎君已是平阳公主的驸马,妾身感谢郎君救命之恩,倘若不是郎君,妾身与姜妹妹还不知道要进入什么样的火坑呢。”
话语间,两位佳人泪流满面。
男人最怕女人温柔地哭,特别是美人的眼泪,更容易让男人不知所措。
“莫要哭了,再哭,我可不君子了。”
两女却道:“妾身已经是郎君之人,郎君想要怎样就怎样吧。”
美人甘愿姬媵之称,除了迫于无奈,还有一个原因,孟青突然想到了孙克英,她为了救父亲,什么都愿意。
“你们的父亲,可在北周府充军?李程他们用你们额父亲,强迫你们的?”
姜媵用袖子擦拭眼角:“倘若我父充军,他们也不敢这般刁难我们了。我父中郎将军,虽然被人诬陷,受大将军关照,一直以来他们都不敢怎样,可惜大将军病重之后,我父就被调去当苦役,蔡姐姐的父亲从军中文事调去当守城的小卒,如今契国大军来犯,我父与蔡姐姐的父亲命绝不保,李程他们说,只要我们能服侍好大人,他们就可以,就可以…”
“放屁,救你们的爹,还用他们吗?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孟青听到姜媵的话,肚中自然诱有火了,他也明白为什么美人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让一个男人心神不安。不管了到底是不是李程他们的美人计,历史上蔡姬的确很有名的,至于姜媵,他没有看过,倒是蔡国的开国元勋中有一个叫姜云的人。
孟青觉得自己要想有实力修建大将军墓,必须要有钱有势,达成这一点,就要有人可用。
怎么样才能有人可用,那只能不拘一格地收揽人。
蔡仲,朝中原大司马,姜云维,朝中原中郎将军,一文一武,擦,老子一定要救这两人。
妈的,幸好,老子不想在这个时代久居,不然做一个文治武德的皇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孟青之所以敢这样想,因为历史上,蔡姬官拜一品女相,有其父必有其女,文不就解决了,至于武,越谷严氏一向崇武,找个机会把那个美得没人敢要的谷主给强制收纳了,在严氏帮助下,武也解决了。
最后就是钱财了,听孙克英的口气,孙氏家不曾把金山银山放在眼中,孟青认为孙氏的财富应该富可敌国。
那日孙克英拿回了豹青月玉,孟青也不含糊地让她留下了一件东西。
孙克英送给他一个大珠子。
那不是普通的大珍珠,张不工说了,那是夜明珠,在京中最好的地段换十个宅子没有人任何的问题。
孟青的话让蔡姬与姜媵大吃一惊,她们凝视着孟青,一眼不语。
孟青不好意思地摸着两女的细柳腰解释道:“嘿嘿,我的话虽然有粗糙,却是真心话。”
“郎君,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
孟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对了,李程他们怎么就能认定我一定能挑中你们呢?”